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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吵吵嚷嚷时,翟家的两只小宝贝也终於迎来了他们的一周岁生日宴。
在生日宴前两天,金一松从江玉婷手裏接过了翟家的邀请函,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会儿正跟黑子们斗得激烈呢,对於曾经害金家逃亡出国的幕后“黑手”之一的翟家,金一松的观感可糟糕得很。
再一看,生日会的主角的爸爸就是那天陪著江瑟瑟小姑娘的男人,金一松感觉就更不好了。
“嘖,一定要去这个翟家?”
江玉婷还不太清楚金、翟两家的恩怨,只道,“对,一定。”
她看著男人沉下的脸色,没有多说什麽,等著男人表態。
金一松却什麽都没说,收下了请函,回家后便找到了父亲,谈了谈翟家的事儿。
江玉婷心下有些不乐意,但也嗅到了男人情绪裏的那种解不开的症结,便又给翟律打了个电话,探口风。
翟律道,“江女士,这件事情你应该问金先生,我不便说明什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让金先生答应来参加生日宴。”
江玉婷哼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闷葫芦,自以为是得很。行,我不管你们了,总之,我这回一定要好好见见我的两个亲外孙儿。”
翟律反问,“您还不打算认瑟瑟?”
得,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玉婷气息立马就弱了,“这件事儿,看时机吧?我就是怕……她不愿意认我这个失职的妈妈。哎~~~”
翟律很想说“不是”,可一想到自家小姑娘被母亲忽略了这麽多年,要是这麽容易就原谅了江玉婷,认了女儿,一家几口和乐融融,那姑娘吃的苦都白瞎了。
可没那麽容易!
索性他也当没听见,不想给太多暗示,由著江玉婷去苦恼琢磨。这拖的时间越长,对他才越好。
电话一掛,两方各怀心机,各自行事。
到了生日宴当天。
金一松还是按时到了江玉婷公寓,接到江玉婷。
江玉婷见男人换下了常穿的舒服唐装,有些刮目相看,伸手抻了抻男人的衣领和领带,笑容温婉又甜蜜。
金一松握住女人的手,目光沉而亮,“婷儿,你不问我?”
“问什麽?”
“和翟家有什麽过结?”
江玉婷道,“你们不是挺喜欢责任自己扛,有事瞒到底,等到十年八年后,才来个真相大白?”
听这口气,看是早就怨懟上了。
金一松倒真松了口气,女人愿意跟他洒气儿说出来,就代表她並没有真的往心裏去,是愿意跟他沟通的。
两人上了车后,金一松才慢慢將两家的恩怨说了出来。
江玉婷道,“我看翟律那小子那麽高傲,家教不差。你说他父亲和爷爷当年行这等小人之事,就为了报复当然金大师的一句文人间常见的嘲讽调侃?这……不会吧?”
“昨晚,我和父亲就此事聊了聊。我们回来时,上面派来接应的人也暗示过,这裏是有翟家老爷子的授意的。以前,我们觉得是翟家为了面子,才在赶走了我们之后,又靦著脸,借著所谓的拔乱反正的借口,把我们请回去。横竖,都是他们翟家人向上面邀这个功。”
“但是,父亲的朋友说,翟家只一力促成我们回国,並没有邀功之说。父亲觉得,也许当年的事情真有蹊蹺。说这次生日宴,也许可以找翟家討个公道,问问当年的情况。”
江玉婷道,“既然如此,老爷子其实可以亲自来的。我想,翟老爷子应该会很欢迎才是。”
其实,江玉婷对翟家的了解极少,观感更多还是停留在电视上,对经常出境的翟爸爸的了解。翟爸爸本人在民眾心裏,就是个实干派。比起其他老干部的事儿,他的新闻画面基本上都是走访基层,了解情况,十分亲民,做出的一些事,也都是急民之所急,想民之所想的,民间评价也不低。
要真是沽民钓誉之辈,也不可能一步步做到那样的地位了。
金一松道,“父亲精力不济,已经不適合应付这种场面了。我不想再让他操心,今日……”
江玉婷看著男人的眼神,亲昵地帖近道,“没事儿,今天你谈你的,我看我的小宝贝。”
金一松失笑,旋即又想到一事,“婷儿,你真这麽喜欢孩子。不如我们……”
江玉婷心说:来了,来了,终於来了。
谁料,男人却说,“我有个学生,很乖巧,也特別有天赋。咱爸也很喜欢,我想回头若是能收她做徒弟,也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想,你只要见了她,也会喜欢上的。”
江玉婷愣了一下,问,“男的,还是女的?不会是小姑娘吧?”
金一松无奈,“哎,我这不会是现实报吧!”
两人相视而笑。
“婷儿,这孩子是真的有天赋。我还听说,她从小就一个人长大,可见是父母不怎麽靠谱儿的。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誒,等你看了这孩子,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再做打算。”
“你想做什麽打算?不会是,你想当人家干爸爸吧?”
江玉婷一语道破男人心思,一时有些五味杂陈。若男人知道,她早就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而且全身上下都遗传了他和老爷子的天赋,还会不会想要认別人家的孩子当女儿的。
可是她也能想到,男人没有让她冒著当大龄产妇的危险,让她再生一个孩子,对於天生就重视子裔的男人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江玉婷抚上男人的手,“一松,如果你真觉得那孩子很优秀,就好好培养她,我没意见。”
金一松闻言,高兴地抱著女人就重重地亲了一口。
司机先生不小心瞄到,忙正襟危坐,不由同喜。
……
与此同时
夏丝竹从大嫂的电话抱怨裏,知道了今日翟家给孙儿办周岁宴,请了金一松。
而金一松还带上了江玉婷出席,就气得把一桌子的早餐都给砸掉了。
夏纯嚇得没敢进门,悄悄躲在门边偷听,心头更是郁结难平。
夏丝竹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女儿躲在门边,冷著声將人喝了出来。
“妈,我……今天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写生。”夏纯直觉不想面对此时阴晴不定的母亲,撒了个慌,想逃离家中这种令人滯息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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