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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城门口,扶苏骑在龚泉的身上不断殴打,县丞等一眾官员想开口说些什麽,却在王离、蒙恬闪著冷光的长刀下咽了回去。
片刻之后,扶苏才晃晃悠悠站起身子,不是他不想打了,而是因为他实在没劲儿了,一路上走来的各种惨象,处处可见的百姓尸体,无时不刻的冲击著他的心神,若是再憋下去,他都担心自己精神垮掉。
不过,打人的感觉是真的爽,尤其是打人之后不用负责,那感觉更爽。
王离二人悄悄看了一眼扶苏暗爽的眼神,不禁的打了个哆嗦,
“长公子殿下不会是解锁什麽奇怪的属性了吧?”,二人心底皆是怀疑。
低头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半死不活的龚泉,又看了眼周围列队的一眾官员,扶苏冷声令道:“把这群畜生都绑起来,待百姓安顿好之后我再审问他们”
“城防军队一事交给蒙恬;王离,你带著廩人隨我探查民情现状以及粮仓”
(廩人:就是秦国主管地方粮仓的长官,廩人的最高长官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治粟內史)
“遵命,殿下”×2
扶苏的命令下达之后,大军绑著这些个县令,县丞,浩浩荡荡的进了岭南城。
蒙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通往巴蜀之地的南城门,一路前往眾人所在的北城门之上,在他看到现在守城的士兵那一刻,立马就能看出这些人並非大秦的正规军队,正规士兵哪有摇头晃脑,连最基本的队列都无法站好这一说,便隨手扯了一个过来问话。
“你们是哪裏的部队?”
被抓过来的那个人,面带惶恐结巴的说道:“回大人,我们,我们不是大秦的士兵,我们是,是龚家的兵”
“私兵?”,蒙恬皱了皱眉头,按理来说,私兵是不能豢养的,这可是重罪;但像吕不韦这种位高权重的一国之相,家中养一些门客表面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究其根本其实也是私兵的一种。
“原本的城防军队呢?岭南城即便再偏远,我大秦也会派遣军队驻守这裏”,蒙恬厉声说道,因为他担心城防军都遇害身亡,此时若出现动乱难以平反。..
好在这人开口说的话让他放心,
“城防军被关在军营当中,並没有危险”
蒙恬对周围的副手使了一个眼色,副手点点头会意,带领一支小队朝军营的方向跑去,剩下的这些私兵皆是被蒙恬缴了武器,绑在原地。
画面一转,扶苏带著王离和廩人进城后快步走向百姓生活的地方,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哪还能存在什麽生活的地方,街道之上到处都是衣衫襤褸的百姓,著衣单薄的他们在这寒风中不断战栗,冻死的人就那样横尸街角,无人问津。在看到扶苏路过的时候,都是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嘴裏祈求的说著什麽,生怕扶苏下令將他们杀掉。
爱民如子的扶苏看著眼前的这一个个淒惨的百姓,一言不发的向著岭南粮仓走去,过度用力的指尖深深的嵌入掌心,滴滴鲜血从他的手掌滑落地面,廩人看著这一幕双腿直打摆子,若不是王离在后边提著他的衣领,恐怕早就软倒在地。
(秦国的粮仓和现代不同,咱就用这个粮仓当做是秦国的吧!)
(为了方便,咱就直接用斤称重好啦!顺便提一嘴:一斤=十两)
廩人带著扶苏来到岭南巨大的粮仓,打开粮仓的大门,入眼可见,便是几十座被粟米填塞溢出的宽、深数米的坑洞,坑洞的四周被一种顏色奇特的泥土所覆盖,想来是一种防潮手段。
望著满当当的粮仓,扶苏低沉的问道:“这裏共有多少粮食?”
廩人连忙回答:“五十多万斤”
扶苏:“这裏遭了天灾,为何还会有如此之多”
廩人:“除了粮库储存的粮食,还有一些,是,是……”,他支支吾吾的没敢继续说。
王离是个急性子,见他这样一脚將他踹到:“再磨嘰,小爷一刀刮了你”
“还有近二十万是龚家的粮食”,廩人喊道。
“二十万是龚家的?”,扶苏倒吸一口凉气,这粮食除了私吞它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理由。这岭南真是出了一个土皇帝,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賑济灾荒,救济百姓,转头对著廩人说道,
“不管你是不是被迫的,现在我命你组建灾民救济点,放粮於百姓,再制作一些简易的帐篷,让百姓们先活下去,若你能做好这件事,本官从轻处置你,若你做不好,就別怪本官无情”,扶苏盯著廩人说道。
廩人一听还有赎罪的机会,当即跪地说道:“多谢大人,下官知晓救济標准:勺起见粟米,无米人头落。下官定不会让大人失望”,说完,就赶忙离开这裏去准备賑灾事宜。
扶苏看了王离一眼,“你说,这龚泉若留守城內,一时之间我们还没有办法,但他敢做出出城请罪这种事,为何?”
王离沉默不言,但看著扶苏那死死不放的眼神,只得说道:“或许,觉得公子温文尔雅,欺负老实人吧”
“温文尔雅?欺负老实人?”
“哈哈哈哈哈哈”,扶苏一愣,旋即突然大笑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双眸中流淌而出,那笑声回荡在整个粮仓中,充满对龚家的嘲讽,也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扶苏擦了擦眼泪说道:“我说轩弟为何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有一丝担忧,我一谈儒学父王总是恨铁不成钢,原来原因在这裏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这龚家看看,让这些的欺负大秦百姓的蛀虫看看,父王的长子嬴扶苏,到底是不是任人欺负的老实人”,扶苏的语气中第一次透露出杀意,让站在一旁的王离都觉得周围温度低了几分。
扶苏朝著粮仓之外走去,王离紧隨其后问道:“殿下,现在我们去哪儿?”
扶苏活动了下手指和脖子,劈裏啪啦的声音从骨头上传来:“岭南城大牢,本公子的拳头早已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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