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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简直太绝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胡说八道。”
“同誌们请多多监督,我保证一定深刻反省。”
余素华彻底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样儿,嘴裏不停说著道歉的话,这一招儿真是彻底没脸没皮,被虐得五体投地,皮被扒了个精光光,眼神儿都没光了。
小马哥挑挑眉,“瞧,姜还是老的辣吧!”
周奶奶捂嘴笑,“该她受的,会长当年遇到多少刺头儿,一个个最后都变得服服帖帖了。要是没点儿本事,能一当政委当几十年,退休了后还被请回去当会长?
余素华当了几年城裏人,就以为自己能耐了。也不瞧瞧,她在会长面前,不过是刚钻出头的泥鰍儿,能拚得过早就成精飞天的会长这条老龙王嘛!”
泥鰍,龙王?
江瑟瑟想著,这两种蛇形动物,差距可大了!手下的笔头一转两转,画面又变。
小马哥继续道,“会长说,要是她不发传单给大家认错的话,就不付手术款。其实,会儿这是唬她的。早在会长去医院时,私下裏就跟主治大夫达成了协议,救人是要紧事儿,教训恶妇也很重要。主治大夫很爽快,表示积极配合工作。
在余素华发了三天传单时,王培军已经做完了手术,且手术非常成功,他脑子裏的淤血已经全部排出。在我离开的时候,听说已经有苏醒的跡像了。”
说著这话时,小马哥看向江瑟瑟,没想到看到那小画本儿上,已经画了好几幅画儿了。
其中最扎眼儿的,就是顶著余素华脸的小泥鰍,被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化身的大黑龙一爪子摁在一片……一片片看似传单的纸片上。小泥鰍挣扎的可怜样儿,大黑龙老神在在弥勒佛似的笑脸,形成了鲜明而生动的画面。
周奶奶也歪头来看,一看就乐极了,“哎呀,瑟瑟这个漫画画得好。你表舅妈这个表情,真是……我经常看到她暗地裏別嘴儿,难看死了。你这画得,太像了。”
小马哥也道,“可不,这可传神了。”说著就拿手机拍了一张,“回头我给会长奶奶瞧瞧,大家都乐乐。”
江瑟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只是隨手的草稿,太肤浅了吧!”
“不肤浅,这怎麽是肤浅呢?这叫,简洁,直白,传神,精准!”小马哥越看越得意,一旁的小勤务员也直点头称是。
周奶奶说,“经过这一遭,这个余素华也该消停一阵儿了。”
小马哥搓搓,“只要她还要住在这个家属区裏,天天就得被会长和那群会员大叔大妈盯著,哪还敢折腾?除非,哪天她被赶出去了……”
说著这话时,小马哥又看了下翟律的方向。
翟律看了下腕上的军用表,道,“时间不早,该准备午饭了。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大家给我们准备了欢送会。你们要准备什麽礼物的,好好理理,回头让小马他们搬上车,不要丟三拉四。”
“是,队长。”
这一声应裏,有三个人发声。
小马和小勤务员齐齐转头看向和他们一样,举著右手行礼的小孕妇,一下都乐了。
翟律眼中划过明显的悦色,拿著书本的手指轻轻点了点。
……
下午四点,江瑟瑟醒过来,觉得身子似乎又沉了,抚抚肚子,总觉得睡一觉,肚子就能长大一圈儿。
她揉揉腰,半晌才勉强撑起身子,这时房门就被推开了。
自打周归璨离开后,她就不爱锁门儿了。
门口的男人正是翟律,他滑进来后,朝她伸手,她也没客气,借著他的力气直起了身,慢慢將双腿放到床下,接著歇气儿。
一分鍾后,身体適应了,才慢慢站了起来。
翟律看著小孕妇起身后,一下挺起来的大肚子,瞳仁都不由缩了一缩。
会不会,太大了点?
他心裏琢磨著,没有说,只计划著下了山就立即安排做一次产检。
他问,“你要送的礼物,已经搬上车了。”
江瑟瑟捂著小嘴儿,打了个哈欠,大眼眨了眨,道,“翟大哥,我需要做个表演吗?”
“不用。是他们欢送我们,我们只管看节目。”
“哦,可是我觉得,纱纱她肯定会表演节目的。”
“不用跟她比。”
她微微翘起嘴儿,“如果,我想跟她比一下呢?”
翟律抬头看姑娘一眼,她又不好意思地缩回去。
他暗笑,道,“你想比什麽?画画她是比不上你,你可以唱首歌。”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可是,唱歌也不是我的拿手项目啊!小时候,我很会跳橡皮筋儿的,不过表演也不可能比这个。”
橡皮筋?好像有点印象。
“哈,我现在这个肚子,也跳不了橡皮筋了。”
“乐器,你没一个能拿出手的?”
江瑟瑟走到客厅,看到窗外天光明亮,也没大太阳,窗口吹入的清风很舒服,还带著一丝花香,伸了伸胳膊,活动身体。
闻言,她转过头,还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什麽叫能拿出手的呀?翟大哥你也看不起人家没才艺,是不是?这也不能怪我呀!爷爷在的时候,本来打算让我选个乐器来学的,笛子,簫,古箏,还有大鼓,都带著我轮了一下。但是我那时候特別向往弹钢琴……”
“哦,江老没让你试试?”
“本来是要去的。只是……”
刚约好的到一个钢琴老师家裏去试试,结果头两天江老爷子就病发,从此之后一直住院,身体便每旷日后,大人们忙著给她找下家,哪还顾得上她学什麽才艺。
那时候她担心著妈妈已经走了,爷爷要再没了,她该怎麽办呀!她嚇得夜裏都哭醒,放了学就陪在爷爷身边,看著大院其他孩子都学起了吹拉弹唱,她羡慕是羡慕的,但是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爷爷的健康上。
“哎,以前的事儿说了也没用。爷爷有一把三弦琴,他临走前,只教会我弹这个。”
“三弦琴。”
翟律想了想,知道这种琴在江老的家乡较常见,也早被列入了国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加以保护和鼓励发展。
“回头我让人找一把来,你可以继续学。”
“啊,那,不行的,我好久都没弹了,完全生疏了,要上台表演的话会惹人笑话的啦!”
“那今天就不表演,回头你弹给我和外婆听。”
“可以吗?”
“当然。”
看著女孩又变得明亮愉快的小脸,翟律也很满足。
孕妇就得隨时保持愉快心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江老虽然走得早,但是把丫头教得极好。人能有一颗善良的心,乐观的性子,苦难的日子总会过去,这一生都不会差。
彼时,准备出门的李纱纱又跑回屋拿了一个厚厚的琴本。
今天,她可要好好表演一下,为自己毛遂自荐的拜师增加胜率。
就算画画天赋也许比不过江瑟瑟,她其他的方面都胜江瑟瑟好几畴呢,有此等技艺傍身,怎麽著也不会输了这个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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