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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小宝儿,看这裏。”
夏秋桐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却是她的私家车钥匙,很精致的一串钥匙鏈,显然是精心打造的。
钥匙环是玫瑰金的,串著一串红石榴,不是塑料的,还是真正的那种石榴石,明显是特別设计的工艺品,价值不菲,少说也值好几千块钱,也就只配当她的一个汽车钥匙装饰品而矣。
上面不缀著一个五顏六色的彩色水晶球,全是用各种顏色的碎钻镶嵌而成,当真是一串奢华至极的艺术品,果果的炫耀之意。
夏秋桐当然是故意的,她觉得小家伙对亮闪闪的东西都很好奇,喜欢抓玩。她自己也有一两个小侄女儿,特別喜欢抓她的车钥匙。
她就等著小家伙来抓,然后自动开启钥匙鏈上的激光照明灯。这种灯工艺特殊,光线特別直,特別亮,可以投射到很远的地方。平常,夏秋桐和一群狐朋狗友玩乐时,没少拿这东西射人眼睛。
对於刚出生的小婴儿来说,视觉脑成像等功能都没有发育完全,强光照射还容易伤眼。
虽然不致於受伤,但让江瑟瑟及其孩子不高兴一下,她也乐意。
直到现在,她去了降生间两次,身上的汙点干了,可是还是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可气死她了。今儿她穿的可是国外的姑姑送给她的,好不容易拿到的今季高定款,价值上万呢!
“小宝儿,看这裏,看这裏,亮闪闪哟!”
江瑟瑟直觉就不想让宝宝碰那东西,想朝后退的,没想刚一退就碰到了跑来助阵女儿的夏妈。
“哎哟,这小丫真漂亮,未来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啊!”
夏妈口气很怪,听著就让人不舒服。
“小宝儿,来姐姐给你亮闪闪哦!”
夏秋桐逗够了,就直接把钥匙往小家伙手裏塞。
翟律正跟老爷子们聊,一看向这边时,脸色突然一变,正准备上前时,没想到情况瞬间扭转。
“呜,唔呃……哇呜呜呜呜呜……哇啊呜呜呜呜呜……”
小宝儿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扯起小嗓子哭了起来,还不是平常撒娇有要求时的那种嚶嚶嚶的哭,这种哭警告的意谓更多,是用来提要求的,而现在这种剧烈的哭闹,就是很不高兴很不舒服、问题大了的哭叫,止都止不住。
当小宝儿这麽一哭,本来还乐嗬嗬的大宝儿似乎感觉到了妹妹的不舒服,小嘴儿瘪呀瘪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哇啦一声也跟著大哭起来,不是警告,是真的很不爽啊!
“哎,这,这是……”
夏秋桐的钥匙扣都没有让小家伙碰到,却仍是兴灾乐祸地叫起来。
江瑟瑟立即抽身离开,翟律忙上前询问怎麽回事儿。
江瑟瑟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啊,突然小家伙就不高兴了,还看了眼夏秋桐手上那串亮闪闪的钥匙一眼,她刚才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只除了太华丽了,也许刺激到孩子了。
因为平常的时候,小家伙的玩具也不乏鲜艳靚丽,但多数是安全塑料制品,还没有那种冷冰冰、亮晶晶的东西。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猜测,一离开夏家三口后,小家儿突然就不哭了。
小宝儿开始挥著手裏的小红包,大眼睛转呀转的,要不是她现在眼睛还红著,小脸也有点红,真看不出来她刚才闹了那麽大顿情绪。
再看大宝儿也一样,仿佛刚才啥也没发生,又伸手去抓爸爸的下巴了。
这变化来得有点快了,搞得爸妈都有些懵逼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確定宝宝没尿没哪裏不舒服,也没饿肚子,又抱著孩子去別桌敬酒问好。
每走一桌,小家伙们都能收到各式各样的红包、小礼物,被宾客们逗得咯咯直乐,一点儿都不怕生的样子。而且,有时候被人抱起时,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反应。
溜完一圈儿之后,终於回了桌时,两小家伙也累了,警告式地叫嚷了几声,小手手直揉眼睛的样子,大人就知道他们是想睡觉了,困了乏了。
把早温好的奶拿出来,两小家伙抱著奶瓶很快吃完了自己的大餐,双双呼呼睡去,小脸都红润润的,可爱极了,又唰了一波粉儿,被宾客们拿著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坐下休息之后,江瑟瑟松了口气。
这宴会总算到尾声了。
这时候,冯真奇怪地问,“刚才那桌是怎麽回事儿?夏家的人不会又为难你吧?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什麽素质。”
江瑟瑟想了下,“也没有。不过就是有点奇怪,爷爷奶奶们逗小宝儿,都没事儿。那个夏……家小姐拿钥匙串在小宝面上舞了下,小宝开始没啥反应,差点碰到的时候,突然就哭了。”
冯真一听,放下了筷子,“真没碰到什麽?那钥匙串上不会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尖锐的东西你没注意到?”
江瑟瑟一下紧张起来,“干妈,不会吧?刚才我们抱他们回来时,也检察了好几遍,没有什麽尖锐的东西,我觉得也没闻出什麽异味儿来。”
冯真嘖了声,“哼,总之这,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郭怀远突然道,“孩子敏感。依我看,小宝和大宝应该是天生感应到了对方的恶意,才发出警告。”
冯真哧笑,“哟,郭老师这论调不会是看多了《世界八大未解之迷》,捣鼓出来的吧?”
“阿真!”
这时候,翟律却说,“郭叔说的也有些道理。有时候,人类对危险的本能预警能力,是从千百万年的自然生活中进化而来的。我的女儿,也许格外敏感一些。”
他这麽一说,仿佛官方发方似的有种神奇的权威力量,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愣愣的。
江瑟瑟直接化成了小迷妹的状態,“翟大哥,我也有这种感觉呢!就觉得那一家子让人不舒服,我想,也许宝宝也感觉到了我对他们的排斥,所以很直接地表现出来了。”
“嗯,以后离他们远点。”
“嗯嗯,我会小心的。”
“咳咳,翟大哥,瑟瑟妹子。”
没想夏秋桐就端著一杯酒,站在他们身后,脸色別提有多尷尬,內心的阴影几乎要突破天际了,却端著笑要来敬酒。
江瑟瑟看到那表情,都有点替她委屈:都这样了,还凑过来干嘛?脸都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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