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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想了想,小声问,“哥,他一下涨了2倍价,你这是变相坑害了普通老百姓啊!”
谁知翟律自有一套心理战术,“嗬,愿意买高价的老百姓,也不是个个都傻儿,不会跟他讲价?你信不信,一会儿要金大师来开场了,发布一条消息,宣布下一场画展就在一周后,专门针对社会人士,凭身份证购票,一人一票,绝不黄牛。你猜会有什麽结果?”
江瑟瑟,“不会吧?”
翟律揽过小姑娘,朝前挪,“行了,准备好你的笔和纸,大门开了。”
“已经开了?”
……
时间九点正,画展大门口。
金一松的画展,选在了交通便利、面积很大的知名展览馆,二层艺术厅。
到点时,金一松就从准备室裏出来,走到大门口亲自开馆,並向入场者表示感谢,赠送小礼物,完全没有大师架子,还会跟学校的同学打招呼,有的想要拍合照的,也不吝於出镜。
这情形,在大师画展上也是很罕见的,受邀前来的记者哪会放过,拍照、发网稿,很快就將画展实况放上了网。
这时候,夏纯和要好的几个跟班负责签到处,跟班们看著那边热闹的场面,羡慕又不停地拍马屁。
“纯纯,你爸爸真的好有气质,简直就是画坛第一男神!不说的话,根本没人想到他是快快五十的人呢!”
“金大师现在可是咱们帝美的第一男神,跑不掉了。”
“今天记者可真多呀,连国家台都来了两个。”
“喂喂,你们不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两辆大车拉著好多的花篮过来。你猜到我看到谁的名字了,给你们看我拍的照……”
“天哪!这一对不会是咱们想的,那对天天出现在电视上的夫妻吧?”
“纯纯,你看,这是真的假的?”
夏纯一看,心头得意得要飞上天了,面上却故做一片矜持道,“那有啥。我爸愿意回来,他们上头的人年年都派人来请,送两个花篮而矣,很正常的啦!”
眾人的惊叹声简直要冲破天际了。
这让国家最高的大领导夫妻送花篮的画展,这票价应该在后面再画上至少1个零吧?
今天他们一群人做为会务人员,入场票免费,还能跟大师近距离接触各种,沾沾大神的光彩,感觉瞬间都能得道升天了。要不怎麽说,抱著金大腿好过年呢!
“纯纯,太羡慕你了,要我有这麽牛逼的爸爸,我寧愿死了重新投一次胎啊!”
“去你的,投胎也要讲技术的好不好?”
“別做白日梦了,哎,纯纯,那个不是……还真来了啊!”
被人一指,夏纯顺著队伍朝后一望,先看到了翟律,再一看被其护在怀裏,小心翼翼的不正是她最討厌的死对头江瑟瑟嘛!
“来得正好!”
夏纯回头就朝一个跟班使了个恶毒眼色,那跟班一笑,立即跑到后面在两个
赠品袋子裏做了个手脚,往两盒顏料裏注入了什麽东西,那顏料袋立即鼓涨了起来。
接著,又有一个跟班特意拿出了一只笔,还跟夏纯使了个坏坏的眼色。
夏纯则走到正拍照的金一松身边,道,“爸,刚才妈给我发消息说,她带爷爷过来了,就在后大门,让您过去一下。”
金一松听闻,跟其他人说了声抱歉,便带著助理先离开了。
待这主人家一走,夏纯就成了现场的小老板,连会务组织人都要听她的。
江瑟瑟和翟律走到签到处时,一眼看到夏纯,双双眼神都变了几变。
夏纯却像是从无嫌隙一般,笑著道,“欢迎光临。”好像个迎宾小姐似的。
江瑟瑟,“哦,不客气。”既然你要自降身份当迎宾,我也不客气呀!
夏纯突然意识到自己那话说得不妥,脸色一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空调的赠品区,道,“抱歉,赠口有限,你们没有了,先签字吧!”
江瑟瑟笑笑,很假的那种,回头就去掏自己的包包。
夏纯,“你干嘛?”
江瑟瑟又一笑,又假又嘲讽,“哦,我自己带了水笔的,不用你们的笔了。”
夏纯牙齿响,看著那只被他们动过手脚的笔被对手別开,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墨宝,写得相当不错,娟秀之中更添几分洒意,在满篇的签名上,显得格外突出耀眼。
翟律接过那笔,在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笔力遒劲,如游龙摆尾,气势十足。
两人的字放在一处,端得钢柔劲媚,相得宜彰,格外相配,让后到的人都不免惊讚一句“好字”。
这一处没整到人,夏纯只能瞪了两后脑勺一眼儿,看著两人离开。
两人正往裏走时,突然跑来一人,將手上的礼品送上前,还说什麽“最后两份”,让江瑟瑟很有些惊喜。
完成交接之后,那人跑回夏纯身边,比了个胜利的V手式。
夏纯一见,这才满意地笑了。
江瑟瑟很好奇都装了什麽礼物,她之前也开了画展,这会看到就想了解一下,为自己下一次画展做个参考。
她一眼看到裏面有一个大大的顏料管,模样真是很特別的,还涨鼓鼓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不由喃喃,“这装的真是顏料嘛?这麽大一罐。好有感觉哦!”
翟律看了一眼,“这个应该是喷绘资料。裏面有配那个喷罐,应该可以自己兑了来用。”
两人边聊边入会场,突然就被人叫住了。
“江瑟瑟同学。”
两人抬头,就见金一松和一个助理朝他们走了过来。
原来是金一松到了后门一直没等到人,打了电话才知父亲才刚刚从家裏出发,想是夏纯没算好时间,便把接人的事儿交给了会务员。
回来一下看到了想见的小姑娘,金一松也没拘泥,就直接叫住了人。
“金老师,您好。”
江瑟瑟行了个妥妥的礼,金一松瞧著如此守礼的小姑娘,一下就笑了。
“怎麽这麽严肃?”
江瑟瑟訕訕道,“嗯,那个,之前不知道您就是金大师,冒昧了。不好意思啊!”
她又行了个礼,其实也不是有多不好意思,而是有夏纯横在两人之间,礼多不见怪,省得那妞儿说她想攀附大师。
她的確羡慕过夏纯有这麽个大师爸爸,但想想自己不一样有个特別疼爱自己的大师干妈,老师也是一流的画师,这时候攀比是没意义的,把自己的真本事练好了才是对长辈们的栽培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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