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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著要打在江瑟瑟脸上,江瑟瑟本能地朝旁闪躲。
掌风刮过时,拂起她一缕发丝,带起一阵凉意,如同来者夏妈妈那刻毒冷戾的眼神儿。
“啊呀——”
而下一刻,意外陡生。
打人的夏妈妈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攘了一把,她穿著又细又高的跟儿,重新很容易不稳就朝一边栽过去。
旁边不明究理的人看到夏妈打人,就觉得她很凶很悍,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闪躲了。
结果夏妈就直接摔倒在地,这卫生间门口的地人来人往的,湿漉漉的,加上此时来往人多,清洁员都来不及拖干净,还脏兮兮的,她那一身豪华贵重的高定礼貌,少说也是十几万的品阶,这下就没脸看了。
“嫂子,快过来。”
那个中途帮忙的女同誌穿著一身制服,把江瑟瑟护到身后,横眉冷眼瞪向地上嗷嗷痛叫的夏妈。
“你嗷什麽嗷,你莫名其妙一见面就打我们嫂子,我还没告你呢!”
江瑟瑟跟著道,“阿姨,我们好像只有一面之缘吧,我到底哪裏得罪您了,您要出此恶手。”
夏妈屁股疼,这下被两小姑娘懟上,那是又气又急,想起身正面刚一顿,偏偏又撑不起来,等了半天竟然没一人上前来扶人,连她女儿夏秋桐都不见出现。
事实上,夏秋桐本来是想等江瑟瑟挨了巴掌后,跳出来仗势欺人的,没想到母亲不但没得手,就有女队员跳出来帮忙,女队员那凶悍的架势嚇得她都不敢出面,怕像之前在凤记裁缝店一样,被当街打脸。今儿个,这会场上来的人多,且都是大人物,她可再丟不起这个脸了。
不由心下埋怨,母亲连这种小事儿都做不好,她这个女儿可不想陪她这个笨妈在这裏丟脸。遂一直悄悄躲在角落裏,观察这边的情形。
“好你个小婊砸,江瑟瑟,你这个小三儿你好意思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要不是你,翟家怎麽会退了我们夏家的亲,你明明就是横刀夺爱,却把自己摘得这麽干净,以为是什麽贞洁烈女嘛!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这裏的人不知道你以前在C干城的那些肮脏事儿,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父不详的野种。”
闻言,江瑟瑟心头一阵闷堵,塞得不知该说什麽了。
帮忙的女队员劈哩啪啦就跟夏妈懟过去了,周围很快围了一圈儿人,对著场中的人指指点点,眾说纷紜。本来这种家务事儿,就最容易招人议论。
江瑟瑟越听越难受,全部都是胡说八道的汙蔑,就同曾经的余素华一样仗著大嗓门儿欺负人性子软,好拿捏?
“瑟瑟?”
江瑟瑟突然脱开了女队员的手,冲出人群,嚇了眾人一跳。
然而眾人没想到的是,江瑟瑟是冲回了女洗手间裏,提来了一个蓝色的大桶,那是进去过的人都知道清洁员用这桶来滤洗好的拖把的,裏面的水自然也干净不到哪裏去。
江瑟瑟就当著眾人的面儿,將大半桶的水,直接泼在了口无遮拦的夏妈身上,这下子全部高订都被毁了。还被夏妈吃了两口汙水,嚇得她噗嗤噗嗤猛喷水,跟溺水似的,狼狈至极。
夏妈还不及开口控诉,江瑟瑟一吸气,吼了出来,“够了!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拿著你刚才想要打我巴掌的视频,还有你刚才所有对我的汙蔑,告你造谣损害我的名誉,伤害我的精神。如果你不登报道歉的话,我们没完。
別以为你嗓门儿大,年纪大,你就是理了。现在是法制社会,胡说八道、公共场合破坏他人名誉的,都是要吃官司的。我还是个学生,比起你一位官太太,谁的面子更重要,你自己想想清楚再说话。”
“你,你个……”
“夏阿姨,你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有得到你丈夫和女儿的认同了吗?如果有,为什麽你都成这样儿了,他们明明得到消息,看到现状,都不出来帮你,你不应该好妇反省一下,自己到底蠢在哪裏?”
“……”刹时,夏妈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可谓集震惊、愕然於一体,半天嘴巴都没合上,眼底漫上无法言喻的恐慌来。
江瑟瑟也没任何同情心了,只有满腔的愤怒。她气得將手上的塑料桶狠狠一砸,竟然撞在墙上生生裂成了两半。
看得女队员和闻讯赶来的男队员们,都傻了眼儿。
臥槽,这才是他们的小嫂子哪——够悍!
摔完桶后,江瑟瑟转身就拉著人走,但刚走出人群后就看到提著拖把,也在后面看八卦的清洁员,瞬间小脸上紧绷的煞气一扫而空,一脸尷尬地跟人家说了声抱歉,从包裏掏出一张RMB塞人手上,才迅速离开。
旁边几个同行的男队员看看前,看看后,全都失声笑起来,追了上去。
江瑟瑟觉得很丟脸,她是万没想到有人会在这种聚会上闹事儿。
可是夏妈也没想过,她不过是想在角落裏,欺负江瑟瑟一下,她觉得江瑟瑟就是小地方出来的人,之前在后面看江瑟瑟面浅的样子,就知道没经历过什麽大场面,就觉得很好拿捏。谁知道,不小心给她碰上个“钢牙小白兔”。
男队员们纷纷在翟律面上大夸,“队长,咱嫂子您媳妇儿,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呢!”
女队员们也是一脸震惊加兴奋,“队长,你打哪儿找这麽乖巧可爱,又能一悍降妖的小姑娘呀?我瞧著嫂子可塑性很高呢,只一招就能把敌人给镇住了,那架势把我们都嚇一跳。”
翟律轻咳一声,看著身边直攥衣角的小姑娘,心下好笑又心疼,“我们家瑟瑟,本来就是英雄的儿孙,惩奸除恶只是本能。你们不用大惊小怪!”
“翟大哥~~~~”这人说什麽呀,跟著胡说八道了都。
江瑟瑟嗔怪地叫道,捅了男人一把。
“行了,都散了,別老堆在我这儿集中焦点。刺头儿,那边的记者你负责,还有……”
翟律也知道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到极限了,遂给队员们都分派了社交任务,自己带著小媳妇儿清清静静先落了座。
那时候,一身狼狈的夏妈面对赶来的丈夫,被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到黄河长江裏去了。
夏爸抚额,道,“忘了我说今天来干什麽的吗?今天是来跟翟律好好沟通,不是来撕逼的。你看看你这搞的是什麽?把我的脸都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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