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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一个小小的斗画而矣,没什麽大……”
“斗画儿!这麽大个事儿,你竟然不跟我说,还要让李纱纱拐著弯的,通过你师傅告诉我。瑟瑟,你给我等著!”
“干……干妈?!”
江瑟瑟还想解释几句,冯真已经掛了电话,风风火火地出门去。
郭怀远手忙脚乱中,抓著一堆奶娃用品,忙不迭地往兜裏塞东西,一路上七零八落的,好不凌乱。
冯真直接上了驾驶座,一个油门儿就冲了出去,嚇得郭怀远直叫,提到宝宝才得到了减速的正常待遇。
“阿真,画展那裏有很多人帮著瑟瑟的,你不用著急。”
“放屁!我这辈子只能生一个儿子,这个干女儿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了,你觉得我能袖手旁观?”
“……”郭奶爸只能望天。
“瑟瑟那丫头就是性子太软了,才老被人这麽欺上头。夏家的事情还没完呢?这从哪个犄角旮旯裏蹦出个不长眼儿的,竟然敢跟我干女儿PK。这不是找死是什麽?”
“……”依他看,凡是惹了爆脾气瑞实先生的人,都是找死的。呃,包括他自己。
“喂,你怎麽不说话啊?”
“哦哦,”郭怀远好不容易誆好了儿子,忙道,“我是在想,这个PK的孩子是男生还是女生?要是个男生的话,也许情况没咱们想的那麽……”
“女生。我听纱纱说清楚了。”
“哦,要是个女生的话,其实我们更不用担心了。我猜对方看到咱们瑟瑟的画展,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重了。昨天,纱纱还跟我说,那个来PK的姑娘,在第一轮打赌中输了,才进入第二轮现场斗画的。”
“我不管。斗画就要全力以赴,相当年我在国外的时候,跟那些洋鬼子们明裏暗裏斗了多少回,敢小瞧我们女人,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呜的一声,汽车一个大转弯,嚇得郭怀远忙拉住头上的把手固定,一只手护著儿子的小脑袋,在心裏暗暗叹气。万分祈祷著,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长大了,可千万別遗憾妈妈这种爆脾气,太、危、险了。
与此同时,李纱纱早早接了王教授,就奔到自家师傅洪院长门口大叫大喊,吵得整个小区的人都朝窗外探头望。
洪院长的妻子见了,也催促道,“老洪,昨晚就跟你说了,你还一直看书,起得这麽晚。瞧瞧,人家小辈都比你起得早。”
洪院长正著急地扎衣角,一边不乐意,“我怎麽知道,我以为是十点,她不打招呼地八点就跑来,这叫什麽话呀?哪个画馆是八点开的,最早也是九点半。就这丫头急躁,我都说过她好几回了。”
“你別罗嗦了,人家老王都在下面等著了。哎,等等,你准备的那个什麽赌注还没拿。”
洪夫人將一个早包好的金色礼品盒送出门,洪院长提著盒子,摇了摇头,才下了楼。
楼下,王教授看到老朋友提著著金色大神盒下来,立即笑弯了眼。
“哟,老洪,你都把我的礼物带来了呀!真是客气。”
王教授伸手就去接,谁知被洪院长一躲扑了个空。
洪院长冷脸肃眉地哼哼一声,“急什麽?等今天那个什麽斗画结束,要是江瑟瑟能贏,我就给你。”
“嘿,瞧瞧,纱纱,我说的没错吧?你师傅就爱临阵变卦,赌品忒差了。”
李纱纱可不敢接这话儿,只在边打著圆场,催促二老上车,急急开去了大宅门画展现场。
画展现场
八点开馆时,整个旅游街还很安静,路上几乎没什麽人,只有小鸟啾鸣,早餐店前的车铃声响。
江瑟瑟一早便到了画馆,帮著会务员们搬东西,整理现场。
会务员都很惊讶,他们帮人做了不少会务项目,很少碰到像江瑟瑟这麽没架子的主雇,虽说年纪小,明明有这麽好的家底子,还没有一点儿娇气架子,让他们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佩服。
“江小姐,你到底画了多少年啊?才达到这个水平。”
江瑟瑟靦腆一笑,“大概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吧!”
那一年,母亲过年就开始只打电话,再没有回来过了。而到了她小学毕业时,都没有来参加过她的毕业典礼,且几乎彻底消失於她的世界了。
“其实不知不觉,画著画著,就这样儿了。”
会务员们惊叹,“小学三年级,大概就九岁左右吧。那算算,你画了也有十年了,都是老画家了呀!”
“啊,老画家!”
“哈哈哈~~~”
眾人一阵笑闹儿,很快迎来了画展的第一批游客,正是旅行团接待的暑期少年儿童团。正是画展的一大受眾之一,大宅门裏又热闹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冯真一家三口到了,看到画厅裏一群半大小子挤大大大的墙面上,纷纷一展画技的热闹场面,也很是惊讶。
问旁边的郭怀远,“这一招,你教她的?”
郭怀远摇头,“这是哪一招?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啊!我还以为是你?”
冯真喃喃,“这丫头,看不出来还挺有头脑的啊!像这种参与式的艺术展,我在国外看到过,没想到她也能想出来。我记得她还没出过国吧?看来,我还真小瞧她了。”
郭怀远一听自家徒弟被夸了,与有荣焉道,“那当然,你不看看瑟瑟的师傅是谁。当初,我可是很认真观察过这丫头的,心思细腻,纯粹,善良,又敏感。这正是艺术家最突出的特征,她都有。你呀你,当时只顾著跟我吵嘴儿,根本就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干女儿。”
冯真伸手就拧了一把。说不过嘛,都是事实,只有动手了。
两人斗著嘴儿,继续往裏走,进了人较少的主展区时,便先看到了早到一步的王教授和洪院长,双方一撞头,热情地打过招呼之后,聊兴更浓。
洪院长正站在一幅画前,口气都是不可思议,“瑞实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这幅画是打印放大的,裏面的人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你母亲冯老太太。这画儿,真是江瑟那丫头画的?”
洪院长並不认识与冯老太太同框的周奶奶,但看到这幅唯一以拍照形势掛出来的特殊素描手法的画儿,就非常感兴趣,但又有因为是相片放大的效果,又有很多疑虑。
他刚进来时,就看到这画儿了,已经在画前站著看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舍得挪开。
李纱纱都跑去找江瑟瑟,要作画者自己过来解释。
没想到画中人的女儿亲自到来,洪院长由其说明,更具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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