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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清一穿过暗门,眼前顿时一亮。
呈现在眼前的乃是一个阔约百丈的溶洞,虽在山腹之中,但光线却很充足,显然是经过精妙的改造。
地面有不少奇石,还栽种著不少奇花异草。
不远处有一眼泉水,匯成了一个丈许方圆的水塘,水雾氤氳,竟呈现出一种淡淡的五彩之色。
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难道,竟是传说中的五彩灵泉?
泉眼边有个造型別致的凉亭,附近有几排石屋,像极了一个隱士所居的洞天福地。
“呼~”
苏长清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灵气,真气涌动,心情大好,便忍不住口花了一句:
“上官大人,你该不会是厌倦了朝堂纷爭,想让在下与你一起在此归隱吧?”
本以为上官玉儿会生气,没料,传到耳边的却是一道淡淡的声音:“那苏卿愿意吗?”
“哈?”
苏长清愣了愣。
怎麽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像上官玉儿,倒有点像是……
“陛下!”
这次,苏长清终於听清了。
是上官玉儿的声音。
但,她却在称呼陛下。
女帝怎麽会在这裏?苏长清不由大吃一惊。
隨之神色尷尬,缓缓侧过身子……果然,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从石屋裏走了出来。
答案很明显了,刚才那句“苏卿愿意吗”正是女帝所问。
“微臣参见陛下!”
苏长安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见了一礼。
上官玉儿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態,冲著苏长清道:“侯爷好像还未回答陛下的问题。”
苏长清:“……”
他总算明白了,这女人不仅高冷,而且腹黑,报复心强。
“苏卿?”
“陛下,微臣只是……只是一时失言,无心之语。”
好在,女帝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露出一副温和的表情,冲著苏长清问:“苏卿的心裏是否有疑问?”
终於,要摊牌了麽?
虽然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真相,但能当著女帝的面印证一番,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总不能一直这样稀裏糊涂的被人牵著鼻子走。
於是拱手道:“陛下,微臣的心裏的確有一些疑问。”
“苏卿但问无妨。”
“微臣斗胆问一句,水芸庄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地方?”
一般来说,打听帝王的秘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上官玉儿既然带他来到了这裏,女帝也出现在此地,显然是不打算瞒他的。
“嗯,朕可以告诉你,水芸庄乃是朕当年未登基之前一手创建的秘密据点,同时也是一个秘密组织。
组织分为日、月、星、辰四部,各司其职,大致就是谍报、潜伏、刺探敌情、监控江湖动向等等方面。
月儿主要负责月部和星部,具体的她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听到这番话,苏长清倒也解了不少心中之惑,比如丽娘,必定就是组织中的一员。
隨之,苏长清又壮著胆子问了一句:“陛下,企图暗杀微臣的幕后主使,是否……是否是端王爷?”
不是说但问无妨麽?
闻言,女帝不由皱了皱眉:“你可知,端亲王乃是朕的皇叔?”
“微臣知道,只是……”
“苏卿,有些事心裏明白就行了,不一定要讲出来。”
苏长清心中一凛:“是,微臣记下了。”
看来女帝是默认了,只是不愿將话说得太明白,毕竟涉及到皇室血脉间的爭斗,算得上是家丑。.
女帝又道:“接下来,长安县的事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实在拿不定主意,或是有什麽不明白之处,也可与玉儿商討。”
不久后,女帝转身离开。
等她一走,苏长清便忍不住冲著上官玉儿问了一句:“上官大人,能否如实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那要看是什麽问题。”
“你与范剑到底什麽关係?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结果,上官玉儿却道:“你到底想问哪个问题?我只回答一个。”
苏长清:“……”
“……好吧,范剑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也是组织的一员,日部主要负责人。”
“竟然是这样……”
苏长清终於又想通了一些问题,难怪那小子总是神出鬼没,还敢直呼上官玉儿的名字。
不过同时又多了一些疑惑。
范剑参与秀男采选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麽?
为了协助他胜出?
可思来想去恐怕也是多此一举,考核时他明明故意放水,结果依然钦点第三名。
而且第一名,第二名都被放去做了官,只有他一个人被选入后宫,集三千宠爱於一身。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恐怕是另有隱情。
……
次日,晌午时分。
苏长清与上官玉儿一起来到了长安县衙。
牛乙想必等候已久,一见二人便赶紧迎上前揖了一礼:“下官参见侯爷,参见上官大人!”
“牛大人,审出结果没有?”
牛乙一脸惶恐的样子道:“回侯爷话,下官本打算连夜问审,哪知刘金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是的,下官找了几个郎中看,都说是气急攻心、加上惊嚇过度导致昏迷不醒。
目前已经喂服了安神汤药,想必今晚也或明早便能醒转。”
听到这番话,上官玉儿似有些讥讽地说了一句:“牛大人真是费心了。”
牛乙忍不住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笑容僵硬地回道:“应该的,应该的……二位大人,下官已备了一桌酒席,还请二位大人赏光。”
这次,上官玉儿没有拒绝,反正也快到饭点了。
吃过午饭之后,牛乙又亲自带著苏长清与上官玉儿来到驛馆。
“二位大人在此暂且休息,一旦刘金醒来,下官便立马派人前来通知二位大人。”
等到牛乙一离开,苏长清不由小声道:“上官大人,看来这家伙在故意拖延时间,说不定早就派人去了端王府。”
“安心休息,静观其变。”
上官玉儿简略地回了几个字。
结果,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衙役匆匆前来稟报情况。
“启稟侯爷,刘金醒了,只是……”
眼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长清不满地斥道:“吞吞吐吐做甚?有话快讲。”
“他……他刚一醒,便……便咬舌自尽了。”
苏长清一脸惊愣:“咬舌自尽?”
他从来都不相信咬舌自尽一说,那得多狠的人?
至少,他不相信刘金那老家伙有本事咬断自己的舌头。
恐怕刚咬一小半便已经痛晕过去。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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