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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得连掉针都清晰可闻,慕薇薇忍受不住他那种像要吃人的眼神,连忙抬手认错,其诚恳態度似乎是想以死谢罪。
“道个歉还做法似得,矫情。”霍司雨走上前,將柜子关上,变戏法似得从某处掏出一把锁,哢噠一声锁上。
“什麽意思?”
慕薇薇亲眼看著他讲究的动作,对裏面的东西好奇更大了。
那些盒子裏装的该不会是什麽无法见人的宝贝吧?
“阵仗大,华而不实。”
嘿,你成语还挺能用的。
柜子被锁上,慕薇薇无聊透顶之余总忍不住拿眼偷偷去瞟,霍司雨像是看不见房间裏有其他人一般,自然地擦拭著身上的水跡。
整个就是湿身诱惑,慕薇薇不敌,怕眼睛痛,忙低头玩起手机。
偷偷掀开一些眼缝,看见紧实的肌肉,倒三角的好身材,果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吸吸鼻子,又热又涨。
霍宅大厅。
杨管家诧异地看著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人,慕薇薇窘迫地低著脑袋,霍司雨抿著唇角,似乎想笑。
“少爷…慕小姐,这麽晚了,你们这是……”杨管家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壁鍾,刚过十二点。
已经到了休息时间。
“她流鼻血,给她处理一下。”
慕薇薇小声解释道:“这几天吃得太补了,身体吃不消。”
身旁的男人似笑非笑,杨管家顿时有些摸不著头脑。快速地处理了慕薇薇的情况,鼻血比预料中的要汹涌,染红了好几个棉团才缓住。
“慕小姐先让它塞裏面一段时间再去动,这样能起到一个压迫止血的效果。”
“唔……好的,麻烦了。”慕薇薇缩回伸到半路的爪子,鼻子比刚刚还涨了,还有点痒。
说不出的受难滋味。
明知她流鼻血原因的霍司雨还一直用讥讽的脸色盯著她看,犹如在看一个色中女恶魔。
她真的很冤,明明卖弄肉的是他,结果她却成了被鄙视的人。
霍司雨手指微屈,扬了下巴,“上去吧。”
听出他话中意思,慕薇薇还没反应过来,就问了一句,“那你呢?”
碍於周围有老爷子的眼线,霍司雨未说话,那眼神却明確地倒著一句话,关你屁事。
碰了一鼻子灰,慕薇薇也不犯贱多待,直接起身往楼上走。
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霍司雨才掀眸看向一旁站定的杨管家,“我要见他。”
“现在不行,老爷子服药睡下了,少爷有什麽事也不急在这会,不如明天早上……少爷你这……”杨管家的话还未说话,霍司雨已起身往老爷子房裏冲。
为了今天的聚会,安保人员在外边守得密不透风,至於裏面,为了让休息在这裏的各位不精神紧张,便松懈了一些。
导致於霍司雨出入老爷子的房间犹如踏入无人之地。
长腿一踢,门不堪重负地打开。
橘色的护眼光线从房內流泻而出,杨管家还想说话,那门在他鼻尖前砰的一声被关上。
杨管家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也不知道少爷这会儿进去到底想做什麽!
霍司雨扯唇笑看半坐在床头的老爷子,很是不诚意道:“这不是醒著吗,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有没有打扰,你心裏没点数吗?”老爷子伸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一支烟,微扬头看向神色不变的霍司雨,“来抽一支?”
霍司雨態度自然道:“不了,我戒烟。”
骗鬼呢,今天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身的烟味,可別说那是体香。
老爷子懒得揭穿他蹩脚的借口,目光在窗外只露出半边脸的月亮上停留了会,终究没霍司雨沉得住气。
“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我觉得今天给他们的惩罚太轻了。”
“……屁大点的事你还需要来找我说?”老爷子眼眸眯了眯,有些事,果然脱出了掌控。
他印象中的霍司雨一直都像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可如今的他,却在为了一个女人而和他谈条件。
越活越活回去了。
霍司雨再回到臥室,房间裏还亮著灯,白炽灯,亮得人无法安静入眠。
本平躺著的女人听见开门声,动作迅速地从被窝裏爬了出来,大眼睛楞楞地看过来。
霍司雨出门出得匆忙,只穿了件衬衫和黑色长裤,他好看的手在扯扣子,讥讽的声音问:“在等我?”
慕薇薇反唇相讥:“你也挺会想的。”
衣物摩擦声加大,衬衫被整个用力扯开,霍司雨淡定地挤上床,那双冰冷的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在说她口是心非。
慕薇薇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
男人的爪子还搭在她腰上,废了些力气才將那爪子挪开,洗漱完毕出房间,被门口不知道候了多久的佣人嚇了一大跳。
稳住心神后,慕薇薇扯著嘴角有些僵硬地问:“请问有什麽事吗?”
“老爷子让我在这儿等慕小姐,他说有事想和你谈。”佣人面色不改,仿佛就算碰到诈尸都不会露出后怕表情。
这才几点,老爷子就让人候著了?
慕薇薇极为不信,说是昨天那些人想把她骗出霍司雨的身边,然后加害於她,还比较让人信服。
呸呸呸,净会嚇唬自己!
她笑眯眯地拋出问题:“如果霍司雨和我一起出来,你还会带我去见老爷子吗?”
同时在心裏思索,这女人动手敲晕她之前,叫醒霍司雨需要多大的声音。
“不会。”意料之外的,女佣没有任何停顿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老爷子说有些话只能对慕小姐讲。”
慕薇薇想了想,忽然抬头笑道:“好啊。”
她也有些话想问老爷子,为什麽再次见面,会对她有这麽大的敌意。
后花园裏,廊水亭阁,拱形的石桥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人工湖,水面上漂著绿草,精神抖擞的老人正拿著盆闲情逸致地撒食。
就在慕薇薇感慨他真是有意思时,只见霍老爷子连食带盆全扔进了人工湖裏,还有些豪迈道:“鱼就该这样喂!”
杨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好心提醒道:“老爷忘了前段时间您把鱼喂撑死了吗?这鱼是有吃就塞,完全不管饱饿的……”
被拆台的老爷子不悦地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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