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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我?”
他突然声音一低,磁性的嗓音仿佛一道电流,刺进江瑟瑟耳裏,带起一阵莫名的酥麻感。
江瑟瑟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看看正在熟睡的宝宝,捂著电话缩到角落裏。
“想啦!”
她小小声地嘀咕,“你能不能,早点回来一下下,就一下。不会耽搁你时间的……”
“哦,就一下,能做什麽?”
“討厌,人家说的是画展的事儿。”
“我也是。”
“那你,能回来一下嘛?就半小时,哦不,其实一刻鍾也成……五分鍾……”
这没节操地退缩是个什麽节奏?
江瑟瑟无奈又紧张,几次想要说出真实原因,又忍住了想把那个大惊喜留到最后揭露。
翟律听出姑娘的纠结,低下头,暗笑,“要是只回来五分鍾,更浪费时间。”
“怎麽会?五分鍾,够你……够你亲亲焰焰和果果了。”
“哦!好像……也对。”
“你什麽时候回来一下嘛?”
最后,姑娘使上了撒娇的功夫,娇滴滴的声音在电话裏,小小的,弱弱的,却似一只小爪子搔得男人心痒难耐,恨不能直接就从电线裏爬过去,將小姑娘掬在怀裏爱怜一番。
似乎,自从两人表白心跡之后,距离又近了几分,更容易看到姑娘甜软乖萌的一面。
对於这种福利,翟律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偶时出现了出神发呆、並傻笑的跡像。
“好。”
他猛地回神,应诺一声,心跳似乎都快了几分。
江瑟瑟满意地叹息,“律哥,说好了,你明后天回来一下,好不好?”
“……好。”
翟律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转著,如何再挤压时间,安排空档奔回姑娘身边……一下下。不,肯定不能只一下下,那样他会很不、满、足。
“嘻嘻,太好了。你答应我啦,不可以食言哦!”
MUA好大一声,从电话裏响起,翟律愣了一下,就觉得耳朵那裏似乎有些发烫,不知道是被电话烧的,还是被小姑娘突然而至的热情给甜的。
“注意休息,別太累。”
“嗯嗯,我知道啦,我等你回来哟!”
“嗯,回头见。”
“回头见。”
掛了电话后,江瑟瑟整个人都精神了十倍,喜滋滋地拿脸去蹭睡著的小宝贝们,蹭得小家伙直扭脑袋,又一边踢著小腿儿,在梦裏傻笑。
真好!等翟大哥回来了,她要送给他一份神秘大礼,他一定会很惊喜吧!
不自觉地幻想著男人见到那一幕时,所有的表情和反应,姑娘一直一直傻笑著。
直到一个响指突然在她面前打响,嚇得她猛地回神儿,一看来人,就扬手拍过去。
周归璨躲过身后,调侃,“妞儿,笑得那麽花痴,不会是又跟我哥打电话了吧?你们都说了什麽?他什麽时候回来开神秘展厅?是不是迫不及待想看他的反应了?嘿嘿,哥就是觉得有点儿遗憾啊,怎麽只有大哥的好处,我就没有呢?”
他痞痞地坏笑著,抚著下巴,“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惊喜提前告诉哥?也许他会急不可待地奔回来?”
“不准!你要敢说漏一个字儿,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我也让焰焰和果果都不理你。”
江瑟瑟一听就激动了,跳起来就去追周归璨,两人在游廓裏闹起来,其他人还在旁添油加醋地起哄,好不热闹。
“要我不说也行啊,你也给我弄个神秘屋唄!好不好,好瑟瑟,乖瑟瑟,哥可帮你请了这麽多大明星,连媒体都听说要来采访了。瑟瑟宝贝,你不觉得,哥才是你的真命天……唔!”
一块烧肉塞住了周归璨的嘴儿,江瑟瑟笑斥,“璨哥,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停止这种幼稚的挖人墙角的行为呀?”
“永……唔!”
周归璨咬著肉肉,憋出两个字儿。
谁让翟律那家伙近水楼台,现在他也要让他偿偿被人截胡的痛感。哼!小人报仇,一天都不晚,立马行动才是王道。
下午的斗画,比起上午安静许多。
李纱纱见状,悄悄凑江瑟瑟身边嘀咕,“总算消停了。终於看到现实残酷的真相了!”
江瑟瑟攘了把李纱纱,眼神示意她少逼逼。
李纱纱笑得更贼,偏要凑上前咬耳朵,“嘖,人家在跟你匯报展厅的情况呢,你这个主角也不能充耳不闻,只管斗你的画嘛!我给你说哦,那家人在外面溜了一圈儿,回大宅门时……”
这会儿正在画速写,齐雪儿坐在了一边的游廊边,对著假山那边画画儿。但她仍敏感地察觉到江瑟瑟那边的动静,看到別人有说有笑时,就直觉那笑容刺眼得很,仿佛那两人说笑的正是自己。
齐雪儿觉得心裏很不痛快,更多的都是不甘心。
因为之前回来时,她在展廊裏隨便溜了一圈儿,看到了人们津津乐道的那些故事性漫画,不少都是儿童简笔画的风格,讲敘的故事非常治愈,看內容的確让人非常有触动,不乏新意。
这不过是漫画,怎麽能跟她要学习的绘画相比呢?真正的绘画,应该是像毕加索、梵高,还有中国的国画齐大师那样的人物和山水泼墨,怎麽能是这种儿童画风格?简直貽笑大方。
可是前来看画的游客们,都津津乐道个不停,几乎都在那幅巨大的叠叠乐儿童画上留了色彩,拍照不停。
也就是在这种画风的展厅裏,人非常多,也全是些不懂行的外行人,看看热闹而矣。
真正懂行的,根本不屑看这些东西,书店裏多的是这种普通小画手作品籍。
內部的正式展厅中的画,齐雪儿只晃了一眼看厅中没有几个人,根本就没进去看。觉得八成和外间的儿童漫画差不了多少,没什麽意思,根本不值得人欣赏。
齐妈见了,一脸嫌弃,“这都画的是什麽?儿童画展嘛!就这种画,还好意思办画展,真不知道是这些游客眼瞎了,还是这女孩真是砸钱赚吆喝。”
齐雪儿听了这话,瞬间心情好了很多,“妈,你也觉得江瑟瑟就是在砸钱赚吆喝吗?”
齐父也陪著妻儿说好话,惹得母女两都乐嗬了。
齐雪儿又给表姐打电话,却接到表姐说因为天太热,父母有些中暑,就先回酒店休息去了。
她还想跟表姐谈论江瑟瑟的画品问题,表姐口气匆匆鼓励了齐雪儿一番,就掛了电话。
齐雪儿觉得有些怪,但也没多想,便开始了下午的色彩创作。
只是当她选好景致时,看到江瑟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逗著儿女,身边围绕著一群艺术学员,还有大明星殷情体帖,仍是有些静不下心来,浮躁,焦虑,加上酷暑,直对著风扇口吹,也没能舒解心头的不甘心。
她起了会儿形,总是不满意。
趁无人时,她又试探性地问父亲,“爸,那位评委明天是不是不一定会来啊?要是不来的话,那……这场斗画干脆就不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省得被人平白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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