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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孔佩贤还扯着欧阳雪落说悄悄话:“我过两天再出发,到时跟你会合。”
欧阳雪落无言以对,忍了又忍,终于问道。
“这个西境你是非去不可吗?那边正在闹瘟疫,流民遍地,不是闹着玩的。”
孔佩贤神色认真:“我像开玩笑?”
……
欧阳雪落本来骑马,被容子钰赶去马车坐着。
娇滴滴的公子哥,艰难爬上马背,固执的要当一回护花使者。
欧阳雪落懒得理他。
西境路途遥远,紧赶慢赶也得半个月,行车无聊,上官云曦就逗小狼崽。
尤其喜欢叫它的名字。
一喊小雪,一人一狼齐齐看过来。
然后欧阳雪落脸色就变了,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两人闹成一团,欢声笑语的,倒也不无聊。
她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呢。
大概第四天,上官云曦估摸着离边境越来越近了,西境物资匮乏,难民众多,估计药物什么的也没有。
于是她揣了印信,同容子钰一块,去钱庄提了点钱,准备采购药物。
提了钱,她顺手查了下余额,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一串字,她数不过来。
单个放在哪每个字都认识,放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多少?”她看向容子钰。
容子钰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就是半个国库那么多吧。”
“如果换成金锭子,估计可以从京城一路排到西境。”
上官云曦:……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我何时赚过这么多钱?”
她如今的收入,只有一家医院。
封地的收入,在另外一个账上,由专人管着。
她的医院,在短短一年间,为她赚了半个国库的收入?
容子钰眼神闪烁了一下,敷衍道:“谁知道呢。”
上官云曦没有半点横财天降的喜悦,总觉得此事蹊跷。
当天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栈。
采买是一件很累的事,幸好空间足够大,否则再加十辆马车都未必够。
洗过澡后,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喊欧阳雪落来给她捏捏。
欧阳雪落来了,手法很好,堪称专业,就是指尖不知为何有点发颤。
她舒服得直哼哼。
“你是不是专门去学过?这进步的也太快了,上次险些将我骨头捏断。”
背后的人不知为何,似乎在轻喘着气。
上官云曦以为她累,伸手去按她的手。
“可以了,累了吧,歇歇……”
忽然,一道闪电劈向她脑袋,她整个人都懵了。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按在她身上的,是一个绯红着脸的少年。
他半跪在床边,穿着件丝质单衣,领口半开,露出大片光滑如玉的肌肤。
黑发垂下,发尾轻扫着她的手背。
她按着少年的手,少年的手按着她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
“嗳!!”
上官云曦整个人弹起来,退到床角,拉了被子遮挡。
夏天嘛,谁睡觉还穿长衫长裤。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了婚,一副偷吃害怕被抓包的模样。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满脸通红,眼角勾着一抹艳色。
哦,少年是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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