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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血祭之后的腾蛇六首阵確实有点东西,单单不提其別的作用,就是这防御力也能在大宗师的猛烈进攻下维持片刻。
阵法当中,白亦非眼中的世界和阵法之外的人截然不同,他身处於一片血红色的战场,厚重的黑云宛如嗜人的巨口在天空缓慢移动,一只六首的腾蛇吐著蛇信打量著眼前这身著白衣的男子。
下一刻,白亦非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腾蛇也扭动著巨大的身躯飞向这渺小的身影。天地二者同时朝对方攻去,附带寒冰之气的长剑与蛇首的鳞片撞击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白亦非就接连挥出近百道剑气,腾蛇其中的三个头颅不停的撞开寒冰剑气,另外三个头颅分別从左、右、上三个方向咬合白亦非。
由於蛇首的体积巨大,挥剑即可命中。白亦非闭上双眼,將白色长剑竖於面前,双指抹过剑身,一股极强的冰霜风暴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此寒气之重,在三个蛇首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就被冻结成冰,缓缓向下坠落。
“落霜斩!”
白亦非睁开眼睛,原本红色的瞳孔此时已经变得一片冰蓝,右手瞬间挥出面前蓄势已久的白剑,白剑凝聚了周围的寒冰真气竟形成一柄堪比蛇首的冰霜举剑。
隨著一道蓝光闪现,冰霜巨剑由上至下一剑斩出,原本周围三个被冻结成冰的蛇首刹那间粉碎成渣。
这还没完,白亦非將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灌入白剑,將吞吐著冰蓝色气息的白剑对准仅剩的三个蛇首道:“能让我出剑招,你死而无憾了!”,他自然知晓外界的天泽能听见他说的话,故作此言。
果然,中间为首的蛇首嘶鸣一声,协同左右两个蛇首一同张口,阵法之中血色雾气源源不断的在三个蛇头面前凝聚,逐渐成为一个猩红的能量团。
白亦非冷声道:“穷途末路了麽?也好,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话音落下,大宗师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他白剑横於身前,体內的真气疯狂涌入剑身,驀然之间一条冰蓝色的巨影也出现於白亦非的身后,当天空中的三首蛇看到这宛如实质的巨影那一刹那,猩红的蛇瞳微微一缩,露出一抹害怕。
“龙?不,不对,还未成型,是蛟”
山崖之上,贏子轩透过黄金瞳观看著白亦非与天泽的对战,这正是一个探查白亦非底牌的好机会。
“林兄,什麽龙啊蛟的?”,韩非不解道。
贏子轩淡淡道:“天泽马上要输了”,隨后他望了望阵法核心与另一边的卫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笑道:“但这专门用来招待白亦非的阵法,可不会让他贏得那麽轻松”
张良在一旁小声埋怨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谜语人,这武学一门就不能说明白一些,我们这些书生哪裏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
韩非无奈道:“既然林兄不愿多说,想必马上就有结果出现了,待会儿再问也无妨”,此话刚落,眾人只觉得地面颤动起来,原本静静躺在地面的石子相互撞击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身侧茂密的树林之上也簌簌降下大片的落叶。
“嗯~”,焰灵姬悠悠的从睡梦中转醒,摸了摸身上的被子看向四周,小声喃喃道:“哪裏去了呀?”
“轰!!”
一声巨响从山崖之下传来,天泽左手捂住心口,右手捂住口中流淌不停的鲜血,眼中死死盯著腾蛇六首阵。
“呲”,“呲”
猩红的锁鏈囚笼宛如玻璃碎裂般开裂,一股猩红和冰蓝交织的恐怖真气能量波席卷全场,耀眼的光芒笼罩这片天地,四周耸立的冰晶阵法在这能股能量之下轰然碎裂,距离较近的天泽低著头半弯著腰,身后的蛇骨锁鏈死死钻入地面稳定身形;就连远远站在山崖之上的韩非和张良二人都在这股冲击中接连后退,若不是贏子轩一手一个按在二人的肩膀,恐怕他们早已被吹得倒飞出去。
这股冲击波仅持续了几分鍾就结束,白光过后,这片区域已经毁於一旦,唯独那血衣侯仍旧傲然而立,只不过此时的白亦非早已经没了一开始的从容淡定。
原本的一袭白衣此时已经碎裂开洞,头顶戴著的精致发冠硬生生被削掉了三分之二,仅留下一个底座,看起来滑稽可笑,但最令人注意的,是他背后的一片血红还在不断扩大,
“白亦非受伤了!”
韩非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惊讶喊道;张良的目光却落在白亦非右手之上,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百毒王?是什麽时候?”
衣衫襤褸的白亦非独立原地,右手死死的掐著一个老人的脖子,正是百毒王。
一炷香之前....
白亦非用寒冰真气附著白剑凝聚出来的冰蛟与天泽的三首腾蛇凝聚的能量对撞在一起,恐怖的能量倾泻顷刻间破了腾蛇六首阵,但就在这白光亮起的那一刹那,原本粘连於白亦非下半身的诡异泥土忽然大面积的向上攀升,这些泥土不仅吸收他体內的真气,而且还將释放出的无色物质注入他的体內,影响他真气的流转。
他厌恶的看了眼身下的物质,抬手便將其冰冻起来想要去除掉,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墨绿色的毒雾笼罩了白亦非,紧接著地面出现无数的蛊虫同一时刻飞向他,他左手控制泥土的攀爬,以自己为中心向四周快速挥剑,道道冰霜剑气形成冰霜旋风,在吹散毒雾的同时也碾碎了蛊虫。
“血祭,妖刀斩”
就在白亦非刚刚站稳的时候,一柄燃烧著血焰的长太刀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迅速朝白亦非背后斩去,白亦非伸手格挡於背后,吞吐著冰霜的白剑与太刀的血焰相互撞击发出“滋滋”的响声。
“遭了!”,正当白亦非准备开口说话,忽然感受到真气流转突然停滯了一刹那,但就是这一瞬间,太刀客抓住机会双手狠狠向下压去,
“噗嗤”
血衣侯的白衣於今日再次染血,而这血,是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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