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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房玄龄这一手,那是真的绝。
长安大明医院,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出来的。
而当身在皇宫的李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没笑抽过去。
“不愧是房卿,论起急智来,还真没几人能与之相比。”李二是毫不吝嗇地称讚著。
身旁的內侍见李二龙顏大悦,也是在一旁附和道:“房仆射固然有急智,但若不是陛下愿意给机会,什麽急智都没机会发挥不是?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千裏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纵使房仆射是那匹千裏马,陛下又何嚐不是那知人善用的伯乐呢?”
论起拍马屁,他们这些久居深宫的內侍,决计能甩无数人一条街来。
在深宫大院裏討生活,要是嘴上没活,倒也不能说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但肯定活得不够滋润!
而李二听到他这话,当即也是哈哈大笑,没人不愿意听到讚美之词,李二也不例外。
“不过说起来,这孙思邈倒的確是不错,虽说他这一路倒是算不得奔波,可毕竟是一把年纪了,一天都没歇,直接开门问诊,就这份將病人放在第一位的心思,都是无数大夫应当学习的。”
对於孙思邈,李二的评价也很高。
当然,每一个在各自行当裏,兢兢业业的人,本就该得到尊重,这並没什麽好说的。
內侍闻言,当即也在一旁迎合了几句。
也就是李二今天心情不错,平日裏,他可不敢插嘴。
这也是有讲究的。
作为侍候李二的內侍,你必须懂什麽时候能开口,什麽时候不能开口。
这很重要。
乱开口定然是祸端,但一直屁都不放,那是空气,很难给李二留下任何的印象。
適时的插话,也是內侍、宫女之流刷印象分的一种方式。
李二笑了笑,说道:“既然今日是医院开业的日子,朕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这样,你跑一趟,送两幅匾额去。
第一幅就送医者仁心好了,第二幅则送,利国利民。”
这年头,送匾额是常態,尤其是谁家商铺开业,相熟的人送来几块匾额,也不过是为了应应景,沾沾人家的喜气。
只是李二这吧,不能叫送,应该说是赐。
当李二这边准备匾额的时候。长孙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不过听到长安大明医院的时候,长孙也是忍俊不禁。
她当然明白这匾额的意义。
只是房玄龄这做法,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娘娘,如今大明医院开业问诊,我们要不要准备点儿什麽贺礼?”当即就有宫女好奇地问道。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笑道:“之前高明来信说过,此番孙道长之所以会来长安坐镇,就是为了给本宫好好瞧瞧。
说起来,这事儿也有意思,这孙道长的药,本宫倒是吃了好几副,但孙道长这人,本宫却是一次没见过。
所以说,这贺礼还是要有的。
你派人去问问,问问这医院还欠缺了什麽?打听清楚后,再做决定。
孙道长这人,是个做实事的,要送也要送一些实用的。”
很显然,长孙对孙思邈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然,她了解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糟老头子,而是李承干。
宫女闻言,也是立马笑道:“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服侍长孙皇后这麽多年了,她自然也知道长孙的心思。
而与此同时,虽然孙思邈没有刻意的宣扬,但大明医院的开门问诊,还是在大半个长安传得沸沸扬扬的。
尤其是勋贵圈子中。
几乎在医院开门问诊后没多久,便都收到了消息。
倒不是说孙思邈的影响力已经如此之大了,而是眾人其实都在关注著医院的进展。
顿时,无数人也不得不感慨,这孙思邈不管医术如何,单单做事的態度,就没几个人比得了。
是以,当日下午,刚刚开业的大明医院,门头上就掛满了无数的匾额。
一时间,整个长安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都在打听这大明医院究竟是什麽情况。
而整个大明係的伙计,今天也是在不停的给人介绍医院的情况。
別看是长安城,在这个年头,讳疾忌医的人还是很多的。
主要原因还是看病太贵,一般人,还真生不起那个病……
通常有个风寒发烧的,也都是在家熬一熬就过去了。
当然,有熬过去的,也有熬过去的……
不过大明医院开门问诊的第一天,確实没什麽人。尤其是老百姓来寻医问药的,更是寥寥无几。
当日晚间,孙思邈將眾人聚在一起,摇了摇头,道:“要想振兴医道,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啊。”
“是啊,今日那些老百姓围观在门外,別说敢进来的了,甚至连上前打听一声的人都没几个。
我去打听了一下,人家说,这医院修得如此气派,加之门头上的匾额一个比一个嚇人,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压根就没几个人敢进来。”
说话这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眾人闻言,也无不是叹息了一声。
谁能想到,医院建设的太过气派,也会成为他们发展的阻碍?
“行了,你们再商议一番,毕竟长安和日月山不一样,我们也要拿出不一样的对策来才行,老道这会儿还要进宫,毕竟是殿下交代的事情,耽误不得。”
说罢,孙思邈当即便起身。
之前长孙派人来的时候,他就和对方说好了,这会儿,长孙的人也在门外候著。
等孙思邈走后,眾人也是认真的商议了一番。
而在皇宫裏,长孙皇后也终於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孙道长。
有意思的是,不单单她在,李二也在。
在给长孙把完脉后,孙思邈又给李二也瞧了瞧。
就在孙思邈开药方的时候,李二笑道:“今日医院开门问诊,不知道反响如何?”
