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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听完夏瑟讲的事情经过,感觉透着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那紫色烟雾,可有残留进行化验?”拉斐尔问。


“验过了,我身体里、衣服上,完全没有留下任何残留的痕迹。”


昨天伤成那样,他也没忘记第一时间吩咐对整个别墅区严密守护,确保江沚的安全。


“我担心那人冲着沚沚来的,正巧碰见了我在搏斗,我那时还是占上风的,他应该是不想让我好过的,才会冲着我扔烟雾弹。”


“哼!搞不好是个情敌,不自量力!”


夏瑟充满了戾气又狂妄自大道。


“你够了大人,又跑题了,”拉斐尔受不了他的恋爱脑了,“所以,你认为那群人是谁?”


“正如你所说,是比非家,为了嫁祸给你们温家,好让我在船运这件事上对温家不再倾向。”


夏瑟的眸光深了深,“要加快进度了。”


到了傍晚,江沚提着一罐汤过来了。


“沚沚,你不在的时候,我疼得厉害。”


某些大人又在撒娇。


“我记得我爸爸说过,鸽子汤可以促进伤口愈合。我求柳依帮我找了萨因上最接近鸽子的鸟,给你炖了汤,你尝尝。”


柳依是陪着过来的,“她亲自炖的。”


找什么鸽子,费了她老大的劲。


“真的?”夏瑟眼中满是惊喜。


沚沚亲自为我炖的汤。


正准备坐起来又突然想到自己还在重伤在身,呻吟了一下。


“我手疼,握不住勺子。”


“我怎么会叫你自己喝呢,你手上还有伤呢,来,我喂你。”


江沚已经盛了一碗,勺子递到了他嘴边。


正中下怀,十分舒坦。


夏瑟根本不吃肉类,更不可能喝肉汤,但是此刻他甘之如饴,一口一口地喝着。


柳依摇了摇头,同样的,受不了他的恋爱脑。


“你怎么还在这,”夏瑟发现旁边还有碍眼的人,“我今天不用换药,你先回去吧。”


“好——”


柳依拉长声音应道,随后无奈地走了。


“我尝过了,味道很……普通,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做,而且没有合适的调料,是不是很淡?”


“刚刚好,以后每天都做给我。”


“那你答应我,好好配合治疗,等你好了,我还可以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夏瑟喝完了一大碗。


“沚沚,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江沚把碗放到一边,想了想,道:“我昨天看到你受伤的样子,特别害怕,怕你会死掉,这样我在这个星球唯一的依靠就没有了。”


她又剥开一颗霍根果喂到他嘴里。


“你把我当成这个星球唯一的依靠?”


夏瑟灰眸亮起神采,盯着她,“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江沚愣住,自己已经接受他了吗?经过了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他的重要,她离不开他,但是,这算是爱吗?算是接受他了吗?


她不确定,如果真如他所说,终有一天会带她回地球,回去后就没有以后了吧,他做他的萨因亲王,自己做个普普通通地球人。


天各一方,是六光年的距离,最高贵的执政者和最平凡的普通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交集了吧。


可是,那天柳依还说,让她放手去爱,就算错了也有重来的机会。


可是,如果她的心交出去,还如何能重来?


夏瑟见江沚默不作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看见她明明动摇了。


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他?


拉斐尔府邸。


剧烈运动后的贤者时间。


“尔森,你一连三天都来找我,怎么,爱上我了?”


拉斐尔慵懒地开口,带着餍足的娇俏。


“姐姐,我一直就是爱你的,你知道的。”


男人裸着线条流畅性感的上半身,嘴唇还在她的身上一边游走一边低喃。


年下的奶狗弟弟上了床就化身为狼狗,拉斐尔其实也是喜欢得很。


“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看到我的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尔森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引得拉斐尔浑身一阵酥麻。


“你是知道我的目的的。”


拉斐尔提醒他,第一晚过后就通过他要到了重要信息,顺利得令人不敢相信。


“那又怎样,我心甘情愿告诉你的,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他的一双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为什么,你就不怕你们族长知道是你背叛了他们?”


拉斐尔知道他并不是见色忘义的人,作为比非家最得宠也是最寄予希望的小儿子,是未来族长的人选,一直以来在家族管理上表现得足够出色。


“原因我刚才说了,我爱你,姐姐,我爱了你很多年了。”


尔森认真地注视着她:“你不信我?”


拉斐尔手指轻轻划着男人美好的轮廓,娇媚道:“我真的很难相信。我以为我们有世仇。虽然我们拥有了一个美好的晚上,但是不至于就为了这个就背叛整个家族吧。”


“那是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心思,姐姐。我对家族之间的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何为背叛?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两家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夏瑟大人遇袭的事吗?”


男人又埋头吻上了她的锁骨,“知道一些,李尔斯指使人干的。”


拉斐尔没想到破案破得这么快,“你叔父?尔森,你怎么想的啊?让我知道就等于让夏瑟大人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们家族的。”


尔森抬起头,眼神清澈又透明。


“怎么不放过?他要什么,拿去便是。他就算要了全族的命,拿去便是。”


拉斐尔震惊,“你为什么这么……消极?”


“姐姐,我没有对别人说过,对你,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比非族既定继承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尔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拉斐尔更好地躺在自己怀里。


“几百年后,甚至要不了几百年萨因人就要没了。基因缺陷注定不能用无性繁殖技术,指望繁育者?就算她能生二十个孩子,能保证她的后代保留生育能力吗?”


尔森看拉斐尔静静地看着自己,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继续道。


“萨因注定是没有未来的。现在还搞尔虞我诈那一套又有什么意义?”


他紧了紧怀中的人,“此刻,拥住我最爱的你,才让我真真切切感到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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