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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好吧?他现在……忙著复健,好不容易能站起来像正常人走路,我觉得……”
“少来!他可是男人,不是女人。以前他刀枪火海裏钻的时候,比这可困难多了,怎麽不见他退缩的。依我看……”
李纱纱突然一顿,抚著下巴,就差叼根烟儿就能当个女柯南了。
“多半是外面有人作妖!”
“啊?作妖,什麽意思啊?”
李纱纱嘖嘖两声儿,“我说你是小白花你还不认,男人都一天不沾家了你还能稳坐泰山。肯定是外面有狐狸精了唄!啊,大魔头现在在他们部队上啊,我记得他们部队的女兵不少的,那狐狸精可多了去了。你赶紧去瞧瞧!”
“可是……”
“哎哟,这还要什麽错口。就说你肚子疼,哦不行,抓奸得上现场。你不是有拿手好菜一大堆嘛,做个汤啊水啊的什麽送去。他要敢训你不听话,你就哭给他看。真是的,要是让我遇到这种朝秦慕楚的臭男人,让我发现他出轨,我直接一巴掌,哦不够,一脚给他篓过去,让他三天都別想爬起床!”
这……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当即,江瑟瑟就摸去厨房,冰箱裏拿了块大骨头出来,燉了骨头汤。整整一夜,那汤汁鲜白香浓,骨头裏的骨髓白花花地让人一眼就想吸进嘴裏。
她盛好了汤,就让小勤务员推自己出门散步,顺便去复健中心,给翟大哥送一盅补钙的大骨头汤,多麽顺理成章呀!
理由嘛,就说,这是周奶奶燉给翟大哥补身子的。做妹妹的她送汤,天经地义。
一路上,江瑟瑟都有些小忐忑。
直到复健中心时,隔著玻璃墙,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又有多久没见面了?
数一数,又是一周多时间了。可是每一天,感觉都像度日如年。本来她想马上又要产检了,他从来没拉下过,到时候就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可以……
自欺欺人从来都没用,当心裏的思想开了闸,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越来越近时,心跳都变快,浑身都被什麽能量充盈了,觉得激动又期待,愈发忐忑。
到门口时,她让小勤务员停下了,想要自己走进去。
“瑟瑟小姐,还是让我推你进去吧。你现在穿得多,行动也不方便。”
“可是我出来就是为了散步的,这都坐了一路了,现在起来走走,没问题的啦!”
江瑟瑟很坚持,扶著小勤务员的手站了起来,对著旁边的玻璃反光整了整衣服。可惜她穿著又长又大的羽绒服,怎麽整都是颗人肉粽子,只得泄气地放弃形象了。
回头提起保温盅,吸了口气,往裏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往裏走,想著见面第一句说什麽,比较不尷尬,不会让男人立即赶她回家休养。
当她走进时,就听到一阵笑声,来自女人的笑声。
“哈,翟律,看好了。”
便见著一个身姿健美的女人,一下冲向翟律,两人当空交上手,一时间竟然打得难分难离,宛如电影裏的武打片断,能听到拳拳到肉的响声,精彩又刺激。
周围很快围上一圈儿,喝彩叫好。
突然“砰”地一声响,女人竟然將翟律摁倒在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翟律,我终於把你撂倒了!”
“不错。”
翟律也露出少见的笑意,抓住了女人伸出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两人神色轻松愉悦,相视的目光明亮照人。
那是一种遇到同类,惺惺相惜的默契和认同,而落在一男一女身上时,便多了几分曖昧不明的味道,让这愉悦的笑意裏,都染上了旖旎。
江瑟瑟欲张口唤人的动作,著实一僵。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一幕抽干,怔忡当场。
这个女人,是谁?
激跃的心跳,在这一刻骤然顿住,就像高潮时被人按下暂停键。
此处,江瑟瑟只觉得一切的一切,无疾而终。
顿住的心口处,有股无法言事的顿痛,慢慢浮出。
眼前的一幕瞬间拉得好远好远,好像是看著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係。
在江瑟瑟失神时,周围的其他人可警醒著。
尤其是那群大声喝彩叫好的人群裏,有一小撮都是秦兰英的女队员们。
徐英就是那个最能来事儿的,她立马就注意到了小孕妇,想都没想就拉著一人窜了过去,在经过江瑟瑟身边时,她故意让同伴挡住了江瑟瑟娇小的身影,上前给比试的两人递水。
並一阵儿奉承,“翟队,这次你败在咱们秦队手裏,也算是实质名归了。诺,这水是咱们队裏所有姑娘们孝敬你的。”
后方一片人跟著欢呼起哄,双双手高举著,把娇小的江瑟瑟都掩在了后方。
翟律惯来不喜与这些女队员打近呼,这会儿也受了些气氛影响,面色平静地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但这一个看似很寻常小动作,也引得眾女队员们兴奋不矣。
就因为平常大魔头对女性也从不加慈色,此时的这个微小的改变,让她们都敏感了,直觉得这其中有什麽曖昧的原因。
徐燕自不会落下这个机会,继续添油加醋,“秦队,你今儿终於贏了翟队一次。您觉得,这是您实力的展示,还是翟大队长因伤未愈,实力受损呢?”
秦兰英正拿毛巾擦著汗,瞪了徐燕一眼,但也没推脱话题,转眸笑看著男人,道,“翟队长是正人君子,要是他全盛时期,自然没我什麽事儿。对吧,翟老大?”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给男人留面子的意思。
然而,周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著起哄嚷嚷,故意把气氛搞得很曖昧,不得让人以为是男人给女人留面子,故意输给女人,討人欢心的。
翟律眉心褶了一下,並不喜眾这般无节制地起哄叫闹,“秦队长不必谦虚,而今是我技不如人,甘败下风。”
他是个心气高,有时候还特別直的男人。觉得为这麽一场寻常比试,闹得这样欢畅过激,反而让他格外不喜,直言撇清。
徐燕並不熟悉翟律脾气,继续八卦,“哦哦,翟队长现在都承认技艺比不上咱们秦队了,那秦队不如就多担待点儿,帮翟队再活络活络筋骨,把生疏的技艺给拣回来,再过几招唄?大家说,这法子中不中?”
“中中中!”
“再来一场,爭取比赛结果倒个个儿。”
“哈,什麽倒个个儿?”
“刚才是翟队在下面,这回换换唄!”
“去去去,少来满嘴跑火车。”秦兰英笑骂著,將帕子直接拍那人脸上了,周围的取笑声依然不停。
人群后,江瑟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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