这个问题他也同样很关心。
说到这个,写完药方的孙思邈当即摇头道:“任重而道远啊。”
“可是遇到了难处?”长孙立马说道,“若是遇到了难处,孙道长不妨跟陛下说就是。”
“对,真要遇到了什麽难处,孙道长只管开口就是。”李二也是立马说道,“毕竟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朕定然会全力支持。”
孙思邈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也把今日的实情讲述了一番。
听他这麽一说,李二两口子都愣住了。
感情这医院修得太气派了也不行?
“这是什麽道理?”李二好奇地问道。
孙思邈无奈道:“其实也怪不得老百姓。在他们的主观认知中,如此气派的地方,花费也是决计不便宜的。
不敢进门,或者说敬而远之,也都能理解。
而且,寻医问药,也的確不便宜,一个普通人家,家裏真要有一个长期病患,不送医的话,可能这户人家还能多坚持几年。
一旦送医,这家人估计也都会被拖入泥沼,难以自拔了。
说到底,还是医道不昌的原因……”
说完,孙思邈又是长叹一声。
行医这麽多年,他见过太多被病魔拖垮的人家了。
也见过太多不愿意拖累家人,而走了极端的病患。
正是因为见过这麽多的无奈,所以孙思邈才一心想要振兴医道。
听他说完,李二两口子也是相对无言。
他们可能没过过那种苦日子,但能想到。
当然,这个能想到,也是有局限性的。
“大明也有类似的问题?”李二好奇地问道。
他比较关心这个。
同样是治下百姓,他倒要看看大明和大唐有何区別。
说到这个,孙思邈明显来精神了。
当即笑道:“以前也有,现在好多了。”
听到孙思邈的答案,李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是为何?”李二继续问道。
“一开始,我大明的百姓,也是讳疾忌医,当初不少人都挺抗拒看病的。
那时候,大明的情况其实比大唐还要严重一些。
陛下也清楚,大明治下的百姓几乎都是异族,他们信奉自己的那一套,一开始的时候,除了军营裏的將士,我们其实也没啥病患。
不过后来隨著大明医院开门问诊,殿下亲自承诺,大明子民除了抓药之外,看病只需一文钱后,效果就不同了。
当然,这也跟殿下在大明的威望有关,殿下说的话,他们还是愿意听,也敢相信。
要是没有殿下,我们想取得今日的成绩,也没那麽容易。”
孙思邈是有啥就说啥,绝不遮遮掩掩。
“看病只需一文钱?”李二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事他听说过,但具体的操作却是不清楚,“那医院岂不是做著赔本生意?”
“医院本就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孙思邈闻言,当即郑重地说道,“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要是一心掉进钱眼裏去了,那还配行医麽?”
说著,孙思邈甚至都多了些怒火。
李二见状,略微有些尷尬,不过倒也没生气,像孙思邈这般纯粹的人,他还是很尊重的。
“话是这麽说,可那些大夫总也要养家糊口吧。”对於大明医院的运作模式,其实早几年是有人匯报过的。
只是这麽多年过去了,李二也记不清了。
孙思邈闻言,这才说道:“虽然病人看病只需要一文钱,但这是我大明的国策,至於少的那部分,都由殿下补上了。
一文钱,不过是个象征意义罢了。
当然,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极为有趣。
当时为了加快看病的一些流程,简化病患看病的步骤,殿下便索性让人放了个大木箱子在医院收费的地方,我大明百姓只需要自己投一文钱便好。
结果,久而久之,我们发现收治的病患和钱箱裏的钱对不上。”
“钱少了?”李二疑惑地问道。
“不不不。”孙思邈急忙说道,“是钱多了,按照钱箱裏的铜钱和我们收治的病患总数来看,至少有八成病患投了钱没来问诊。
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有些病患病好后,又纷纷回来还愿……
用殿下的话来说,他们將钱箱当做许愿池的王八了。
不过为了此事,老道可是大醉了一宿。
如此盛世之相,如何不让人沉醉啊。”
说著,孙思邈脸上洋溢著无比喜悦的神色。
而李二两口子,瞬间也就明白了。
什麽许愿池裏的王八,这分明是大明医院在大明的地界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
那些老百姓觉得不能让自家殿下一个人承担这麽大的一笔开支,纷纷出力罢了。
这是百姓的认可,是对李承干也是对大明医院的认可。
也难怪这老道会是这麽一副神情。
“陛下,如今內帑也有不少钱粮,要不我们也?”就在这时,长孙皇后说道。
这些年,她主持的內帑可是没少赚钱。
要知道,这年头最赚钱的生意莫过於盐铁。
而她手裏却把持著整个大唐精盐的生意,这就是一本万利啊。
而且,还有长明物流,虽然她没操持,但分钱的时候,没少她那一份啊。
说起来,如今的內帑,打两个高句丽都有富裕。
这也是为什麽李二有底气对高句丽出兵的原因。
“这事儿还要商议一番。”李二笑道,“岂能那般唐突?”
