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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
江瑟瑟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倒下去。又为了保护怀裏的小罐子,啊啊叫著直挥手。
翟律抓住乱挥的小手,一脸的面无表情。
江瑟瑟看著男人下頜处,鼓起的那个小包包,从一边滚到另一边,明明味儿大得受不了吧,偏偏是吞不又下吐不出来,乐得抱著肚子都叫疼了,还忍不住地笑。
“別笑了,再笑,准备再回攻医院住一周?”
“討厌,你还嚇唬人家。”
江瑟瑟甩甩被抓著的手,但另一只臂弯裏还抱著小罐子,舍不得撒手。
这模样瞧得翟律双眼慢慢眯了起来,突然扳开她的手掌心,低头就把嘴裏的梅子核儿给吐了出来,將满嘴的酸味儿全咽了下去,顿觉舒服了不少。
江瑟瑟看著白白的手心裏,躺著乌黑的梅子,拿近眼前,还能闻到浓郁的梅子香,不知怎麽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哐啷一声——
翟律仿佛听到大脑门儿被人砸了一火,眼睛前似乎有一群嗡嗡叫的小蜜蜂绕著他跳舞。
这丫头,知不知道她在干啥?
江瑟瑟似乎发现气氛不对了,迅速地扫了男人的面无表情一眼,伸手把核儿扔给男人。
翟律本能地一把抓住那核儿,感觉一掌的粘腻,回头终於看到桌脚边儿的垃圾筒,顺手“咚”一声,正中靶心。
可胸口裏这颗心儿,还在“砰砰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没出息!
江瑟瑟像个自知做错事儿的小朋友,立即一边扭著屁屁,一边挪开与男人的距离,一边又掏出一颗梅子来,塞进嘴裏,就像那只总喜欢把松子塞嘴裏以策安全的小松鼠。
翟律瞧著姑娘这样儿,已经没脾气了,“你已经吃了五颗了,再吃完这最后一颗,就睡觉。”
“哦……”
“听明白了吗?”
“唔~”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开始跟他打马虎眼儿了。
“江瑟瑟,不听话,回头就没有紫苏梅。”
江瑟瑟暗銼銼地看看自己怀裏的小罐子,又看看男人怀裏还拘著一只,琢磨了一下似的,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小罐子,然后又拿起床边的绘本,“那……我想再画一幅素描。”
翟律则看向了墙上的静音时鍾,“已经九点过了,二宝肯定想睡觉了。”
明明刚才说话到现在,这丫头都打了三个哈欠了,还跟他硬撑,任性。
“可是,人家想立马画。”
不仅任性劲儿大了,撒娇的功力倍长,这会儿一双还泛红的大眼儿盯著他,他根本说不出强硬无情的话。
於是,翟律轮过轮椅去了洗手间,打热水、拚毛巾、拿了漱口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给姑娘擦脸,擦手,漱了口,姑娘手上的动作一分没拉下。
好在姑娘的手速一流,没有受孕傻因素的影响,不到半小时,就把紫苏梅小罐子画好了。
又去拿罐子,启盖子。
翟律皱眉提醒,“不是说了不吃了,刚才还漱了口。”
“哼!”
江瑟瑟噘嘴儿哼了一声,一副“孕妇我最大”的模样,用手指蘸了一块出来,放在手板儿心上,揉了揉,然后就朝翟律伸手,“律哥,帮我拿下水彩笔,要零零号儿的。”
翟律拉长著脸,还是很配合地滑著轮椅,將书桌上的笔筒都拿了过来,从中挑出了那只零零号勾线笔,交给姑娘。
最后,江瑟瑟用果汁儿写上了自己的原创签名,美滋滋地瞧了又瞧,不忘又跟男人显摆一下自己就地取材上色的能耐,才乖乖躺下睡了。
翟律想要数落姑娘两句,转眼这人儿都睡得打起了小酣。
真是无语~~~
中余来窥过两眼的周奶奶,瞧著两人互动的模样,捂著嘴儿回了屋。
心说,“明明被套牢了还不承认,哼,到时候等娃娃下地,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嗬嗬嗬,大的小的,都能替我好好调教这臭小子,小律他妈还有啥好担心的。”
与此同时,二楼屋子裏,周归璨正对著电话,眼睛一眨不眨的。
屏幕裏面,显示的都是大牌妇婴用品,从尿不湿、婴儿奶粉,到奶瓶、娃娃床。
……
这日,太阳晒屁股时,李纱纱抱著三罐溜果子,兴冲冲地跑来周家別墅。
江瑟瑟早已在园子裏搭起了画架,又在做色彩练习。
李纱纱本想显摆自己的溜果子,一看画儿,就忍不住吐槽了,“我去!我说你今儿起这麽一大早的,居然就只是画了这麽多只狗啊!”
江瑟瑟斜眼儿睨了来人一眼,“怎麽?我们家贝西这麽美,为什麽我不能画它呀?”
李纱纱想翻白眼儿,隨即就指著一处,“这裏顏色都混一堆了。你要体现它劲部的立体感,和毛发的多层次美,就应该等画干了,再进行叠色,和混色处理,还有这个毛毛……”
两姑娘开始论画,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各自摆开阵仗,一边斗画,一边切磋,聊得兴致勃勃。
李纱纱趁机显摆了一下自己做的溜果子,江瑟瑟偿过之后,酸得迷起了眼儿。
“好酸呀!”
“你之前的不就是这个味儿嘛!我觉得挺好吃的。”
“嗯,再加一点糖就更好了。”
“哦,你等著,我去拿糖来。”
李纱纱这会儿也没啥小姐傲气了,动作麻利地忙活一阵儿。
江瑟瑟再吃下一颗果子之后,一边酸得直打摆儿,一边又伸手去捞果子。
嘴上吧唧道,“嗯嗯,就是这个味儿,正点。NICE!”
她酸得眯起眼儿,朝李纱纱竖了个大拇指,又一边捧著腮帮子,直哈气儿。
李纱纱吃了一颗,也跟著一起捧著腮帮子,两人看著对方的样子,禁不住笑成了一堆儿。
不知不觉,这不打不相识的革命友谊,似乎悄悄萌了个芽儿。
正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来访了。
“哟,你们两丫头都在这儿画了多久了?让我瞧瞧,都画了些什麽,瞧我在门外就听到你们的笑闹声儿了。几天不见,关係这麽好了?还有好吃的?”
李纱纱瞪大眼,“瑞、瑞实先生?”
江瑟瑟嘴裏还塞著果子,“真姨,你好。”
冯真一边笑著跟两姑娘说话,一边眼光朝屋裏瞥去,没见著意料中的人就有点儿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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