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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笑出声儿来,又忙含住了话。
此时,她身边正躺著两个小宝贝,睡得香喷喷的,焰焰还不时打出小呼嚕。
她一边轻拍儿子的小肚肚,或摸摸女儿的小耳朵,一边轻声笑,“哥,你不用担心啦!明天还有干妈,和我师傅都在呢!”
江瑟瑟其实一点儿不担心,陪著她的都是画坛大神,画展不知开了多少轮了。
冯真还特別要求她带上两个娃,让爷爷奶奶们都来,就像一场聚会似的。
李纱纱今天忙了一整天,就干了一件事儿,准备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因为之前策划时,她让会务员特別在院子裏劈了一个烧烤自助场,做好了狂嗨的准备。
翟律听著小姑娘一一道来,有条不序,心裏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儿。
这画展,別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姑娘是多麽努力、坚持,才有了今天。
他本来以为可以闲到,陪媳妇儿办完这个人生中第一场画展,结果突然又碰到大案子,不得不出差去查案子。
“瑟瑟。”
他低低地呢啁了一声姑娘的名儿,想著小姑娘像往常一样,乖乖地窝在自己怀裏的模样。
她胆子大了,会悄悄亲他了。
嫩嫩的唇儿,像蜻蜓点儿,又像一根小羽毛搔著他的心尖儿。
“翟大哥,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探案呢!好好休息,我和宝宝们等你回来呀!”
画展为期至少半月,不过江瑟瑟觉得自己一个没名气的小画手,顶多一周就可以收场了,並不打算摆太长时间。
翟律道,“行,我周末一定赶回来。”
江瑟瑟想到一件事,羞涩地笑,“嗯,你必须回来,至少看一眼我的画展。”
“不只一眼。”
“嘻嘻~~~”
与此同时,画展的事情也在悄悄发酵中。
李纱纱做为画展宣传大使之一,行动积极极了。
她先一步就给自己师傅洪院长打了电话,並亲自拿著两张入场券送到洪院长家中。
趁著师母在场,故意说道,“师傅,我准备了两张券,请你和师母一起来看我们家瑟瑟的私人画展。您一定会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噠!”
洪院长喝著茶,连个眼刀子都没给,逕自看著早报,“行吧,放那儿。到时候有时间,再说。”
顽固的臭老头儿,我看你来不来。
李纱纱接过了师母削的水果,嘴甜甜道,“师母啊,你一定要和师傅一起来。我们家瑟瑟的画儿,可有趣儿了。一定是你们以前都没见过的哦!”
洪院长的妻子並不是美术专业,但也是教育行业的人,笑道,“行,到时候我一定拉他来看看。”
李纱纱又隨便聊了几句,便要走,但在临门一脚时,又故意回头道,“师傅啊,我之前去给王教授送入场券时,他说跟您打了赌的。到时候会带著赌资,去现场跟你兑现赌约,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呀?”
得,这下洪院长是看不下去报纸了。
足足冷场三秒,才抬起头,眉眼间已经没了初时的漫不经心,“你小丫头,大人的事情別瞎操心,去忙你的画展去。到时候別开了天窗,一个人都没有的好。”
李纱纱一下笑了,“师傅,你放心。我们家瑟瑟的外援多得能让你掉下老花镜儿来,不信,明儿咱们走著瞧唄!”
说完,她就大喇喇地跑掉了。
妻子拍了洪院长一下,有些严肃,“老洪,我看这孩子挺仗义的。你这样子,不像为人师表该有的態度啊?就算是你的小师傅给你塞来的学生,可凭瑞实先生的眼光,不会有差的。你这样子,合適吗?別到时候后悔,好徒弟真被人家老王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洪院长本来想嘴硬,但想到王老头儿得瑟的样子,心下也有些犹豫了。
画展当日
这日的帝都,晴空万裏,娇阳似火,气温隨著太阳跃入天空时,节节攀升。
机场,齐雪儿带著父母,叔伯,婶姨,一大群人足有二十多口人,走下了飞机。一行人就跟个大型旅行团似的,热闹不矣,忙著拍照留念,喜气洋洋。
隨即,他们在出口处看到了来接机的画展会务人员之一,举著大牌子待在一旁。且还提著一箱子矿泉水,服务十分周到。而齐表姐也在其中,与齐雪儿高兴地抱了抱,便边走边交流起最近的信息。
齐雪儿问,“姐,你去画展场地看了吗?布置得怎麽样?”
齐表姐心下其实有些没底的,说,“在一个老胡同裏,他们租的是个四合院儿,瞧著,还成吧!”
齐雪儿不解,“这麽穷,还老胡同啊?都没在什麽现代艺术展馆吗?”
齐表姐知道表妹根本不了解老帝都的情况,也不想解释了,只道,“嗯,这个,新兴的艺术馆档期都不好排,估计是他们没排到空档,就挑了个四合院儿吧!”
齐雪儿不屑道,“嘖,真是的,还以为多气派呢?结果这麽穷酸。那裏有没有空调啊,我看这天,太阳那麽大,气温都四十度了,我有点担心爸妈能不能受得了啊!”
其实齐雪儿父母才不过五十出头,有的甚至还没到五十,身体情况都相当不错,平日常爱出门旅游,並不用太担心。
她却拉著接机的会务员,各种提要求。一路上,一会儿中巴太小了,空调制冷不好。他们不过二十来人,根本用不上超50人的大巴。就这麽一路碎碎念地到了画展地。
因为他们到场时间算挺早的,这又是周末时候,人还不多。
老胡同附近都是名胜古跡,能见的均是早起的游客。灰墙红瓦,翘角飞簷,间或有提著鸟笼走堤过桥的老人,还有在广场上跳舞的大妈大娘,早点铺子已经排起长龙,骑著共享单车路过的铃声叮叮作响。
一切看起来,都是悠闲轻松的街景日常。似乎与他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时代大都市很不一样。
齐雪儿之前来帝都校考,待的时间也不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老城区”的景色,颇有些不以为然。
“哎,看样子还真是够穷的,租的这种犄角旮旯。”她喃喃著嘲讽著。
齐表姐却没有开口说什麽。
要是常住老帝都的人都知道,能在这老城区裏拥有一间四合院,那是能换至少三套新城区鸽子笼了。住在这儿的人,才是真正非富即贵的本地人,才会有如此悠闲渡日,不急不絮的泰然平和。换成一般的北漂打工仔,哪来这时间隨待溜鸟儿啊!
“哎,好热呀!还要走多远,才到啊?”
“这地方,开什麽画展啊?热死个人,哎哎,老伴,那儿有卖水的给我买杯奶茶来。”
“我说,这画展的地方有没有空调啊?”
眾人不停地问著会务人员问题,会务员开始还能耐心解释说明一下,到后来已经没精力搭理这群大叔大婶儿了。
在他们走过的胡同,绿树成荫,晨风徐徐,並没有那麽重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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