孙思邈闻言,当即就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他之前说那麽多,可不是一点儿目的都没的。
结果,李二居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萎了!
“那老道就先行告退。”没有结果,孙思邈也不愿意再纠缠了,赶紧走人。
李二笑道:“孙道长辛苦了,来人,送孙道长回医院。”
孙思邈闻言笑了笑,这便直接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李二也是陷入了沉思。
长孙的提议他不是没想过,但有些不切实际了。
而一旁,长孙却是疑惑地问道:“陛下刚刚为何迟疑了?”
李二摇了摇头,道:“国情不一样,大明才多少人?高明能承受,却不代表我大唐也能承受。
真要这麽做了,就你內帑中的那点儿积蓄,要不了多久就入不敷出了。”
这才是他迟疑的原因。
两国实际情况不同,处事方式自然也有所不同。
真要按照大明那麽整,大唐早他妈亡国了。
长孙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確实是国情问题,但只单单是国情问题麽?
说到底,还是李二不信任由高明的人掌握的大明医院,哪怕那个人是孙思邈,他也信不过!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如果换一个人执掌大明医院,就算有再大的问题,李二也会想办法去解决的。
可现在,李二连办法都没去想,很显然,他还是在防著李承干。
而回到了医院的孙思邈,见眾人还在商议,当下也是一脸沮丧的走了进去。
“此番不顺?”有人当即问道。
孙思邈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顺。”
说著,孙思邈便將在皇宫中发生的事儿,详详细细的跟眾人讲解了一番。
眾人闻言,也是一脸的无奈。
都临门一脚了。
结果却这样……
“说到底,大唐的这位陛下,不如我们殿下甚多啊!”
当即,就有人说道,“当初,殿下这麽做的时候,不也是临时起意。
由此可见,在这两位眼中,只有我们殿下,才將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哎,论起魄力,还得看我们殿下才是。”
他话说完,眾人纷纷点了点头。
这没得讲!
李承干做事儿,那就是大气,而且只要是对的事儿,从来不拖泥带水。
哪儿像李二,这麽点儿事儿,还扭扭捏捏的,一点儿都不干脆。
这要换在李承干身上,早就解决问题了。
“行了吧,都闭嘴吧。当这裏是日月山呢?真不知道怎麽死的了吧?”孙思邈不耐烦地说道。
他虽然不善权谋,但最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能在几个乱世之中活下来的人,岂能真没脑子?
“大唐皇帝不愿意,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就是。”孙思邈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在日月山的时候,不也是这麽一步步走过来的?
现在怎麽了?
是受不了当年的那个苦了麽?
选择了学医,就得知道,这一条路,本就不好走!
若是连这点儿觉悟都没,那还学个什麽医?
记住,我们是为了救死扶伤来的!
不是为了別的!”
说罢,孙思邈起身就走。
他实在不愿意听这几人的废话了。
而眾人闻言,也是纷纷噤声,孙思邈虽然脾气好,但真要发起脾气来,那也著实嚇人。
至於说他们议论李二,这会儿回想起来,一个两个也是一身的冷汗。
在大明待的时间久了。
忘了这裏是长安了。
这些话真要传到李二的耳朵裏,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而同一时间。
李靖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前线。
高句丽时隔数年,再次迎来了生死存亡之际。
一时间,整个高句丽国內,都陷入了一阵的混乱。
这些年,他们虽然也在努力发展,但真跟不上大唐的步伐。
无奈之下,高句丽只好连夜派出数支使团,以图唯一的生机。
同时,高句丽也做好了和大唐决一死战的准备,不断的给前线派兵。
如此一来,大战一触即发。
而李靖,却是一点儿也不著急。
他在等……
至於等什麽,估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接著上回。
她输了嘛,我贏了嘛,至於怎麽贏的不重要,但最终还是我贏了。
当然,我也並没有说让她愿赌服输,只是这妹子非要履行赌约。
我的个天……
说实话,那不是享受,那特麽是受罪好吧。
背著我不是这裏撞一下,就是那裏撞一下。
最后还给我摔了。
倒不是说她体弱,主要是爬了一天的山,下山的时候腿都打颤,还有个屁的力气。
结果摔一跤后,她给脚踝磕破了,站起来还要背我来著。
那小嘴一嘟,死不服输……
我连忙说算了,算了,她不干,非要背我,最后来一句,打赌,就一定有输贏,我输了我认。
我见状,也是连忙说道,那行那行,是我输了,我把东西都塞你盘子裏了,行了吧。
好家伙,我这麽一说,她直接就爬我背上了,两只手就死揉著我头发,那一瞬间感觉毛都少了几根……
搞半天,跟我玩苦肉计呢……
不过我倒是乐嗬乐嗬的把她背著就走了。
亏得是不重,要不然比爬山都累。
不过这妮子是真没完啊,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什麽叫女人的报复是从早到晚了,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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