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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深色的门关上，慕薇薇將小孩半推至书桌前，扭捏的小孩抿著唇，忽然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霍司雨沉黑的眸扫向小孩脑袋，询问：“什麽事？”
小孩过河拆桥地眼睛上挑，看了眼慕薇薇。
“你先出去。”霍司雨毫不客气。
“……”慕薇薇气急反笑，这小孩太没良心了吧！
“砰——”
门外，栏杆旁。
程婕忆错愕地掀眸看过来，態度自然地掐灭手中细长的烟，定睛一看，烟屁股上还有个心形图案。
“这麽快就出来了？”程婕忆率先打破沉默。
慕薇薇收敛起对於她会抽烟的惊讶，无奈地笑著挠头道：“没办法啊，碰见的人都太没良心了，不让我跟著听。”
“他们应该是在说很重要的事，以慕小姐的身份也的確不该听。”
慕薇薇身子一僵。
这还是头一回，程婕忆用不温和的声音对她说话。
终於，还是要撕破故作友好却尷尬的面具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程婕忆不准备解释，反讽道：“慕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揣著明白装糊涂。”
“……”
“我看过那天的监控，你偷听到了吧，我和何文兵的对话。”程婕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態度，身子后仰，纤细的腰贴上栏杆，“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態度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慕小姐你说对吗？”
“说句实在话，我觉得我和你並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慕薇薇拧眉，笑意收敛，“我不会抢你的东西。”
“可是你已经抢了，还想使小手段把我给推出去！不就是想让我这假想敌彻底消失在你眼前？”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慕薇薇欲言又止，手摸到了口袋裏坚硬的卡。
脸被打得啪啪响，她的確很恶心，为了一己私欲，想让程婕忆和胖子在一起。
她的这些话，犹如当头一棒，让她清醒不少。
“对不起。”
“我不接受。”
程婕忆换了拖鞋，踩在铺盖地毯的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
慕薇薇过了许久，低垂的脖子开始发酸才抬头，如果不是栏杆下还有烟灰，她怕是会以为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臥房。
程婕忆將自己拋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垫极为有弹性，身子顛了几下才稳住。
腰下咯了个硬物，是个精致的零钱包，抽开锁扣，能看见被人小心放在夹层泛黄的老照片。
几个小孩並排而站，对著镜头笑容靦腆。
她一眼就能从中认出霍司雨的脸，他紧绷著脸，脸上的婴儿肥却增添了不少可爱。
哪像如今咄咄逼人样，实在太不招人稀罕。
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划了几下，手机响了。
“情况怎样？”
“一切如常，没发现她有什麽不对劲。”
“嘿，你是不是和她串通一气来糊弄我老头子啊？每次匯报都只有这麽一句话。”
“是您每天三个电话太频繁了。”
每天查岗，只想立马揪出慕薇薇的差池，然后一脚將她给踹远。
老爷子本身情史坎坷，所以对后辈们的感情很开明，但在霍司雨这裏，却破了规则。
程婕忆忽然问道：“您为什麽容不下慕薇薇呢？”
“你对自己不自信了？”老爷子在那头吹胡子瞪眼，“你要是都不自信，那也没谁能担任这位置了。”
於他心裏，程婕忆是最好的人选。
优秀又漂亮，善解人意而爽朗。
霍司雨阴暗而冷漠，正需要像她这样温暖的人拯救。
他膝下几个孩子裏，霍司雨手段最了得，却也最是无欲无求，如果没向他放话，得到继承权就可以见到他母亲，他也许早就不见踪影。
老爷子相信霍司雨有绝对自保的能力。
而像霍司雨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有执念，他可能会为此发疯。
程婕忆对著空气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又道：“不是不自信，而是他不需要我。”
老爷子是个通透的人，听出她话裏有话，“你要走？”
“嗯，我没办法亲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相亲相爱。”她不是圣人，她也会嫉妒得发狂。
她也会有阴暗想法。
……
慕薇薇站在走廊许久后书房的门才被打开，白色的光线直冲视野，她揉了下眼，见到面色轻松的小孩。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动，已经弯腰捏住他的脸，双手往外扯，语气不善：“你刚刚很囂张吗！还把我给赶出来！”
小孩脸蛋被捏，咬牙，吐字不清晰地辩解：“……由扑係喔肝妮！”
“嘿，还敢顶嘴！”
慕薇薇抓著小孩，抬手就要打他屁股，书房前有道不怒自威的磁性声音响起：“你在干什麽？”
本就处於不平衡状態下的慕薇薇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视线从地毯往上移，纤尘不染的皮鞋，被黑色西裤包裹的笔直修长的长腿，倒三角的完美身材，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张疑惑不解的脸上。
他被她的狼狈给逗笑，看得慕薇薇喉间一紧。
本来该跳起来锤爆他头，或者给他来个过肩摔，可她什麽都没法做出来，只楞楞地盯著他看。
惊艳在淡色的瞳孔裏一闪而逝。
“你还要坐在地上多久？”
慕薇薇犹如被抽离了魂的傀儡，被他大手提拉著站了起来。微凉的手像是有魔力，让她不自主地选择了跟隨。
直到臥室的门被甩上，隔绝了小孩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天旋地转，慕薇薇被甩在门上，背脊与冰凉的木质门平行，短促的惊讶被吞入唇舌。
男人吻得很投入，不，不应该说是吻，这就像是单方面的啃噬。
长舌刮蹭口腔，强吸勾勒，让她躲避不及，被迫一次又一次咽下人渡来的液体。
慕薇薇微睁著眸，他埋头投下一片阴影，让她产生视线盲区，什麽都看得不清楚。
“你要怎样才会专心？”霍司雨忽而退后半步，银丝扯断，旖旎得让人脸红。
慕薇薇还未来得及说话，下一轮攻击又席卷而来。
室內温度逐渐升高，浑浊带腥的气味充斥，偶还能嗅到不太清晰的烟草味。
慕薇薇的手刮著霍司雨后背的骨，男人有规律地动作，深入深出，每一下都让她绷紧脚背。
痒和痛快犹如烟花般將她的脑袋炸成一堆浆糊，无力再思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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