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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秒就被劈脸狠狠的抽了一耳光,整个人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沈慎连忙跑过去把柳心月扶了起来,“阿月,你没事吧?”
婆子板著脸,对沈慎行了礼,“夫人吩咐过了!”
宋氏一进来便直接说了,让柳心月在这裏跪个三天三夜,只要她敢动一下,就往死裏抽她耳光。
沈慎起身大步走向了屋裏,想去找宋氏理论。
没想到屋裏不但有沈皓,还有九皇子,坐在椅子上。
这下他也不能再说过什麽了。
“阿屹如何了?”
“真是多亏托了侯爷的福了,还活著呢!”
沈慎立马不悦,“你就非要这麽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吗?”
“我能对你说话就算不错的了。”宋氏突然起身,嚇得沈慎往后退了一步。
“从今往后,柳心月既已经卖身给了侯府,那麽我如何处置她,无论是打还是骂,她都得受著,侯爷最好是看好了你的小情人,万一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一转头就把她给卖了!”
沈慎被懟的哑口无言,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字,“你…你!”
宋氏瞅了一眼,“我怎麽?你且看好了。”
说完便大嗬一声,“来人!”
沈慎知道,柳心月又要遭殃了。
宋氏大声喊道,“把府上所有人都给我喊来,柳姨娘心思不纯,想要害主,按照家法本来是该乱棍打死的,但念及她给侯爷生了个女儿,就先改为掌嘴,打个五十下。让所有人都看看,再有心思不纯惑主生乱的贱人,直接一律打死。”
沈慎心想果真没错,柳心月真是遭殃了。
“宋氏,差不多得了!”
“得什麽得,还不够呢。”老夫人边说边小跑过来。
“竟敢伤了我的大孙子,不打死她都算好的了!”
老夫人装晕之后便没有跟著眾人去了梨花院,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是刚刚才听说,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路上恨不得脚踩风火轮。
她是不喜欢宋氏,可沈屹事她的嫡长孙,从小便是聪明伶俐,生的又好看,老夫人是看著他长大的,对他的关爱自然是少不了的。
老夫人看著躺在床上病殃殃,脸色惨白,脑袋还包著纱布,隱隱约约还能看到血渍的沈屹,心如刀割,几滴眼泪就那麽流了下来,“我的乖孙啊!”
“打!不打烂她的嘴脸就別停!”
沈慎还是於心不忍,“娘!够了!”
老夫人瞅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这时候就得顺著宋氏的意思来,护得了柳心月一时,护不了一世,不然日后有柳心月受的。
宋氏一抬手,门口的婆子们如饿狼扑食般扑向了柳心月,几个人把她提到了门口。
然后柳心月的惨叫声就响了整个牡丹园,沈慎闭上了眼。
“一、二、三…”
婆子们边打边报著数。
【这时候就应该是一、二、三、三点五、三点六…四,哈哈。】
沈慎心都要痛死了,即使柳心月犯了这麽大的错,他的心还是向著她。
终於打到了第五十下,婆子们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而柳心月早就已经鼻青脸肿,嘴角还冒著和鲜血,已经不成人样了。
婆子扯著她的头发,她才能勉强把头给抬起来。
“可以了吧,这下你满意了没有?”
沈慎恶狠狠的看著宋氏。
宋氏见柳心月这样,心裏的怒火才微微熄灭了一点,就这,是远远不够的,日子还长著呢,她有大把的时间折磨柳心月。
“那好,多谢侯爷明事理,允许我整理內务,既然柳姨娘已经签了卖身契,那麽我们就选个好日子,让柳姨娘正式入府!”
“既然现在已是贱妾了,那麽自然是没有资格继续住在梨花院了,但且念在她是侯爷的心爱之人,那就让她住在桃花坞吧,也离侯爷的书房近一些。”
“还有,我们得按照规矩来,姨娘身边是没有那麽多丫鬟可以服侍的,原先她身边的人,若是愿意继续待在侯府的,那一样的也得签卖身契,若是不愿意的,就马上出府。”
“就算是有愿意留下的,也应该由管家娘子重新编制决定。”
“最后,还有柳姨娘,本来按理说只能有两个小丫鬟,但她既然都给侯爷生了孩子了,且孩子还小,那就多给她两个小丫鬟和一个乳娘。侯爷你看如何?”
宋氏说的有理有据,让沈慎难以反驳,也很难说一个不字。
倒是沈双双先开口了,她並没有觉得哪裏不妥,也不是在可怜柳心月,为她打抱不平,就是单纯的想挑宋氏的刺以此来彰显她金贵的姑奶奶的地位。
“大嫂,这你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
“再怎麽说她好歹也为大哥生了一个孩子,现又是大哥的姨娘,就不能多放几个在身边服侍的人吗?”
这番话成功把宋氏逗笑了,真是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小姑何出此言呢?我可还记得当初白姨娘还在世的时候呢,还有大姑奶奶还未嫁的时候,身边可没有多少丫鬟服侍,还是说我记错了呢?”
宋氏笑著看著沈双双。
老夫人对待老侯爷的妾室是特別苛刻的,別说是在身边服侍的小丫鬟了,就连一顿饱饭都没给过。
这在侯府几乎无人不知,所以也不是什麽秘密。
白姨娘是老侯爷的妾室,侯府的庶长女沈欢就是她生的。
老夫人当年也只是给了这对母女一个小丫鬟。
当年宋氏亲眼所见,大冬天下雪的天气,白姨娘自己一个人还得用冷水洗被褥和衣裳。
这沈双双就无言以对了,闭上了嘴。
【娘亲说的好,懟死她们!】
【娘亲真棒!】
沈婧清开心的挥舞著手脚,好像就没见过哪一次娘亲爭论输了的。
九皇子也闻言低头看著沈婧清,这小婴儿就是长得快,这小丫头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已经上大了不少,也长开了。
漆黑大大大眼睛,又大又明亮,红扑扑的小圆脸,初见时稀疏的胎毛头发现已经也长的越发浓密了。
不知为何,九皇子看著看著沈婧清,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父皇前不久才赏赐给他的那一匣子从番邦进贡而来的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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