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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真不能怪她,她等着的时候感到口渴,于是就打算到旁边茶馆去边喝茶边等,然后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人捂住嘴巴带走了。
周围明明来来往往很多人,但是他们都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任由着云蕖在他们面前被掳走,带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们这边。
劫持她的人力气很大,一手钳制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使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没过一会儿,云蕖都感受到了脸上被按住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疼。
那个人就这样带着她一直往前走,路途中云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来自于背后在微微发抖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
只是对方的力气依旧没有一丝松懈,她甚至感觉到了背后人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紧急的情境,对于云蕖来说,已不再陌生。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自从嫁给宋云清这半年多以来,她经历了多次绑架和劫持,甚至在大婚之夜都遭遇过一次。
然而,每一次,她都能毫发无损地被宋云清救出,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镇定自若。
云蕖也早已由曾经的心惊胆战变为平和。
前几次害怕紧张不知所措,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到了后面云蕖甚至可以一边在脑中数数预判宋云清什么时候出现来救自己。
这一切仿佛都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般。
出门会被人挟持绑架也就算了,她在家里都不能避免。
有时候甚至她都不知道绑匪是如果做到单枪匹马闯进防守的密不透风的院子里准确的在数十间外表看来一模一样的房间中准确的找到并带走她。
如果说这些人武功已经能强到如此,且能清楚地打听到掌门内宅的私密消息,那他们这样足可以与宋云清争一争这掌门之位。而不是每一次绑架她只为了那一点点她都看不上的蝇头小利。
只是这一次绑架的人和以往略有不同。
没走太远,那个人就带着她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破庙,看后面没有人追上,男人这才松懈了下来,腰上的手劲也松了许多,只是手依旧紧紧地捂着云蕖的嘴。
云蕖拍了拍那只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示意对方放开。
也许是知道在这里就算她大声呼救也没有人会听见,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
这个时候云蕖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麻麻的,张嘴说话都很费劲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里肯定红肿一片。
“怎么用那么大劲儿……”
云蕖轻揉着自己的脸颊轻声抱怨,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来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面,只露出来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
看着自己身上被沾染的血迹,云蕖猜到这个人大概受伤不轻。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云蕖开口说道。
这话男人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摆出了攻击的姿势,死死地瞪着云蕖。
这让云蕖有些无奈。
“按你这个流血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因为因为失血过多晕倒,我知你没有伤害我的心思,绑架我大概也是因我夫君之故,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男人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仍疑虑重重地问道:“我无论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晕厥,对你而言不都是好事吗,你为何还要帮我?”
云蕖耸了耸肩,轻松地回答道:“我无聊。”
这个回答让男人感到意外,他也不知道为何,因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莫名就开始相信对方。
男人脱掉衣服露出自己的伤口,并指向一旁的干草垛,“那边有一瓶伤药。”
云蕖走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小瓷瓶。
男人身上的伤口不大,却一直在流血,好在伤口并没有感染迹象,云蕖将小瓷瓶中的要均匀的洒在了伤口上,她听到了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云蕖承认这一瞬间他有了报复的快感。
“很疼吗?忍一忍吧。”
男人并没有答话,云蕖也觉得无趣,开始认真上药。
只是在这个破庙并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云蕖只好撕扯男人衣角的布料,简单帮男人包扎好止住了血。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身材是真的不错,在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时,云蕖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口水。
她还是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直接用手摸上去。
云蕖轻轻拍去手上的尘埃,优雅地坐在了男人对面。她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开口道:
“说吧,你想带我来说什么?”
男人的眼眸在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他努力平复情绪,故作平静地回答:“夫人这是说什么话,我是在劫持你,只是现在有心无力罢了。”
云蕖听后,不禁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你说这话,若是旁人或许就相信了,可我是与宋掌门成婚半年便已经被劫持十余次的掌门夫人。”她缓缓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
男人微微蹙眉,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云蕖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着。
“劫持无非一个目的,想利用被劫持的人质换取什么,钱财也好利益也罢,你都没有。”
男人转手掏出来了一个钱袋子,正是云蕖今日带出来的,男人眼神满是戏谑,“你说的不求财指的是我?”
