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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江瑟瑟也太好欺负了点儿,怎麽能就这样放过那个自以为是的学姐。”
“对啊!要我,不把这个学姐揪出来,我就改姓。”
“哦,你还没男朋友呢,准备改谁的姓呀!”
“改我妈的。喂,改名跟我未来男朋友有什麽关係,你別乱插话好不好。”
“哈哈哈哈——”
“哎,我给你们说,我之前去看过江瑟瑟的画展,我还买了她的画展名片片,你们想不想看看小仙女儿的真跡呀?”
“真的吗?要要要。要看。”
待多数人走过时,金一松心下也有些疑惑了。他本意其实就是脱离两母女,自己来母校看看的。但夏丝竹一早跑来家裏,说到帝大也有事情要做,他便没拒绝,就当搭个顺风车了。
没想到,夏纯回了国,还跟在国外差不多,喜欢炫摆身份,拿他们金家当令箭使,性子依然跋扈囂张,喜欢欺负家世不如自己的女生。这些事儿,早前他去学校沟通夏纯转学的事情时,就从国外的老师那裏了解到的。
夏丝竹给夏纯安排的那所学校,也是一所相当不错的名校了,不少名流的儿女都在那裏就读。圈子不大不小,夏纯以为可以瞒住他们那些事情,他只需要跟要好的朋友打听一两声儿,就能知道真相了。
那些老师连总统、元首的儿女都敢批评,关於夏纯的观察和评语是绝对公平公正的,不需要怀疑。
这会儿听到学生们的调侃,金一松並没多意外,反而是一个人名让他动了心思。
“江瑟瑟?”
他低喃著,朝人群裏看了看,並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之后看著人群即將离散,他终於忍不住追上一个学生,询问,“同学,请问江瑟瑟同学在哪裏?”
那学生有些奇怪,“您是?”
金一松立即道,“我是江同学的叔叔,她家人托我来看看她。”
那学生立即撤去了警惕之色,回头一望,指向了最后从礼堂出来的一群人,“诺,他们刚才跟领导在讲话,才出来呢!”
金一松顺著学生望向礼堂大门,果然看到一群人走出来。他道过谢,便迎了上去。
远远地,他一眼就认出走在洪院长身边的小姑娘。她穿著很朴素的T恤和牛仔裤,扎著一个长长的马尾,浑身素净,一双大眼尤其明媚动人,让人一见难忘……跟他记忆中的那些女孩,越来越重叠。
婷儿?
当那一行人渐渐靠近时,金一松却朝旁边石柱后一站,避开了。
然后,他听到了女孩回答学校领导的话。
“嗯,我选的是视觉艺术设计。之前王教授说,这个专业鏈接了很多国內外有名的插画艺术学院,和不少的艺术展资源。”
同时,也是他们之前说过的最昂贵的那个专业。
“哦,瑞实也是这个意思?”
江瑟瑟不好意思,“干妈的意思是让我读一年,就由她申请去欧洲视觉艺术学院留学两年,那裏有专业的插画係。等学完之后,再回来继续这边的学业。”
洪院长一听,有些喷气儿,“哎,我就知道师傅一定是给你推荐这些资源的。哎……”
一个领导听了直笑,“院长,你叹什麽气儿。只是出去留学深造,又不是从咱们学院退学。回头怎麽著还是咱们的学生,不是?”
眾人立即笑著附合。
江瑟瑟心裏也有点纠结的。这个专业的定板,最后也是冯真和翟律商量的结果,说是一切为她好。而李纱纱事后告诉她,这个专业四年读下来,少说也要花掉近百万的学费。光是世界各地飞去看艺术展,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了。
再加上到欧洲那家最有名的插画学校学习,留学2年的各种费用至少也在50万以上。这裏还不包括同期要购买的那些昂贵的画材……
总之,呃,之前画展净利润赚了近五十万,她就想要不要再开一次,这回各方面准备得更充分一点,拉个大一点的讚助商什麽的;网店开起来;还有,出版社那边约的稿子赶紧画起来……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应该也能赚不少钱了。
“瑟瑟,你在想啥?不会又在想学费和钱的事儿了吧?”李纱纱突然一叫,引得其他人都看过来。
江瑟瑟表情一抽,“嘖,你小声点儿啦!”
“哎哎哎,你一做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你又进入小财迷模式了。哈哈哈!我说你现在这麽有钱了,你还担心啥学费的事儿啊!再说了,你都有老公了,让翟大哥出也是天经地义的咩!”
在场的人,多数都知道江瑟瑟的情况,全笑起来。
然而,避在柱后的金一松听到这,心头大震:这孩子看起来那麽小,怎麽会就有老公了?这……这才考上大学,满18岁了吗?是不是合法的?那个什麽翟大哥,到底是什麽人?
让金一松惊讶的是,这孩子竟然拜了冯真做干妈?冯真是什麽性格的人,他们画圈儿裏可清楚得很,从来凭实力讲话,可不是凭几句人情往来就会让她收徒弟,更別说收什麽干女儿的了。
很快,那一行人走远了。
金一松沉思片刻,才感觉到了兜裏的手机震动。
拿起手机,却掛断了电,拔给了另一个电话号码,“哈罗德,你能帮我联係一下瑞实大师的助理吗?我想问问,瑞实大师在哪裏,我想见见瑞实?对,很紧要。如果瑞实就在国內,我想亲自登门拜访一下。拜托了!越快越好。”
掛了电话之后,金一松又在原地静默了许久,手机再次响起,这回揭起来便是夏丝竹打的。
“不好意思,太久没来学校,变了不少,有点迷路。我马上就过来!”
金一松走出石柱后,看了看学生公寓的方向,心底裏已经有了不少计划。
隨后,夏家母女终於见到金一松,齐齐松了一口气。
“爹地啊,你跑哪裏去了?我和妈咪可急坏了。”
夏纯一见到金一松,就想上前抱手臂,但金一松双手负背的动作便有一种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气场,让她没由来地迟疑了一下。
夏丝竹似乎早就习惯了男人不易亲近的姿態,笑道,“一松,你是不是又去老操场了?那裏已经改成新的运动场,当年奥运会的时候还建了新的场馆,有没有什麽新的感觉?”
金一松隨口应付了母女两几句,便说要去教教大楼找美院院长。
夏丝竹有些讶然,“一松,你不是说今天只是来看看,暂时不见那些领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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