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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律来到广场时,看到河边摆满了一排排的画架,一群小姑娘小伙儿排排坐,手执画笔,专注作画的样子,眸色也深了几分。
他双眼迅速在人群裏穿梭,所有人都是背对著他们这方的,只有一个背景,但他还是很快地找到了姑娘所在的位置。
一眼就看出,姑娘所在坐的那片,有点古怪。
“怎麽回事儿?”
见到何老师时,他就直接问出口。
何老师后颈发凉,直接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翟律听著表情也没什麽变化,却让人瞬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释出,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瑟瑟手受伤了。有处理过吗?”
“两个女同学帮她处理过了,这不,药箱还在这裏。”何老师语气裏还是有些忐忑,“抱歉,是我们校方管理不严。”
翟律也没有怪何老师的意思,只是將孩子交给了月嫂,打开了药箱查看了一番后,就叫了小勤务员去车上取来了备用药箱。
又问,“还有多久结束?”
何老师抬手看了下表,“还有一个鍾头不到。”
之后,翟律便没有再说什麽,抱著大宝在景区裏游览,绕著那个大大的人工湖转了一圈儿。
虽然男人什麽都没说,但周人也感觉得出来他是不高兴的。
任谁听说自己老婆参加个考试,居然还受伤流血了这事儿,都不会让人痛快的。
翟律之前也没想过要来这一趟,但是宝宝们醒来之后,听他说话,好像都能听懂似的,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当他一说,要不要去看看妈妈考试,两小家伙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咧著嘴直笑。
他难得隨性而为,这次便破例而行,一路开车过来时,瞧著儿子女儿好奇地瞪著大眼睛,观察新世界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跟著起伏变化,有了些莫名的期待。
当他们绕著湖走了一圈儿回来时,这一场素描时间只剩几分鍾了。
江瑟瑟一看这人回来,立即放下了手上的笔,站远端详了一番后,就签上自己的名字和考号,交画了。
现场,还有很多人在疾笔修图,心焦著急时间不够用。对多数人来说,以前他们画的都是静態人像素描,一个脑袋,或者坐著的一个女人男人,像这种动態的素描,练习得较少,难度相对就高很多。
没想到现在题目这麽与时俱进,难度是真的不小,愁到不少学生。所以,之前那出意外之后,很多想认真考试的人都巴不得离事非圈儿远远的,免得被牵连。
当江瑟瑟离开时,庞丽丽眼角余光扫到时,心头五味杂陈,说不羡慕妒嫉恨是假的,可是那又有如何。这一回她从头看到尾,江瑟瑟没有依靠任何人,右手受了伤,凭左手也画得比她快,先交画。
到於好不好,回头就只能看老师们怎麽评价了。
她想,自己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她就不信,自己熟练的右手,还会输给一个勉强用左手完成画作的人。
“大宝,小宝!哈哈哈~~~”
一走出考场,江瑟瑟再抑不住心头蠢蠢欲动的妈咪本能,奔向两个小宝贝。
她第一个就扑进了翟律怀裏,对著他怀裏的小家伙亲了一口,亲完之后,才讶异叫出,“咦,这是小宝儿。我还以为是大宝呢!”
这下旁边的小家伙咿咿呀地叫起来找存在感,她转过头,对著周奶奶怀裏的小家伙也送了个亲亲,这下两边都公平了,就不闹腾了。
她兴奋地眨著大眼睛,看著男人,“翟大哥,你们怎麽来了呀?”
翟律淡笑不语。
周奶奶接道,“他说二宝都想你,想看你画画,就过来了。哎,真没想到,这臭小子现在这麽隨性而为,我都有些不习惯。瑟瑟你可不知道,以往他有多死板,跟他那个爷爷一样,定好的计划就要一板一眼执行完,丝毫不打折扣,死板得很。”
翟律的爷爷,就是翟老先生了。现在和儿子媳妇儿住在帝都大院,也是位很一不起的大人物。
江瑟瑟听了,有点紧张,“翟大哥,你真那麽死板吗?好像……”
她想到很多情况,有点纠结。
翟律看了老爱捅自己一刀的外婆,抿了抿唇,道,“没有的事。”
江瑟瑟道,“翟大哥,你可千万別把我们大宝教是那麽死板,不然以后他很难找到对象的。”
翟律,“……”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爸’气十足的男朋友的。”
翟律,“……”
“那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没爸爸,所以我觉得你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的。”
周奶奶和月嫂在一旁笑开了花儿。
翟律:(黑线一大把)这丫头的胆儿越来越肥了
冯真走了过来,逗弄著小婴儿们,提醒,“瑟瑟,快让翟律看看你的手。刚才没伤到筋骨吧?现在的孩子真是,妒嫉心那麽重,居然挑这种时候使坏,心眼也太坏了。”
闻声,眾人突然熄声。
江瑟瑟有些忐忑地看向翟律,翟律神色如常地將孩子交出去,拉著她进了凉亭,给她打理伤患。
“翟大哥,已经不疼了,不用……哎……”
“別动。”
“……”
他剖开伤口时,还是会扯血干的粘连处,疼得姑娘吸吸地直抽气儿。
他的眉头也越攥越紧。
他拿著摄子,用医用绵球蘸著酒精,重新给伤口消毒,那是肯定很疼的。
他手一顿,抬起头,“不要看。”
“哦!”她立即转开眼,莫名心跳得有点快,又道,“翟大哥,你尽管弄,我没事儿的。”
突然,眼前的大手板上躺著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拿过后说了声谢谢,但发现单只手没法剖糖果,尬到。
翟律发现,又取过那颗糖,给她剖好了,直接喂她嘴裏。
她把伤手朝他面前一喂,“开始吧!不疼,不疼,我不疼。”
翟律有些好笑,拍了她小脑袋一记。
她別开眼,竟然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风抚过伤处,像是男人在吹,隨即一股剧烈刺痛传来,疼得她想缩回手,都被他固定得牢牢的。
“乖,忍忍。”拍拍她的脸。
“忍不住,怎麽办?”
她故意这麽说,不知为何,突然眼眶有点儿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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