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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一看画儿,就笑了。
“我猜,这画儿应该是周奶奶跟我妈提了,瑟瑟要开画展的事儿。我妈那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对於小辈子的事业是绝对无条件地支持,就要把自己和老姐妹的画儿都供献出来。
据我妈说,她就是吃著瑟瑟做的玫瑰点心,一边和周奶奶聊天,小丫头给他们画了这画儿。说,比我都把她画得美,她最喜欢这画儿。”
洪院长看著,点点头,“的確,这丫头的人物素描功底很深,抓重点抓得很好,把人物的精气神儿都画出来了。这个……冯老太太瞧著,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年轻时淒苦懵懂,中年后励誌强悍,老年后乐观豁达,都从画中人物的微表情、眼神,小动作等等,表达了出来。
这种观察能力,和捕捉重点的细腻笔法,以及融匯於现代娱乐艺术的表现方式,色彩运用等等,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也不失传统绘画的精髓表达。
“我听说,我妈每天都要看看画儿,才睡得著。小姑娘大概是怕影响老年人的生活,才让人拍了照放大掛在这裏。哦,除了这幅,还有好些疗养院叔叔阿姨的画儿。”
冯真很快看到了旁边大小不一的画作,均是老人们熙养天年、其乐融融的生活片断,其中也不乏画出老人与病魔做斗爭的內容,都显示出了这些与战火一起出生,染出共和国一片鲜红旗帜的尊严和荣耀的老人们的精气神儿。
这些画作,对於王教授和洪院长来说,自然比儿童风的插画和小漫们,更能激起他们的共鸣和感想。
洪院长看著画儿,久久无语。
王教授已经连连点头,“没想到,这丫头背著我们,给大叔大婶儿们画了这麽多画儿。”
冯真笑得眉眼温软,“可不是。前不久他们去疗养院看我时,小丫头还说要给大家画合照,那股子雄心壮誌的,让我都不得不服老了。”
画群相,那要的就不仅仅是技巧,还得配合上笔力了。要不为啥世界上著名的画匠画师,都以男性居多,毕竟,要像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要在墙上画,还要凿石头什麽的,力气活可不小。
江瑟瑟闻讯赶来时,正好听到长辈们都在调侃自己,可不好意思了。
她慢慢蹭到郭怀远身边,伸手摸了摸小奶娃的小脸蛋,奶娃娃一叫,眾人才转头注意到她这个小主人的到来,齐齐笑了起来。
“咳,王教授,洪院长,干妈,师傅,欢迎你们来我的画展。画得不好,欢迎你们多多批评指正,不吝赐教。”
江瑟瑟双手抱拳,行了个作揖礼。
她今日换了一件很寻常的白色纱衣,搭深色长裤,十分素雅,不若头日开展时那样锦绣迷人,扔是不掩那份天生灵秀之质,让看惯潮流时尚的冯真都是眼前一亮,觉得这小姑娘很会穿搭。
在长辈们观画、谈画时,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九点,旅游街也迎来了更多的人潮,其中不少游客,甚至於普通市民,都是慕新闻媒体宣传之故,寻来了《江瑟瑟个人画展》。
当齐家人接著那位副会长到场时,就看到画展刚刚送走了一批人,门口已经站著一长串的游客等著入门,那门票卖得飞起。虽然团体票非常便宜,人头算下来才20块RMB一张,但以一个根本毫无名气、才刚刚考上美院的人来说,已经相当惊人了。
甚至还有摄像头驾著,正在做采访,“亲爱的观眾们,家长朋友,小朋友们,今天我们来到了最近挺火的一个私人画展。之前,我有朋友意外来到这裏时,看了画展就讚不绝口,说这个画展开得非常有意思,很治愈,又温馨,还有极大的参与感,另外还有附送免费的绘画小礼物。”
“我这个朋友可是出了名的手残党,居然如此大力安利一个画展,让我也非常好奇。今天特地一早前来,没想到一般九点才开馆的艺术展,八点半的时候就排满了人。为了安全起间,画馆不得不分批限量入內。现在我们还在排队,不过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出来了,让我问问大家的观画体验吧?”
当然,出来的大多是年轻人,人手都拿著一些手作小品,如画笔,或小画签,可签名的名信片等等。光看一个个意尤未尽、兴致勃勃的模样就知道,眾人玩得很开心了。
“呀,这裏面可好玩儿了。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有意思的画展啦!”
“对啊对呀,我这个手残党都能画出这麽好看的画儿,你们看?”
话说,齐家人本以为这麽一大早的,应该没什麽人在,谁料当他们下车走进胡同时,就发现来往的人流有些不对劲儿。
很多人手上拿著画展的宣传册,还有人头顶著自己画的小皇冠,更有人津津乐道著画展的趣味和高水平。
齐家三口面面相窥之下,都没有说什麽话。
尤其是齐雪儿一直暗中看著那位他们好不容易接到的大师,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要不就是在跟身边的助理商量各种商务安排,看著是相当忙碌、业务很多。这让她暗暗生出一些期待,想要好好表现,能征得对方一些青睞,若是能拜个师,未来她在帝都也算是有后台的人了。
这时候,周围的热烈气氛让齐雪儿有些心虑,生恐此起这位大师的注意。但很快他发现,大师和助理一直聊著他们的事情,对於周围的情况丝毫没有兴趣,就暗暗放心了。更认为,江瑟瑟的水平不过尔尔,根本激不起真正的国际级大师的注意。
直到画展现场。
“等等,几位有入场券吗?”会务人员一见来的人招呼都不打就往裏走,忙將人拦住了。
齐妈妈立即叫了起来,“我们昨天就来过了,你们没长眼睛吗?”
会务员被骂得很奇怪,“女士,昨天我们是放了一些免费名额。但是今天这些名额已经没有了,请您买票。”
大师的助理眉头一竖,看向齐父,“齐先生,这种小事儿,你们事先都没有和画展主人沟通好吗?”
齐爸爸一边抹著汗,一边不好意思地直赔不是。
齐雪儿也气坏了,忙道出自己“斗画”的身份,正好有一个会务员出来送票券,认出了齐雪儿,才放了几人进入。
进门之后,大师只虚晃了一眼走廊上的治愈漫画故事,便收回了眼。
齐雪儿发现后,心裏更是暗暗窃喜。看大师都没看上江瑟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儿童画,她就不信江瑟瑟的水平还能高到哪裏去。之前父亲都已经跟她说好了,说这位副社长会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更多偏向她的作品,她便不用担心江瑟瑟主场作战的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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