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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爸被儿子怀疑的目光刺到,气得一拍桌子,吼,“你这啥眼神儿。我当时还在乡下田裏刨土,有那本事去打谁?”
翟律垂首,“抱歉,爸,我忘了那时候你正在田裏一边刨土,一边泡我妈。”
“臭小子!”
其实伐,翟律也没说错。別人的父母上山下乡,也许真是吃尽了苦头的。但换了他爹,完全就像是去追媳妇儿的没两样儿了。刚好,她娘那时候是学考古的学生,借著除四旧的名头,其实是下乡去保护文物的。父亲为了追母亲,就跟著下乡去了。
当然,翟律不知道的是,这裏还有个重要因素。当时还有其他高GAN子弟追求他妈妈,他爸为了解决情敌,就把这“保护文物”的任务告诉了他妈,他妈不喜欢那些欺负人的家伙,索性就为了“保护文物”下乡去了。
而刚好,那群追求者裏的激进份子,就有伤害金一松的主犯。
“我不泡你妈,能有现在你这臭小子跟我大眼瞪小眼儿。”
“行吧。那金家人为什麽现在还不知道,当年是爷爷给他们牵线搭桥,送他们出国的?”
“废话。你爷爷是那种干了好事儿,就喜欢到处嚷嚷的人嘛?”
翟律想了一下,“他倒是乐得把我女儿骑狗的事儿到处嚷嚷得人尽皆知,不知道小朋友以后长大了出门就被问候小时候光屁股骑狗的事儿,有多丟人吗?!”
翟爸爸,“……呃,这个事儿,我回头给你爷爷提提。”
翟律可不管那麽多,“回头我安排两家人见个面,把事情说开,不要制造不必要的误会。咱虽不宣扬,但也不能把黑锅背进坟墓。”
翟爸爸觉得儿子这反应好像有点大,想了一下,“你这麽著急,是因为瑟瑟那儿出了什麽事儿?”
翟律心裏有个猜想,没確定时他还不太想让家人知道。
便只道,“画展上,瑟瑟很得金先生欣赏,两人还交换了手帖。”
这手帖,就是一人画了一朵花儿。
“我听说,金先生在他们学校要开一个学习班。”
翟爸爸听到这儿,也理解了。不说是为了孩子好,其实这事儿搁了这麽多年,也该有个了结。尤其是发现对方还在误会的时候,这个心结更得解了。
“行吧。这事儿,我跟老爷子提一提,但是可能得磨点嘴皮子。”
翟老爷子心裏欣赏文化人是一回事儿,但说到要自己亲自去上门解释当年缘由时,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我等您好消息。”
翟律要出门时,又被翟爸爸叫住了,“对了,二宝的生日宴,你有没时间安排。没时间的话,我就让人来计划了。你和瑟瑟合计一下,你们要请哪些同学朋友来,回头报个名单过来。”
翟律道,“我有时间,我亲自安排。”
翟爸爸目光一闪,摆了摆,让儿子出去了。
翟律又问了一句,“爸,你知道当年对金家动手的人,都有哪家,现在还在吗?”
翟爸想了下,说,“其中大多数在拔乱反正后,有的被排挤离开了,有的被打击入了狱,还有的……有一个主动承认错误,自放下乡劳改的倒是一直还好好的。”
“哪家?”
“好像是姓鍾。据说,是夏家的偏房。”
“嗯,我知道了。”
翟律得了这个信儿后,出门就让人帮忙查了下鍾家的事儿。不到一刻鍾,消息就反馈回来了。看到其中一人的覆历和传闻时,眼前一亮,便拔了个电话出去。
……
那时候,金一松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便有些失落,最后回了家。
他一直关注著电话回音,当他刚到家时,手机一震,他就立即揭了起来。
但一揭起后,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便没什麽好气,“你有什麽事儿?”
翟律倒是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金先生,我今天回家问过家中的长辈,关於我们两家的恩怨。”
金一松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直接,单刀直入。
“就我父亲的说辞,我们两家可能存在很大的误会。”
“嗬,你们翟家人,倒是会说话。”
这当然是嘲讽,很多人对翟家那样地位的家庭,都有一些固有的观念。更何况是传说中被翟家害过的金家父子,更有些根深蒂固了。
翟律也料到了金家人会有此反应,並不意外,继续道,“金先生,我们两家认真说起来,其实从来没有什麽直接的接触。如果真有,我爷爷当年与令尊的接触,是否真够得上你们对我家的仇怨,这一点也许让两位老人家说开来,再辨是非曲直不迟。”
金一松此时哪有心思叨叨这些陈年旧怨,只道,“这是长辈的事儿,你一个小萝卜头在中间跳腾什麽。是为了瑟瑟那丫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们翟家的事儿,怪到瑟瑟头上?嗬,你是不是太看得上你们翟家了?瑟瑟姓江,並不姓金。”
翟律倒是一笑,“我就是知道金先生和金老先生深明大义,所以,这其实是借著瑟瑟的面子,才大胆打这一个电话的。”
“臭小子,你倒真会给自己打坡儿。”
“岂敢。只是,金老师,我有个消息,也许你会想知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別在我面前搞什麽幺蛾子。”
总之,金一松直觉就对这个第一印象太过於深沉的男人,有些抵触。
翟律道,“据我在娱乐圈朋友给的消息,梅婷影后虽没有公开的男朋友,但是有那麽一两个长期来往的男性友人。其中一位,正是夏家的远亲,鍾家的鍾政明。”
……
金一松接完电话后,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鍾政明这个名字,在曾经的那个青葱岁月裏,並没有多少存在感,但也確確实实地存在过。
当时,他们一个班的男生,鍾政明是最不起眼儿的。
这种不起眼儿,除了家世背景,更多来自於个人形貌、素质,还有天生的才华。
无疑,文不成武不就的鍾政明,在金一松这个绘画天才的面前,黯淡得简直找不到半点存在感。只是大家多少还记得他的原因,主要是他很擅长做后勤工作,只要是聚会活动,总有鍾政明当后勤跑腿儿的身影,他就像个默默无名、任劳任怨的好同誌。
当所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创造辉煌时,鍾政明就是他们的最可靠可信的大后方。
金一松迅速成名,在国內画坛中崛起,成为新一代画坛领军人物,风光霽月,更因外形俊朗儒雅,成为多少女孩子们的艳慕的对象。
两人相比,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迪奥斯,一个天之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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