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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纱纱先发现情况,瞄了夏纯身边的男子,眼睛一亮,却立即背转过身,將游戏开得更猛了。
姜正翰画画很投入,面对著一片风景,依然顾我,路人风很重,也没引起那两人注意。
大概因为他们选的这处阴凉地,风景太好,太舒服了。
夏纯和男子走来时,发现一角的水曲游廊,便拐向了那边,两人说话的声音也顺利地传到了李纱纱耳中。
夏纯道,“锦堂,我听说你和那个江瑟瑟是一个地方的老乡,怎麽都没听你提起过她啊?”
萧锦堂不以为然的口气,“我老乡那麽多,难不成我个个都要跟你提?”
夏纯闻言就笑了,语气也撤去了那丝警惕,“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有人看到你们不对付。”
萧锦堂神色不变,“哦,那我也听说,你好像也跟她有些不对付。”
夏纯咯咯地笑起来,距离老远都能听到,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李纱纱挪了一下位置,侧著身伸长脖子听。
萧锦堂反问,“怎麽突然提起这些事儿?”
夏纯似乎纠结了一下,才道,“还不是因为家裏人受了气呀!那个江瑟瑟抢走了我表姐的竹马,他们幼时都订了亲的,两家关係向来很好。结果这个江瑟瑟一出现就……”
萧锦堂听得眉头微蹙,却极力隱忍著脾气,顺著夏纯的话套出更多的內幕。知道了那个看起来凶狠强悍的男人,家世竟然如此了不得,难怪江瑟瑟紧巴著人家不放。
“……你说,那个江瑟瑟是不是很可恶?简直就是个小婊砸。要不是她靠著翟家的关係,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帮她。她家裏人都虐待她,可见她也不是个什麽单纯的好姑娘。帝都这地方要落脚,没些关係,根本寸步难行。翟大哥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要扒下她拜金女的真面目,还真得费些功夫。
可惜之前,都被她狡诈逃脱了!真不知道那小狐狸精哪裏好,连姜正翰学长都帮著她。前不久,她还在表彰大会上,欺负了我表姐和婶婶,居然还对我婶婶动粗,把水往我婶头上泼,你说这小婊子过不过份?”
夏纯想到之前夏秋桐跟自己吐槽的事儿,也亲眼看到了被弄脏的高订礼服,更是对夏秋桐母女的话深信不移,满口义愤添膺。
萧锦堂也听得很惊讶,“你说,她去参加表彰大会?表彰什麽?她凭什麽去?”
夏纯道,“凭著跟翟大哥是夫妻关係。真是笑死人了,她今年也不过19岁,根本还不到法定结婚登记的年龄,哪来的夫妻呀!这个小狐狸精真够能耐,这样子居然还能上台给翟大哥献花。简直太不要脸了!”
萧锦堂越听,越是沉默。
而听墙角的李纱纱则暗暗偷乐,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回头得好好问问江瑟瑟是怎麽“教训”夏家母女的,今天够惊喜。
“锦堂,你怎麽不说话啊?”
“你都说出来了,心情好些了吗?”
“舒服了一点点。哎,你知道那个江瑟瑟的成绩如何?她高考成绩上得了咱们帝美的分数线吗?”
萧锦堂心想,这还用问。但他只道,“不清楚。每年报考的学生那麽多,C城也不是生源多麽优秀的地方,考不考得上,还看她自己能耐了。”
“哎,你这人,都不担心我打赌输掉吗?要是输了,我就必须当眾跟她认错道歉啊?我可不想那麽丟脸。”
“你不是说,她都不要脸地攀高枝儿了,你打赌输了一道难道比她一个拜金女还不要脸。”
“咦,你说的也对哦!”
“大家不是傻子,会分辨的。別想太多,今天中午我请你吃烤肉。”
“真噠?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在减肥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嗯,我是故意想喂胖你,更可爱。”
萧锦堂伸手拧了把夏纯漂亮的脸蛋儿,夏纯娇嗔一声打掉其手,就跑了出去。萧锦堂连忙追上去,眼底更多的还是势在必得的傲气和自负。
待人一走,李纱纱才松了口气。
彼时,远处响起了关卷铃声,这早上的考试结束了。
姜正翰迅速收拾了画具,催促去接人了。
李纱纱还想著刚才听到的內幕,想著一会儿定要跟小伙伴好好分享一下。
但还没走出去时,就被姜正翰拦了一下,“刚才听到的八卦不要跟瑟瑟说,別影响她的考试心情。”
“啊?姜学长,你……你都听到了?”
姜正翰没解释,提著画具朝前走。
李纱纱就忍不住要八一下,“你现在知道,为啥之前我们要针对夏纯了吧?那女人可真有脸说!瑟瑟是翟大哥的小媳妇儿,这军人的军功彰也是军属的一份啊,歌儿都这麽唱的。她倒好,居然倒打一靶。”
姜正翰道,“她是她,我们是我们。只要瑟瑟考好了,凭实力说话,她要再乱传谣言,可以依法办事,不用怕她。瑟瑟来了!”
他举起手招呼不远处走出来的女孩。
女孩今日穿著短T配长裤,头发扎起马尾。背著书包,跑起来时,马尾一甩一甩的样子,別提有多清纯,有多漂亮了。就算帝都齐聚了全国的人才和优秀人士,也依然让很多人频频惻目。
然而,在吃饭时,夏纯在二楼的位置,看到了下方围坐在一起的江瑟瑟等人。
萧锦堂端著特地为女孩点的菜回来,看到夏纯一直在看下方,有些奇怪也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心情就抑不住有几分起伏了。
夏纯收回眼时,发现萧锦堂也在看,道,“锦堂,你不好奇吗?”表情浮出几分看好戏的神色来。
“好奇什麽?”萧锦堂不想让其知道他与江瑟瑟曾经的关係,佯做无知。
“当然是,那个江瑟瑟身边坐著的一个异性新面孔,又是她的谁?”夏纯的眼底平添几分恶意,“我就说这小狐狸精不安份,男女关係复杂又混乱,难怪年纪轻轻还没20,就懂得拿孩子套牢男人了。”
“那个男同学,是?”
“就是我们院裏挺有名的一位才子学长,家世其实一般啦!不过,很得他导师气重,前两年时得了一些奖,有些风头。不过,为人太过古板木訥,不知变通。也不会有什麽大出息的。之前还听导师的话,拒绝了一家很有名的国际艺术代理公司的签约邀请。嘖嘖,真是蠢。
那些老古董的话,怎麽能听?时代都进步了,他们懂什麽呀?”
“学院的老师的確和市场有些距离,难免过於守旧了点儿。对了,这公司很有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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