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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虎?宝儿姐,谁啊?”“我靠,那如虎你都不清楚?那小张你对圈子的事情確实也算两眼一抓瞎啊。”回答张楚嵐问题的,並非同样满脸懵逼的冯宝宝,而是终於替唐家盛收拾好被褥,立马就赶来的刘业。“是是是,刘哥,我这几天前才进哪都通,很多东西確实是两眼一抓瞎啊,要是您方便,烦请告诉小弟一二。”张楚嵐討好的苍蝇搓手起来,十足的諂媚样使得刘业相当受用,於是后者也干脆不藏著掖著,咳嗽两声后便傲然道:“说到那如虎,那咱们可先得从十佬开始讲,十佬,你知道是啥吗?”“嗯,大概就是决定异人圈子一些大事儿的十位老人,他们代表著我们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十大势力,不说可以与公司分庭抗礼,但確实也不容公司小视。”“知道的还挺清楚,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十佬,顾名思义,就是十位圈內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对於很多连公司都难以插手的棘手事件,可能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在很多方面,我们还是需要倚重他们,用互为需要也不为过。”“那陈哥口中的那如虎,就是十佬之一吗?”“对,而且那如虎还和其他十佬有点子不同,因为其他的十佬,实力姑且不论,势力强大可谓毋庸置疑,但那爷的吸古阁,咱平心而论,和四家,龙虎山,天下会,江湖小栈根本没得比!那你说,他们吸古阁为啥可以进入十佬?”“为什?”“就因为那如虎能打!一绝顶两豪杰,这可是异人界都老说法了!一绝顶,说的正是当代龙虎山的天师,统领整个正一的张之维,而剩下的两豪杰,一是吸古阁的那如虎那爷,而另一个,则是全性怪人丁安!”“全性!?那个和那爷並排豪杰的家伙……是全性?”,对於这个答案,张楚嵐显然有些惊诧,毕竟前些日子,他才刚刚从全性的绑架中脱出身来,对於这个门派,要说有好感,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而刘业却再次点头,肯定道:“没错,两豪杰的另一位丁安,早些年就因为一些原因加入了全性,可那小子虽然入了全性,实力也强的可怕,却並没有听到他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恶闻,不如说正邪两派,对他的態度都挺曖昧的,哦对了,那下面和老陈打的小唐,情况也和这个差不多。”“你的意思是……老唐曾经也是全性?!”“誒,徐三没和你说过这事吗?在我们来之前。”“没有啊,可能是担心我前几天才被全性绑架过吧……”,张楚嵐勉强的笑了几声,可一想到方才还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居然曾经是全性,心中就未免有些酸楚的味道。可刘业哪管这多,还是自顾自的说道:“何止啊,他之前还不只是普通全性,据我所知,他的名字,在许多全性名宿那边分量都重的嚇人哩!”“至於老陈的態度,可能是因为他师兄是那爷的原因,所以才会一听见小唐,还与同为豪杰的丁安有不浅深交时,便这激动。”“那……你的意思……老唐,可能是一位实力足可以媲美当今天下並肩第二的超级强者?”仅仅就是说出这段话,张楚嵐便冷的狠狠打了个摆子,因为它实在是太诡异离奇了,怎可能啊!一个按年纪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学生,怎可能就掌握了足可与两豪杰平起平坐的力量?一时间,张楚嵐心中五味杂,並且一想到这种怪客,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自己身旁,酸涩的苦味,便裹挟著丝缕不安,逐渐蔓延向心房深处。“不好说哦~”留下这一句韵味深长的回应,两人便默契的不再交谈,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不远处的战圈之中。砰——又是一记铁拳轰出,惊起破风之声,却依旧是险而又险的擦过唐家盛的发鬢,反倒是后者脚下步伐灵动巧妙,数个腾挪转折之间,配合著自身早已炉火纯青的幻身障,仿佛一只潜匿於世界暗面的幽灵,唯有暴起杀人的最后一刻,才会展露出真容。“幻身障……还能在这种激战中用?並且不仅仅是身形完全隱匿不见了,甚至连气息与情绪,都被那小子完美藏了起来,可他不是在和我战斗吗?哪来的精力把这些多余的东西藏起来的?还是说……”呼——不待陈子一再多说什,再次破开幻身障的唐家盛早已手持一青一赤两柄手刺,骤然出现在距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贴身近地,旋即,两股暗藏凌厉的细风便以贯耳之势狂袭而来,而与那一双冰凉到几近空洞的眼眸对视,陈子一真的无法欺骗自己,无法欺骗自己心中那份难以压抑的恐惧。可心中的倔强坚韧,最终还是战胜了它,陈子一不是第一次与人生死相搏了,不论如何,他都告诉自己,不该在这就恐惧唐家盛,恐惧他的滔天威势,恐惧他的森寒杀机。“陈哥,到这儿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再打下去,小子我也確实是真没啥本事了。”手刺锐可断发的前段,最终停留在陈子一左右脖颈椎不过寸许毫厘的位置,唐家盛没有像曾经杀死死敌般直接贯入,毕竟说到底,这就是场陈子一一厢情愿的友谊赛,怎能闹出人命呢?不如说假设可以,他甚至开始就不打算进行这次无意义的斗爭。少年擅斗,却不好斗,甚至可谓有些厌斗。“真的是手段尽出了?”陈子一轻轻捏住身侧,那柄雕琢出栩栩如生苍青玉鸞的手刺,眼神当中战火仍未熄灭。“真真是手段尽出了!我的好大哥誒,幻身障,毒,絮步,瞬击,五宝护身,我个乖乖,师傅交给我的那点儿玩意,我真的一丁点都不剩了!再说水平,我也確实是全力以赴了,也没能拿您怎著啊,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陈哥你的横练手段高强,小子我——”“是?”,陈子一不愿意听这些虚头巴脑的汤片儿话,於是抬手便打断了唐家盛,旋即一针见血道:“可我倒是清楚的记得,贵门有一种绝不轻易示人的天下奇毒啊……”鸦雀无声的的诡异氛围下,唯有唐家盛与陈子一尷尬对视,可就算后者真的学识广博,戳破了前者所捏造的可笑谎言,后者也属实没法应下他这句话啊。因为陈子一说的那玩意,压根就不是切磋能用的出来的东西!“那玩意儿……啊哈哈哈哈……陈哥你说那玩意儿……不能用啊,真的不能用啊。”,唐家盛面露难色的低垂下头,將发梢盖住光芒闪逝掠过的眼眸,无人知晓他说出这段话时,心中究竟有何想法,但至少,他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自己会这项绝技。可偏偏陈子一如今却显得不依不饶,非得打破砂锅的继续笑问道:“那就是说,你会咯?”“嘿嘿嘿,承蒙师门和塚各位前辈的厚爱,三年前,险而又险的挺过了死关,如今?应该算是掌握了,不过陈哥……”少年稍稍眯起眼缝,厚重的笑意流淌下来,此刻,他也再不对有些咄咄逼人的陈子一虚与委蛇,反倒伴隨於字句之下,周身缓缓释放出另一股森寒蚀骨,钻心削誌的煞气。这一刻,原本还在远方驻足的张楚嵐瞬间汗流浹背,神色狂变之下,赶忙將注意力全神贯注在唐家盛之上,可如今,后者仿佛化作一团吞天食地的黑洞,连丝缕生机都消散弭灭,唯有仍旧矗立於原地的身躯,在无声宣告著一个残忍而疯狂的事实。“这一招……你怕是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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