云蕖:“……”
憋了好久,云蕖才继续道:“顺手牵羊不算求财,你若真的只说为了一个钱袋子,大可不必劫持我。”
男人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云蕖的话,又继续问道:“若我说为了寻仇呢?”
“那也说不通。”云蕖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继续解释,“你若是寻仇,大可直接一刀杀掉我,即便你身上有伤,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再躲起来等到逃出城也绝不是难事,至少要比将我劫持到这里简单的多。”
男人也坐直了身体,“夫人又是怎么知道我功夫很好的?”
云蕖笑眯眯的托腮,用调戏的口吻上下打量着男人,接着歪头说道:“你身材好。”
即便是蒙面,云蕖也看见了男人一张脸整个都红透了。
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云蕖又继续说:“不过这点也证明不了什么,主要是你捂住我嘴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虎口处有厚厚的茧,说明你是常年用剑之人,但是你手掌处茧子却不多,并且你的皮肤白净,不是常年劳作之人,我便确定,以你的功夫,轻松杀了我还是没问题的。”
“我倒是小瞧夫人了。”
男人低垂着头颅,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之中,但他的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与之前的紧张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带我来这里吗?”云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男人抬起了头看向云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云蕖心念一动,追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只是不管云蕖再如何追问,男人也不再答话。
云蕖有些恼怒,怎么说自己刚才还救了对方,现在连话都不肯说一句。
最后还是因为感到口干舌燥,她才选择闭了嘴巴。
冷静下来后,云蕖却也明白了,对方这是不信任自己。
破庙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云蕖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依旧暗着,不见一丝光亮。
云蕖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而在一旁,男人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用燃起一团火堆烤着什么。
明亮的火光透过面纱映照在男人的脸上,让他显得更加神秘,那双眼睛也没有了凌厉,变得柔和许多,一明一暗的增加了几分动人的魅力。
“醒了?”听到动静的男人吹了吹手里烤的东西,然后递给了云蕖一个。
云蕖接过,这才发现烤的是不知道什么的鸟,火候看起来刚刚好。
“吃完了你就回去吧,出去庙后自然会有人找到你的。”
男人的话语焉不详,可是云蕖奇迹般的听懂了。
“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说着云蕖咬了一口手里的烤肉,含糊的问道。
嗯,虽然烤的火候刚好,肉质也很嫩,但是没有佐料还是很难下咽,不过对于饿了一晚上的她,依旧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叫长生。”
“姓氏呢?”
“无姓。”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两个人默契的低头吃着东西,不再说话。
直到吃完了手中的烤肉,云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上的油脂。
最后不确定,云蕖又问了一遍,“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要,就确认一些事情?”
长生从怀里掏出一物,在手里掂了掂道:“我也不算什么都没有要

云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玉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面前人的手上。
云蕖觉得自己多余担心。
“长生,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也在寻求答案,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就来掌门府邸应招护卫,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都全部告知。”云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和期待。
长生在云蕖的提议面前显得有些犹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开口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得到了这个回答,云蕖也没有继续逼问了。
她知道,长生需要时间来做出决定,这是她可以理解的。她朝着长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破庙。
走出破庙,天空已经开始泛起微微的曙光。
云蕖听着周围的鸡鸣和鸟叫,感受着清晨的宁静。
她回头望了一眼破庙,心中默念了一遍长生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去。
来时很快就到的路程云蕖回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向走错了,这大大超出了云蕖的预期。
回到家中,云蕖感到十分疲惫,喉咙已经干的快要冒火了。
她走到水井边,俯身饮水。清凉的井水滑过喉咙,让她感到一阵清爽。
站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回房间休息。
然而,当她走进院子时,她发现整个院子里空无一人。
云蕖感到一丝诧异,因为平时这个时候,家人们都会忙碌起来。她刚才因为太渴了,也没有注意,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进门,都没有发现这些。
她继续往里面走,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和宋云清的骂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人能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找不到夫人你们全都给我提头谢罪。”宋云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云蕖心中一紧,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看到宋云清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上满是担忧。
“你要提谁的头?”云蕖笑着问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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