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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英,你也不好好管管你的队员。你瞧瞧我这一身,应该是你们的新兵蛋子,居然拿我们文艺队员当靶子使,这像样儿吗?还讲不讲纪律,和同誌爱了?”
真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这麽多年,夏秋桐自谓翟律的青梅竹马未婚妻,然而平日裏待在一个单位,连近身都很难很少,也就多亏了她这麽个蛮不讲理的性子使然。
闻言,秦兰英克制著爆笑的冲动,道,“哟,夏小姐这是在国外喝饱了洋墨水,贵人多忘事儿了吧?这才开春,还没到招新兵的时候,我们大队哪裏来的新兵蛋子?我这个当大队长的,怎麽不知道?”
闻言,夏秋桐被噎了一下,“不可能。我看她明明穿著你们队裏的迷彩作训服。”
“哦,作训服啊?我现在穿的就是今年春天刚发下来的新制服,一样吗?”
夏秋桐当然看出,完全不一样了。而且,打从心裏觉得之前那小妞儿穿的比秦兰英的这身图案顏色搭配好看多了。
徐燕举著个大哑铃走过来,“夏小姐啊,你睁大你那水汪汪的眼,看清楚了。我身穿的也是今年春发的新制服,一样吗?”
她一边说著,一边摆了个健美先生式的POSE,满满都是嘲讽。
夏秋桐哪看不出来两人在嘲讽自己,脾气一提就上,“秦兰英,你別想唬弄我。刚刚就那个小丫头,模样长得跟狐狸精似的,穿著迷彩服出去的那个。我不信你不认识!”
秦兰英一听,仿佛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说她呀!”
“你果然认识!”
“是,我认识。我还看到,刚才人跟人家问话,语气叼蛮没礼貌,人家没搭理你。你却转过身,就朝人家身上砸泥灰弹,没想到人家也有两把式,直接给你喂回来。你这身儿,也算是咎由自取,活该自做自受了。”
徐燕那三观刚直的脾气听了,哪受得了,当即爆炸,“好哇,夏秋桐,你欺负瑟瑟不够,还跟过来恶人先告状,你真特麽不要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优秀干部子女,我都替你父母臊得慌,不要脸!”
夏秋桐刚想懟回去,听到“瑟瑟”二字,突然就改口,“你说那人叫瑟瑟,不会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儿,江瑟瑟吧?”
秦兰英扯了扯唇角,转身走人。
徐燕啐了一口,“夏秋桐,你要敢动江瑟瑟,就等著被翟大队长K到吃屎吧!哦,不对,不需要翟大队长出面,今儿个你都被瑟瑟收拾了一身儿,嘖嘖嘖,真够狼狈的……下、堂、未、婚、妻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笑声中,夏秋桐的脸比身上的橄欖绿制服还要绿得惨。
……
江瑟瑟並不知道之前懟过的女队员,就是自己未来的一个大BOSS级情敌。
回到小別墅后,看到二宝,之前所有的烦恼和忧心都一扫而空。
这晚,翟律接到了秦兰英的电话,聊了白天发生的事情。结束通话后,他回到客厅,看到小姑娘和儿子玩得正开心,小家伙被小妈咪惹得咯咯直笑,在月嫂怀裏的小女儿盯著妈妈和哥哥,那小眼神儿也变得很不一样,偶时会跟著咿呀叫两声儿,增加自己的参与感了。
他上前抱过了月嫂怀裏的小女儿,小家伙看到自己,立马叫了一声儿,就咧嘴做了个笑。
“小宝儿,乖。”
翟律抚抚小家伙新长出的小黄毛儿,心裏软得一塌糊涂。
以前要是哪个队友跟他说娃娃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任何代入感,完全以一种上帝看眾生的状態,並且从未觉得自己会有子嗣。队友们喜当爹的感觉,他这辈子也感觉不到,也不做任何期待。
然而世事难料,往往是那些你从未期待过的存在,猛然出现在生命中时,才惊觉原来这一切如此美好,比曾经任何一种想像都来得刻骨铭心。
“大宝儿,乖乖。来,跟爸爸、妹妹打个招呼!”
“啊,咯咯……咿呀……”
顿时,客厅裏都是小家伙们咿呀呀地叫唤声,惹得长辈们嗬嗬直乐,热闹不矣。
看著小姑娘高兴的模样,似乎对於白天遇到夏秋桐的事,完全没掛在心上。
翟律想了下,不打算將此事提出来,因为姑娘自己基本已经能处理好,就像之前画室裏的那些事儿。
他提起另一件事,“瑟瑟,明天就是画室培训的结业考。今晚,你早点休息,不用起夜给他们喂奶,喝一晚配方奶不夏事。”
江瑟瑟闻言,先怔了一下,摇头,“没关係的,翟大哥。我可以,我都习惯了。一晚上不喂,总感觉怪怪的。”
“瑟瑟,听话。你不是被人下了战帖?赌要你们分別拿到自己所属班级的评分第一名,否则,就要偿付对方的所有培训费。”
对於这个战帖,那是在跟庞丽丽正面懟完后,庞丽丽让管誌杰送来的“战帖”。江瑟瑟没看完所有內容,就很自信地应下了。还是唐德提醒了她一句赌资问题,她一看,居然涉及到金钱,后悔也没著了。
结果被一群画友们笑话了一顿,但大家都觉得她要拚过庞丽丽的水准,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啊,是呀!真討厌,早知道我就不赌了。庞丽丽那个培训费是从去年冬天就开始,整整一年,十万块RMB。”
好久没看到小姑娘露出这副“守财奴”的表情了,翟律和周奶奶都笑起来。
翟律提醒,“只要你贏了,她就得赔你小画室的学费。按照何老亲自教授的標准,小画室只培训半年时间,从去年秋到今年冬,价值近十万RMB。你也不亏!”
江瑟瑟还是觉得不爽,“亏了。害得今晚我家二宝都不能喝鲜奶了,亏大发了。要知道晚上可是他们成长的黄金时间,看我我们大宝都郁闷了。”
翟律,“他那不是郁闷,大概在拉臭臭。”
臭臭,正是他们家统称宝宝的大便的意思。
江瑟瑟,“……”
翟律將儿子抱了过来,小家伙的小脸都憋红了,直到脸皮子突然一松,就张嘴哇哇地大叫起来,给长辈们示警了。
江瑟瑟看著男人手脚利落地给儿子换尿布,处理臭烘烘的尿片儿,有些五味杂陈。
这麽好的男人,怎麽会没有一两个青梅,三四个爱慕者的?
哎,那个夏小姐,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呀?翟大哥对她到底是什麽感觉呢?她是不是又在无意之中,棒打鸳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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