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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我觉得会有部分人的雷点
晁鸣在t大上研二,主修金融,母亲从文玲是金融学院的教授,周一和周四下午两点有她固定的课,在求知楼。晁鸣考完研后搬出晁家住进鼎苑,有个平常管事的叫作卢宋,自由职业,以前是晁挥的保鏢,后来受伤就被晁挥安排照顾晁鸣。我认识他。
这些东西不难打听,t大谁不知道晁鸣,张心巧只用一支冰淇淋就套到个大二小姑娘的话。但有关鼎苑,是我跟踪晁鸣后才知道的。
自从上次我在教室亲过晁鸣后,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在满天星,平时的课也是下课铃一响就离开,明显在躲著我。
罗宵子倒总来我这裏买炒冰吃,有次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男朋友呢”,她边发短信边甜腻腻笑,回答:“不在学校啊,我晚上要和他去看电影。”
那天下午我就打给张心巧让她帮我看炒冰摊,前几天我买了相关设备和棒球帽,要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鼎苑虽然是个高档小区,安保却做得一般,北门保安亭有两个保安,一天四次巡逻,尽管安有摄像头,可晁鸣的房子后正好有块监控死角。我进大门的时候穿著一中的校服,背著书包,保安没有拦我。
我不是惯贼小偷,也不是开锁能手,做这种事情紧张得不行,一脱离保安视线就加快步伐。院子的柵栏可以翻,但大门的锁我打不开,停留太久也会招惹怀疑,於是我绕到后面进院子。
是赌一把了,二楼厕所有个小窗户,没有防盗栏杆,只要裏面没锁,我就能进去。我顺著水管往上爬,胳膊没力气,费了半天的劲才能够到窗户,这时候我的手被磨得充血,距离胜利还剩一小步,我也不管这个了。
没锁!一推就开,於是我赶紧扒著窗口,拚劲全身的力气往裏面钻。
明明我一个完整的引体向上都做不成,爱啊恨啊,真是牛逼。
今天的目的是在晁鸣家安装监控,我计划在臥室和客厅分別装一个。把手洗干净,盥洗台上放有晁鸣的剃须刀,我脑补出他早晨在这裏裸著上身刮胡茬的模样。本想装模作样给自己剃,可又怕谈过那麽多女朋友的晁鸣会有艾滋病。不是我怕得病,他要是真有,也得通过性交传染给我,而不是皮肤黏膜。
我冲镜子露齿笑。
因为我溜进的是二楼厕所,而厕所在臥室裏面,所以就直接从晁鸣的臥室开始。他房间的风格和高中时候差別还挺大,可能以前都是从文玲给他布置的吧。烟灰色的床上四件套和窗帘,黑色家具,感觉不好,很压抑,像监狱。
这种联想只是一闪而过,我確实没有料到在不久之后,这裏真的成了我的监狱。
我四处找隱秘的地方藏摄像头,在床的右侧墙壁上方掛著一幅黑白抽象画,这个角度不是特別好,可能臥室的一大半都看不到,但这是唯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了。我只好装在画框边上。和以前的摄像头不同,这种可不便宜,既小又方便,在临城那种小城市是买不到的,只有上城才有的卖。
我离开臥室之前使劲闻了下晁鸣的枕头,他开始喷我识別不出牌子的古龙水。从他高中开始就有的那种味道还存在,我把一只脚踏进高中的回忆裏,兀的想起自己在做什麽,又把脚收回来。
紧接著就去客厅,客厅的家具摆设多了,靠著正门的墙上有台嵌入式空调,我把另一只摄像头安在那上面。做完这些才晚上七点,时间还算充裕,晁鸣约会的时间可长了,从高中开始就这样,那次高美妮要告诉他些“紧急要事”,他晚上九点才回来。
我怕鞋踩脏地毯,就穿著晁鸣的拖鞋活动,渴了,就用晁鸣的水杯喝水。正当我得意洋洋玩“晁鸣老婆扮演游戏”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碾压地面的声音。
如果我是猫,我现在肯定浑身炸毛,他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我火急火燎地把晁鸣的拖鞋摆回去,手一直抖,刚躡手躡脚跑上楼,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厕所在臥室裏,我先躲进臥室,通过虚掩的门缝偷听外面的动静,暗暗祈祷晁鸣只是把什麽东西落到客厅,取了就再离开。
有女生的声音,我认识,是罗宵子。
他把罗宵子带回家。气死我了。
妈的,十七岁和二十四岁,我们都亲过嘴,不管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们就是亲过嘴。两次,他都有女朋友,我不觉得不对,因为好像在我心裏他从十七岁就是我的,我们分別了一会,不再说话了一会,再见面他就又是属於我的了。
我细细听著楼下的声音,有交谈声,然后猛的寂静。
极其不好的预感。
我控制不住。
於是拉开门往外面看。
晁鸣和罗宵子在楼梯扶手上翻滚热吻,罗宵子只穿著胸罩和牛仔短裤了,看样子是要进臥室。我一边出离愤怒地嫉妒著,一边往准备往晁鸣床下躲,因为不是床笠式的床单,垂下的布能完全遮住我。
我平躺在地板上安抚喘息,能听到他们进来了,口水与嘴唇啾啾响,他们呼吸声很大,能盖住我的任何小动作,我相信即使是我放个屁出来,他们也不会发现有个变態藏在床底下。
可我也不是真变態呀,没有人会乐意听到喜欢的人和別人做那种事吧。
“轻…”罗宵子討饶。
床突然下陷,肯定是谁把谁推到上床然后压上了,就在我头顶。有皮带的金属扣掉在地板的声音,床垫內部挤压的咯吱声,有人拉开床头柜,然后我听见撕开塑料纸的声。
“戴上。”是晁鸣在说话。
“不嘛,这个不舒服,我安全期…”
“要是中奖了,我不陪你打。”
我忍不住皱眉,晁鸣什麽都没有在乎过吧。高美妮,罗宵子,甚至是我,都以为自己是他的面前的主餐,以为和他肉贴肉心连心,其实我们根本只是一道餐前红酒、餐后甜品,是他无趣生活的调味料。
我嫉妒罗宵子的同时也心疼她,她喂晁鸣吃炒冰,和晁鸣发短信,那样的笑容是发自內心的。她那麽漂亮,可以更高贵,更让男人们遥不可及。
但喜欢一个人不是相信他永远好,而是他不好也没关係。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一整晚,浑身酸疼。外面很安静,我小心翼翼掀开床单看了一眼,好像是没人了。臥室门没关好,我探出头,听见楼下有说话声,才放心地出来。
安装监控是我计划的第二步,也是我除去接近晁鸣外做的第二件蠢事。在客厅玩角色扮演游戏的时候我应该再检查检查的,这样就能在电视机的电盒上,看到另一只监控摄像头。
要问啥摄像头这麽牛逼,问就是作者自己发明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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