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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江瑟瑟没有立即回家。中午喂完奶后,她还泵了奶给小家伙们,倒是不著急了。
她去超市买了些新鲜食材,提著去拜访她的小干妈冯真女士。
“呀,瑟瑟你又来了。刚才瑞实先生还提到你,说你之前做的奶香饼好吃,又想吃了。”
来开门的是冯真的女助理,负责其日常安排。
江瑟瑟扬扬手上的食材,“正好,我今天买到一些不错的食材,给干妈做个改良版的奶香饼,更好吃。”
冯真闻言过来相迎,她现在肚子彻底显怀,走路都撑著腰。显是年纪大了,体力上不比年轻人,但她的气色看起来相当好,整个人也丰腴了一圈。
冯真拉著江瑟瑟就要坐,江瑟瑟却急著进厨房打理食材。
两人相视而笑,冯真便坐在开放式厨房的高脚餐台上,跟小姑娘聊天。他们这对干母女也是极有缘份,虽然开初时有些生疏冷淡,但近个把月处下来,在江瑟瑟的主动关切下,感情是突飞猛进了。
冯真笑道,“瑟瑟,我们刚才还在开玩笑说,回头要是我这孩子生下来,做干小舅的比自己的干侄儿们还要小上一岁。等他们长大了,这辈份叫起来,可好玩儿了。”
江瑟瑟一听,噗嗤一声也笑起来,想到女同学们爱看的言情小说桥段了。
“啊,我有个东西要给您。”江瑟瑟忙从包裏翻出一张烫金的红色请帖。
冯真打开一看,微微感慨,“百日宴啊!这应该也是你们两的官方订婚宴吧?瑟瑟,恭喜你们了。”
江瑟瑟有些羞涩地红了小脸。
冯真继续道,“到时候,我得好好打扮一下去给你撑场子。咱可是你的娘家人,不能掉鏈子。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太奶奶?”江瑟瑟双眼一亮,都是儒慕之情。
冯真也笑起来,“可不。之前我给她发了大宝和小宝的照片,她急得啊就想直接逃院来看你们了。要不是咱们一群人好说歹说,你也许诺周末会带孩子们去疗养院看她,她怕是会拿绝食来要胁咱们。”
两人齐声笑出来。
“瑟瑟呀,到时候你有我们冯家给你撑场子。见了你未来公婆,別害怕。你是江老的亲孙女儿,不比任何人家世差,要相信自己。”
冯真没说的是,除此之外,还有个名扬海外的影后妈妈。就算这个妈认不了,拿出来说也是长面子的事儿。
江瑟瑟重重点头,很是感动。
两人一起用餐,餐桌气氛也是极轻松热闹的。
江瑟瑟临走时,又想起一事,“干妈,那个,我忘了跟你说,百日宴的时候,郭老师也会来。”
闻言,冯真的面上只微微变了一变,就笑道,“来就来,我又不怕他。你不会以为,我会回避他,躲著他吧?放心,不可能的。我的人生我负责,我的肚子是我的。我偏就想看看,在他知道我怀孕之后,会是个什麽反应?嘻嘻”
江瑟瑟,“……”
好吧!她这个小青年的確是太保守了。留过洋的干妈就是与眾不同,她无话可说了。
转身时,她又回头,“对了。干妈,郭老师他……没啥老年病吧?我怕他到时候要是震惊过度,万一……”
这话可把冯真逗得笑不可抑,江瑟瑟觉得自己和郭怀远差不多也是同一方的,有种被戏謔的尷尬,只得红著小脸跑掉了。
待江瑟瑟一走,若大的屋子裏立即安静下来。
冯真环顾四周,略微有了些不自在。她慢慢抚著肚子坐下后,忽地又是一笑。
助理问她,她才道,“也许真是年纪大了。和小年轻们处过之后,愈发觉得自己的生活寡淡清冷,开始爱热闹了。”
助理似乎明白,道,“先生,等到这个小家伙出生,咱们家啊肯定会热闹得你会叫吵了。这裏,可是个调皮的小伙子呢!”
两人的手轻轻抚上那圆滚滚的肚皮,眼裏俱是对新生命的热切期待。
这时便有电话进来,助理接后,转给了冯真。
“瑞实啊,我和老友受邀参加一个画室毕业生的结业审评,这家画室的老室长还是老齐家的门生。现在由老画室的独子经营,这些年来为咱们地方上培养了很多优秀的画手,都输送去了各大美院。”
“小何同誌是个顾家的。当年在国际上也拿了好几个奖,仍愿意回地方上来办画室,教育后代。我们协会裏的老家伙们,偶时都会去他那裏坐坐,聊聊天。”
“我看你来了这麽久,也没出来走动。咱们协会裏也都是些无趣的老家伙,要不要你也跟咱们去看看年轻的孩子们,看看他们的作品?”
这是当地美术协会的老会员,不少冯真的老祖家的学生弟子,知道冯真暂居本城,时常会打电话来问候一二,或邀约采风。
冯真问,“是哪家画室啊?”
“吉祥画室。他们画室开在经济开发区那边,视野开阔,风景也很漂亮,很值得走一走。”
“那行,我跟你们去瞧瞧。不过,你们得帮我……”
“是是是,帮你保密身份!”
那时,回家急著抱宝宝的江瑟瑟,还不知道自己的画室培训结业考上,她的小干妈也会参一卡。
与此同时,翟律也就百日宴的事,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
不过,他联係的並不是翟爸爸本人,而是其机要秘书。
机要秘书接到电话后,连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翟律果断地掛了电话。
他掛著一额头的冷汗,將消息匯报给了翟爸爸,並且迅速地从刚收到的快递单裏,找到了那封红滚滚的“百日宴请帖”。
翟爸爸皱著眉,打开了儿子的请帖,看到上面確確实实是儿子的字跡时,眉头又深刻了三分,那模样要是此时让江瑟瑟看到,一定会惊讶与翟律有六七分的神似度。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先斩后奏!”
啪的一声,请帖被拍在了桌子上。
翟爸爸起身,负手,在屋子裏走了起来,不时还拧了下眉心,似乎很是苦恼这个问题。比起他之前在政务上做出的一个重大决定,还要令他恼火。
机要秘书很识趣儿地退走了。依他对大领导的了解,猜到,大领导自然不是在为儿子的决定烦恼,多半是在犹豫纠结,怎麽告诉自己的老婆。
然而,翟爸爸不知道的是,在他正犹豫不绝的时候,已经有人极“热心”的將百日宴的消息传给了徐美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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