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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一看,惊呼出声:“青汐大人,这个白雪重生了。”


重生吗,这种祸害都能重生,天道是瞎了眼吧。


“青汐大人,我去找天道。”


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白雪极快地调整好心态,挤出一抹笑,“季同志,咱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到了乡下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青汐用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眼神看着对方,“是趴在我身上吸血的那种照应?还是我的东西无偿给你的照应?亦或是把我的东西当成你的那种照应?”


白雪被青汐说得脸上臊的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一下涌上了眼眶,泫然若涕地说:“季同志,我……”


她的话在青汐冰冷无情的目光中,自动消音了,辩解的话噎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别提多难受了。


“白雪,以前你从我这里要走的东西,我全当喂了狗,但是从今往后,你别想再从我这里占一分一毫的便宜。”


原主虽然单蠢,但并不是傻,白雪拿走的东西,都是原主不喜欢的东西。


旁边的人听了两人的对话,用别样的目光打量白雪。


白雪又气又急,上一世时,她靠着青汐过得别提多舒服了,后来,她为了一个男人毁掉青汐。


到西北农场后,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再睁眼,她回到了初下乡的这个时间段,她以为上天让她重活一世是来改正这个错误的。


结果,青汐也重生了,还没到地方,青汐跟就自己的撕破了脸,没了青汐这条金大腿,不仅路上吃不到好吃的,到了乡下的日子只会比以前还要艰难。


傍晚吃饭时,青汐拿出家人为自己准备的盒饭。


里面丰富的菜色,红烧肉,还有排骨,让旁边的人看得直咽口水。


肉,饭盒里多数都是肉菜。


青汐也有些意外,原主的家境比她想像的还要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肉可是个稀罕东西,有的家庭,半年都吃不上一回肉。


旁边的圆脸女生拿出自己饭盒,对青汐说:“季知青,我能用肉包子跟你换一块红烧肉吗?”


她觉得青汐饭盒的红烧肉一看就非常有食欲,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青汐侧头看她,对这个女生,她还是挺有好感的,冲着她刚才愿意把刚接来的热水分给她的份上,她给她一块红烧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不能让其他人认为她很好说话免得你来要一块,我来要一块,她还要不要吃饭了。


“可以。”


圆脸女生高兴坏了,忙把饭盒递到青汐面前,“这里面都是肉包子,你从里面拿一个。”


青汐依言从里面拿了一个肉包子,给她夹了两块红烧肉。


圆脸女生连忙拒绝道:“季知青,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肉包子也值不少钱。”


其他人羡慕坏了,这两个女生一看就知家境不错。


白雪默默咽着口水,掏出从家里带的硬窝头,就着温水,小口小口吃着。


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青汐淡定地吃完了自己的午饭,
饭盒里的菜一扫而空。


现在天气还是有些热的,饭菜放久了会变馊。


吃完饭后,圆脸女生问青汐,“季知青,你下乡的地点是东省哪里?我被分到青河公社下面的凤阳大队。”


“我也是凤阳大队。”青汐回答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木媛媛。”


“我叫季青汐,很高兴认识你。”


白雪看着嫉妒坏了,青汐还真是好运,这个木媛媛的父亲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家境也不差。


“我可以叫你青汐吗?”木媛媛问。


“可以,媛媛。”青汐笑了笑。


木媛媛看着青汐的笑容,直接呆了。


本来青汐就长得挺漂亮的,一笑起来就更漂亮了,她要是个男的,一定把青汐娶回家。


晚上,青汐跟木媛媛商量,她守前半夜,自己守后半夜。


七十年代火车上的贼还是挺多了,晚上必须要有人看行李,免得被人顺手牵羊。


木媛媛点头同意了。


到了后半夜时,轮到青汐看行李了,昏暗的车厢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来到青汐所在的车厢,寻找下手的目标。


他们早就打听过了,8号和9号车厢里都是下乡知青,知青里总会有一两只肥羊。


那个男人来到青汐所在座位后,刚准备翻行李架上的行李。


青汐冷声喝斥道:“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愣了,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还有人醒着,而且还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


他生怕青汐大喊出声,惊动乘务员,忙堆起讨好的笑,“那个……你别叫,我什么也没干。”


说完,他忙快步离开了,边走边在心里骂,今晚真是晦气。


天亮之后,青汐听见别的车厢有人在哭喊:“老天爷呀,我的钱被人偷了,那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可怎么活呀……”


“该死的小偷,生孩子没屁眼,太不是东西了……”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木媛媛小声问青汐:“青汐,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贼?”


“别想着见义勇为,他们都是团伙作案,说不定是贼喊捉贼。”青汐提醒她。


木媛媛一听,露出了后怕的神情,“天呀,这也未免太可怕了,幸好咱们两个轮流看行李来着。”


她爸说的没错,出门在外,要长个心眼,免得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青汐,你要不要上厕所?”木媛媛问。


“你要是想去,就去,我等你回来再去。”


木媛媛听她这么一说,忙起身上厕所去了。


过了一会儿,木媛媛回来了。


“青汐,你去吧。”


青汐站起身,朝厕所走去。


排了一会儿队,才轮到青汐,一推开门,里面的味道差点没把青汐送走。


回到座位上后,青汐觉得自己的嗅觉快失灵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木媛媛关心地问:“青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青汐摇头,“没事,可能是晕火车了。”


木媛媛呆了,第一次听说有人晕火车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青汐恨不得从火车上跳下去,太难受了,硬座越坐越累,这比打坐还累。


木媛媛先开始还有兴致说话,到了最后一天,也蔫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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