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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就忘了?”
翟律的口气明显不太好,故意用了些力將小姑娘箍得更紧实了。
江瑟瑟感觉到男性那明显的强悍力量,脸唰地就红了,想了半晌才想起来。
“那个,油燜大虾,粉丝蒸贝壳,香辣大闸蟹……”
全是带大蒜的!
翟律算是了了,狗逼傻弟弟故意点这菜的后手,就是为了膈应他。
真当他笨,哼,回头再好好收拾那小子,看他以后还怎麽拐带他的小媳妇儿。
念著菜单的江瑟瑟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
不对呢!
这男人早上还跟滑溜的泥鰍儿似的,逃避她的追问,说什麽要她给时间想想。都说是大男人了,以前他才给她五分鍾思考时间,真坏!
“翟律,你放手。你……”
“噝~~~~”
翟律没想到,怀裏的小白兔突然变成了小母老虎,使上了他教她的防狼术,拿膝盖撞他,差点儿就撞没了势,只得放开了她。
她立马跳到一边,虎著小脸,还拿包包挡在身上,指责道,“之前都说好了,你要没想明白为啥……为啥要亲我,就不能再碰我了。”
“瑟瑟~~~”他还是一副应付发脾气的小朋友的无奈口气。
江瑟瑟小脸更沉,“翟律,我说认真的。”
回头就去抱床上的枕头和被子,“要是你没想清楚,今晚我就去宝宝房裏睡去。”
那裏有一张专供保姆用的小床,她睡也绰绰有余了。
“不行。”这下翟律也上劲儿了,横跨一步,挡住大门,像座大山似的。
刚才攘人还算简单的,这会儿要搬山就麻烦了。
江瑟瑟皱起眉头,“你到底想怎样啊?”
好气哦!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很会欺负人。
翟律也觉得自己挺有点儿,那麽混帐的,这是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耍赖!
还面对一个小自己那麽多的小姑娘,这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准骂他禽兽不如,欺负人一小姑娘,丟份儿。
可是,看著她气嘟嘟抱著被子,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的样子,就有种莫名的作恶冲动。真想……
打住!同誌!
他清了清喉咙,道,“瑟瑟,乖,很晚了,去洗洗睡了。”
江瑟瑟一眼瞪过来。好哇,这人竟然又想用哄的逼她就范,她头一歪,“你让开,我去宝宝房裏洗漱睡觉。”
“乖,別闹。”他靠前一步。
她立即抱紧被子跳了起来,活似他成了什麽XX犯,“你別过来,再过来,我……我就喊了啊!”
“瑟瑟!”这成何体统了,这是他家,她已经是他老婆了。严格说起来,他们是有夫妻之实,儿女都生了个真夫妻。
一想到此,翟律的腰杆一下挺直了,大步靠近小姑娘。
“你別过来,別过来,我说了你別……啊,奶奶,救命啊!”
姑娘一个惊跳起身,想要绕过大床,朝大门跑。可惜她身矮腿矮,对普通人来说的利索动作,在一流侦察员出身的男人面前,简直不够看,男人伸手就把人儿捞了回来,重新箍进怀裏,俯身就要封那嗷叫的小嘴儿。
“唔!”
千钧一发之时,枕头君英雄直面大魔头,挡住了这第一波无耻攻击。
“瑟瑟!”
他低下头时,目光像直接烧进了她眼裏,深沉炽热,仿佛天火坠落,她惊得浑身一麻,抽了一口气都是他的气息。
一个枕头的距离,就像冰火两重天。
“翟律,你放开我,我叫奶奶了,奶……唔!”
他就重重地啄了她一口,在她要亮出小白牙时,又迅速退开。
狡诈!无耻!
她的大眼睛也开始冒火了,瞪著他控诉。
他却勾起了一抹痞坏痞坏的笑来,声音微哑,“瑟瑟,你知道今天周归璨给我发了什麽吗?要不要看看?”
他根本没等她回答,就掏出手机,把图片打开,一张一张地切,全是周归璨故意拍的亲昵大头照,在特殊的角度下,让两人吃饭、走路、坐车都显得亲昵无比。
江瑟瑟看得有些傻眼,“这,都是璨哥拍的。”
“没错。”翟律一边回著,突然手一用力,抽掉了横膈在两人中间的枕头君,一下將小姑娘抱满怀。
“啊,你干什麽?你再耍流氓,我就……唔!”
又重重地啄了一口,大队长的流氓潜能似乎彻底被开发出来了,眼底全是意尤未尽。但他没有再进一步,决定先薅点羊毛,以后慢慢吃羊肉,也挺有情调的。
这时候要是让纪乘风同誌知道了,翟律这颗千万不开花的老铁树居然连“情调”二字都想出来了,一定会抱著一大筒冰淇淋坐著一边美滋滋地看好戏。
“翟律!你再这样,我……我真的生气了。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你不能这麽……隨便,欺负人!”
气死她了!
“瑟瑟~~~~”
看她都红眼睛了,翟律也不逗下去了。
虽然他也弄不明白,也不想什麽亲情还是爱情的问题,他捧起她的小脸,神色认真,一如当初求婚时的慎重,“傻丫头,如果不喜欢,就算他们拿刀拿枪逼著我脑袋上,我也不会答应跟谁订婚。”
“真的?”他真的喜欢她?“那……那你的喜欢是……对妹妹,还是对……女人那种?”
“这有区別吗?”
“当然有区別啦!”
姑娘一下打直腰板儿,可认真了,“你如果是对妹妹那种,我……我们也不能这样子。未来要是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不能当这个第三者。”
翟律有些不明白这丫头的思路,好笑道,“瑟瑟,我们订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包括你的一些同学。你觉得有谁敢隨便插足我们的关係,当第三者?”
“那个夏家的小姐不就插了嘛!我听说,她……她还去你单位上了。”这个,当然是周归璨之前偷偷告诉她的,不然这会儿回来,对於他的亲昵,她心裏也不会那麽膈应了。
虽然大家都说翟律对夏秋桐没意思,但她住在翟家这麽久,早就知道翟老爷子和夏老爷子之间关係很好,以前还口头说过娃娃亲,夏秋桐以前常住翟家跑,与婆婆徐美媛的关係也比她亲厚多了。
她是个敏感的人。有周奶奶护著她,翟家的人也並没有表现出什麽不喜可为难她。只是她心裏有道坎儿,她的家世,身份,她的宝宝们的来历。
孩子的事情是她心头的一道深深的烙印,似乎永远都让她在心理上自卑,低人一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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