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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妇之夫来了?还敢跟咱们女神求婚,他是脑子秀豆了吧?”
“还干站著干啥,赶紧把人打出去啊——————”
似乎这会儿,眾人才反应过来似的,全围在了梅婷的工作室门外,打探消息。
小助理挡在门外,直道,“你们別围在这儿了,梅姐和华姐自有安排。”
门內
江玉婷看著地上的男人,虽然这样的情况,在十几年前就发生过一次了……那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出游到凤凰城,夜幕时华灯初上,古桥栈头,水光映著灯色流影,桥下摇櫓而过的小舟上,渔歌唱晚,初秋的风暖意曛人。
他的俊庞仍是青春朝气,身姿一样的挺拔,眼神坚毅而深情,声音亦是不变的缠绵甜蜜。
她当时怎麽反应来著?
“我还没到国家规定的结婚年龄呢?你这算是诱拐我违法组织纪律呀?”
他说,“你答应我,我们就先订婚。组织也是通情达理的,我们这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追求新时代婚恋自由,这也是响应领导的号召。”
“切,你就会编。”
“婷儿,你快答应我,我膝盖有点儿疼,这边湿气重。”
“啊,你腿疼还不起来。”
她傻了吧嘰地就把人扶起来,还顺手接过了他递来的花束,完全没想到就这样把自己卖掉了。
事后,她又羞又气追著他打,他攥过她的小手,就把一枚祖母绿的翡翠戒指戴到了她手上,还说,那是母亲专门为未来儿媳妇儿准备的。他母亲早在他小时,因病去逝,他们父子两相依为命,父亲从未有续弦的打算。他希望,她能做为小女主,加入他们的家庭,让一个缺失的家庭变得圆满。
那时候,她抚著温润的翡翠戒面,內心裏也全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金一松手上也拿著戒指盒,当盒子打开时,裏面放著的竟然还是当年分手时,她褪还给她的那枚戒指。
“婷儿,我说过,我们家认定的媳妇儿这辈子都逃不掉。”
这回可不像当年那麽愚木了,金一松拿出戒指,就给直接套女人无名指上了。
女人的手还和当年一样,白玉青葱似的漂亮。虽说不是空无一物,但无名指上的位置,两只手都空著的,像是专门留给他的。
他拉过了两只手,揉在手裏,再轻轻俯首一吻。
那时候,周围的人都不由摒住了呼吸。
华姐更是夸张地捂住了胸口,一面惊讶,一面感动,一面又疑惑,一面更像是松了口气,有点儿莫名地嫁女儿的失落感是怎麽回事儿。
“婷儿,你……你答应了?”
然而等回过神儿来,华姐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从来对异性追求者或男粉丝,都保持著绝对安全距离的女人,竟然就这麽接受了一个突然蹦出来的男人的求婚戒指。
“这……这个翡翠戒指也忒土太俗气了吧?怎麽也得是个铂金钻戒,鸽子蛋才配得上咱们婷儿啊。”华姐有点儿鸡婆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
江玉婷忙將老男人扶了起来,瞪了华姐一眼,“姐,你就別扫兴了。这祖母绿的老坑玻璃种翡翠,能抵上好几颗鸽子蛋了。而且这还是王妃戴过的,有价无市。”
“真的?”华姐瞬间又有一种,被隱形土壕砸到的错觉,“这位,还是个壕哥啊?”
金一松还听不太懂国內的网络语言,问“壕哥”是什麽意思?惹得江玉婷咯咯直乐。
华姐觉得今儿刺激太大了点儿,但隨即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下指著金一松,叫起来,“呀,我说你这人怎麽看著那麽眼熟,你不就是那个归国华桥,大画家吗?叫,金什麽松来著?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给玉婷发那个画坛请帖,真是怎麽会惹出这麽多事儿?”
金一松做了自我介绍,道,“就算您不安排,我也是会亲自来请玉婷去我的画展的。那本来就是我为她办的画展。”
说话间,金一松伸手就把女人搂进了怀裏,完全一副所有者姿態了。
华姐一见,脸色大变,就冲上前把江玉婷给攥了回来。
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回头就把一份刚才小助理送来报消息的杂誌扔在了金一松面前。
“金先生,我觉得你高兴得还太早了。你看看这东西,好好琢磨一下刚才的求婚是否真的合適?”回头,她就嘀咕,“你还发什麽傻,赶紧地把戒指给取下来。万一真被人拍了去,咱们有十张嘴都不辨不清楚。”
江玉婷並不以为然。
倒是金一松拿起杂誌,就看到面上那张的黑粗標题写著:归国华侨,著名艺术表演家夏丝竹女士的个人舞蹈秀,將於本月末隆重登台。
关於夏丝竹的介绍,其中一条最醒目的便是直接鏈接了金一松的个人画展。直称两人乃夫妻,並幸福地育有一女,还是帝美的优秀学生。
下面一张掌心大的三人合照,母女两笑得很是灿烂,如出一辙,但金一松的就没什麽笑容,那种格格不入的气场让知情者一眼就看明白,但旁观者只觉得这位国画大师看起来过於严肃了点儿。
“不。这都是不实报道,我跟夏丝竹並没有关係。婷儿,”金一松一看就急了,“我马上让我的律师给这些造谣的报刊发律师函,一定让他们登报撤销这些消息,公开道歉,重罚重惩。”
说到后,男人的口气已经一片冷硬,那眼底裏的强悍大抵是在国外那样的环境待久了,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已经成了刻在骨子裏的本能,丝毫不予退让。
看了这样的反应,本来还有些不乐意自家养了那麽多年的艺人被拱的不爽,似乎都弱了很多。忙上前跟其商量,具体的操作事宜起来。
江玉婷看著那报道介绍,喃喃道,“这个夏丝竹,以前跳舞还老摔跤,怎麽出国十几年回来,就成表演艺术家了?这靠谱儿吗?不会是回头开表演会,她还要找替身吧?”
听到这个,金一松抬头跟她对视了一眼,这眼神可算是千言万语、你知我知。
华姐道,“请替身?这……这表演会上那麽多双眼睛,不怕被人发现啊?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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