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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江瑟瑟依然是早早起来,给宝宝们温好了奶,就去厨房忙碌。
当徐美媛收拾妥当行李,出来时,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其中还有她特別好一口的味道。
江瑟瑟忙將两个小罐子盖好,塞到婆婆手裏。
“阿姨,我准备了一罐醃黄瓜,正好天气热,你要没味口可以吃一点,清热解腻健脾。不过,也不能多吃,一次两块,以免盐涉入过量。
这个保温桶裏的汤,你可以路上吃。另外,我听说河南那边天气热,准备了一个有点解暑作用的糖片儿……”
小姑娘像个小妈咪似的,嘮叨了一堆,塞了一堆东西给徐美媛。徐美媛手都快拿不住了,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回到了少女时光,准备和同学远出踏青的时候,自家老妈……呃,也没这小丫头准备得齐全啊!
內心复杂得一批。
这时候,翟爸爸出来了,看到这情景,道,“嘖,瞧瞧你媳妇儿这细心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媳妇儿,你媳妇儿才是正宗婆婆。”
徐美媛脸唰地一下红了,嗷回去,“老头子,你明明就是羡慕妒嫉我有,你没有吧!哼,我可不傻,才不会中你的激將法儿。瑟瑟,谢谢你啊,这些东西妈都收了,回头给你带那边的土特产回来。你在家,好好复习,记得注意休息。”
徐美媛一哼哼,抱著东西,故意从丈夫面前蹭过去,甩去一个得意满足的大白眼儿,出门儿了。
这去考察的一路上,徐美媛吃麻麻香,保温盖子一打开,弄得整个大巴车的人都朝她扭脑袋,抱怨她放毒,又忍不住想要偷一口。
徐美媛抱著小媳妇儿准备的美食,一分不让,只给最要好的朋友偿了一口,就护食护得紧。
朋友笑话她,“之前还老在我们面前抱怨媳妇儿不好,这会儿终於知道什麽叫吃人嘴短了!”
“切,你懂什麽。那丫头归那丫头的事儿,跟这些美食又没冲突,我犯不著跟食物置气不是。”
“你呀,就爱口是心非。”
徐美媛默了。
她当时一情急,终於自认“妈”了。现在想想来,其实也没有那麽难以接受。
下午的时候,考察组便到了旅程的第一站。
休息的时候,在饭店裏,徐美媛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哎呀,美媛,你怎麽来了?哦,对了,这裏最近出土了一个古墓,你们是来考察的吧?嗬嗬可,我都忘了。这边的风景向来不错,每年这时候,我都爱和桐桐他爸过来溜溜。”
老熟人正是夏家夫妇。
夏妈妈热情无比,就要拉徐美媛一桌吃饭,徐美媛有惊讶,但借口没有同桌。夏妈妈没轻易放弃,没吃几口就跑去敬酒周旋,三下五去二地就让人给她让了一把位置,坐在了徐美媛身边的位置,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突然就给徐美媛说,“美媛,其实最近我听到一些事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虽然也是一些传闻,但我又想毕竟事关你们家律哥儿的终生幸福,嘖,你看这……”
徐美媛以前不觉得夏妈妈八卦爱戳事儿,但现在渐渐感觉有些不太喜欢了。听她这个口气,其实就是想来打小报告的,还装成一副为朋友著想的样子,说不好这八卦一出,又会闹得她家一片鸡飞狗跳,害她变成丈夫嫌弃、儿子生气的对象。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都懒得管那臭小子了。行了,今天累了一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
夏妈妈完全没料到徐美媛竟然一点儿都不八卦了,以前徐美媛对儿子的事情可是非常上心的,不然也不会趁著儿子生病,就给儿子搞退役了。
可她专门跑来这山疙瘩裏,就是为了这事儿,哪能如此轻易放过。
“看来你和你们家那个媳妇儿相处还真不错。也对,这女孩子乖巧,懂得討公婆欢心,也应该是个不错的。就算以前跟男同学搞曖昧,还与来路不明的人有染,也都是些传言。那就不用管了,反正过去的都……”
“等等,你刚才说什麽,跟男同学搞曖昧,跟什麽人有染?”徐美媛到底拗不过好奇和担忧,还是入了套。
夏妈妈心下冷笑,便拉著人进了房间,端茶倒水,把徐美媛弄急了,才施施然地掏出了一张打印纸来。还有一个来自王家夫妇的录音內容。
听著录音,看著那海报,徐美媛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更难看。
夏妈妈道,“美媛,我想也许这些都是空穴来风的事儿。但是,听这对夫妇说从小照顾江瑟瑟到大,这孩子赶走了人家的亲外甥女不说,之后还耍手段,將人家一家人从大院裏赶了出来。这手段,不可谓不狠啊!”
徐美媛直直看著夏妈妈,问,“你確定这些內容,都是真实的?”
夏妈妈道,“这些东西当然是真的了。只不过,你要问我內容真假,要真是没事儿,苍蝇哪能丁无缝的蛋,你说是不?”
有时候说得太清楚明白,未必有效果。说得不清不楚,更容易扩大人自己的想像力。只要徐美媛对江瑟瑟还心存介蒂,这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这一晚,徐美媛睡得很不安稳。
她一睁眼时,看到桌子上放的两个小罐子,心情就愈发地复杂了。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就给家裏拔电话。先是想打给丈夫,但直觉一说话,肯定会被丈夫批斗。现在那老家伙一心向著小媳妇儿,还说什麽孙子就是自己翟家的种,被迷得魂儿都没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打给了儿子。
刚好这个时间,正是翟律审训完一轮,休息的时候。
他揉著酸涨的眉头,双眼都布著红血丝,揭了母亲的电话,声音沙哑,透著浓浓的疲惫。
“妈,这麽早,你不睡觉,打电话干什麽?”
“律哥儿,妈想问你一些事。”
“关於瑟瑟的。”
“是。”
翟律一针见血的猜到,母亲现在不琢磨他退役的事儿,就只剩下自己的妻儿问题了。虽然他很想告诉母亲实情,可是以母亲那漏风的性子,逮不定就会说溜了嘴儿。他现在还不想让瑟瑟知道那麽多,决计不可能告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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