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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宁脸上波澜不惊,只等着眼前男人的答案,但心中却有决定。
如果他说有影响,她找到阿晚之后就马上离开煜北王府,关于萧煜轩帮她找母亲这件事,她一定也会想法子报答。
但一个只看出身的男人,是不配当她丈夫的!
萧煜轩却是轻笑了一声:“顾亦宁,你到现在都不了解我吗?”
顾亦宁挑眉看着他。
“我连你是人是鬼都不在意,还会在意你是谁生出来的吗?”
顾亦宁……
好吧,上次她虽然没明说,但大概提了一句,她估计这么多天萧煜轩应该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要有太大负担,出身又不是你可以选的。”萧煜轩拍拍她的手,“先把人找到再说,其他的事现在考虑太早了。”
这倒也是。
“就怕万一我母亲的身份曝光了,父皇母后让你休妻呢。”顾亦宁这句话是真心为萧煜轩考虑的。
既然现在在同一条战线上,她也应该多为他考虑。
“嗯,此事我自有主意,先找到你娘再说。”萧煜轩似乎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顾亦宁看着他:“说给我听听,你打算怎么做?”
“不管是让安国候承担抛弃发妻的骂名,还是给你生母改个身份,对我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难事吧?”
倒也是,看来不用愁了。
“那宁州的事,母后那边有安排吗?”顾亦宁想着还得给顾宥汉一点情报来拖延时间。
最近萧煜轩病愈,轰动了京都,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呢。
这也是她主动提出要经常去皇后那边走动的原因。
她可是跟顾宥汉那边过了明路的,她去,就是为了查曹家接下来对宁州的安排,这样就算天天去,好像也不稀奇了。
她甚至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有跟萧煜轩同行。
每次请安完毕,虽然曹皇后还是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但偶尔也会客套地留她下来聊一会儿,甚至还用了两次午饭。
京都贵妇圈传说,曹皇后虽然不喜欢煜北王,但对他那个王妃倒还行,虽然称不上喜欢,但人家贤淑懂事,正常人多少也会有些动容,所以皇后娘娘对她倒也没有太多苛责。
对此,太子妃顾欣然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
为了讨好皇后娘娘,她可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
虽然听说到现在为止,皇后娘娘也没有给那贱人一个好脸色,但她看到那贱人被为难她就不甘心。
再说上次回娘家的时候可是一点便宜没占到,差点载在那贱人手里,她心中就气得牙痒痒。
再加上最近太子见她越发得不耐烦,她正愁着没地方出气,顾亦宁一回来,她又想起以前在侯府天天找顾亦宁麻烦的日子,总算是找到可以出气的人了。
结果第一回合,她竟然还隐隐有输了的迹象。
她更生气了。
她必须扳回一城。
既然那贱人日日给皇后娘娘请安,那她也可以去,而且要比那贱人去得早。
所以在顾亦宁请了几日安之后的某一天,她早早地久看到了顾欣然站在了凤仪殿门口。
“哟,姐姐这每日进宫请安时辰也是够晚的,怕是家里吃了早膳才过来的吧?”顾欣然出言就讥讽。
不是,她有病吧?
顾亦宁想翻个白眼给她,后来想想,好像有病的事顾宥汉。
他们父女两个做事不通气的吗?
她现在为谁在办事顾欣然她不知道?!
“妹妹从东宫直接过来的,我从煜北王府来的。”顾亦宁好心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自己没本事嫁入东宫,难道还来怪我?”
“东宫属于禁城之内,妹妹一推门走几步就到凤仪殿了,我要从煜北王府坐马车走街串巷从皇宫正门口进来,妹妹,你说咱俩到底谁起得早啊?”
其实前世她就不爱睡懒觉,不过刚来的时候是因为这身子太羸弱,所以多休息来休养。
现在她的身体以及基本恢复,所以也就恢复了前世早睡早起的习惯。
她原本睡眠就少,早起难不倒她,顾欣然想拿这个来抓她把柄,实在是不明智啊。
果然,顾欣然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三分。
她今日还是等着宫人来报,说顾亦宁到宫门口马车换了轿子她才从东宫出发的,只想着比顾亦宁早一步到就能落她的面子。
可这里里外外谁不知道东宫就算是有独立出宫的门,但也有捷径直接到凤仪殿的?
她要是想拿着早晚跟皇后告状,显然就是拿皇后娘娘当傻子了。
顾欣然到底不算傻,知道今天她这安排算是全废了,当下气恨恨地甩了一下袖子走进凤仪殿请安去了。
顾亦宁看着她的背影,忽地笑了起来。
顾宥汉想要保护他“纯良美好”的女儿,所以将那些阴暗的事情说一些藏一些,却没有想到,这反而会造成他们父女之间的信息差。
挺好。
顾亦宁笑意越发浓,赶紧跟上前去请安。
今日她没有留下陪皇后娘娘唠嗑,更没有留下一起用午膳,而是跟顾欣然一起告辞离开。
“你跟着我做什么?”顾欣然今日计策不成功,有些生气,又怕在皇后面前露出端倪,所以请安完毕早早地找个借口离开了。
没想到这贱人还跟上来的。
“妹妹不用跟我置气,我也是奉了父亲之命来给母后请安的。”顾亦宁笑呵呵地道,“都是为了我们顾家,妹妹何必跟我计较。”
顾欣然眯起眼睛:“父亲让你来讨好皇后娘娘?”
“怎么,上次妹妹不是跟我一起回娘家的吗?父亲没让你经常进宫个给皇后娘娘请安吗?”顾亦宁一脸疑惑,“不应该啊,他明明跟我说……”
“跟你说什么?”
“跟我说,现如今煜北王伤势痊愈了,咱们姐妹一个嫁的太子,一个嫁的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进可攻,退可守,怎么都能保我们顾家百年荣华富贵。”
“进可攻,退可守?”顾欣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意思?!”
顾亦宁摇摇头:“我也听不明白啊,但父亲让我经常进宫陪母后,我就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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