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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薇薇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果,霍司雨偷拍她照片了,还到处发!这不要脸的家伙!
而被揭穿的女人捂住脸,她怎麽就不记得屏蔽他了!
气氛有些尷尬。
女人为找回气场,摘下眼镜,淡然问道:“表哥你特意带著嫂子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认亲这麽简单的事吧?”
慕薇薇也好奇地看他,就是啊,刚还说带她去好玩的地方,转眼就带医院来认亲了,他到底还有什麽惊喜?
“她中那种药了,你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所以我带她来找你了。”霍司雨把不明所以的慕薇薇推上前。
“我中了药我怎麽不知道?”慕薇薇目瞪口呆,这是什麽骚操作?
女人与霍司雨对视了一眼,让两人入座,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面红耳赤,喉咙发干,而且体温上升心跳加速的症状?”
慕薇薇顶著张红脸,疑问:“那不是因为飆车的后遗症嘛?”
“可以確诊了,的確中药了,嫂子先去裏面躺一会,我去拿点药,表哥和我一起来吧。”
“喂,我什麽时候中的药啊?”
回复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
通往药室的长廊上,女人揶揄地笑道:“表哥你不是也中药了吗?你为什麽不以身为药和嫂子……互相伤害?”她的笑容很是具有內涵。
猥琐又狡黠,看得人脑壳痛。
“就你话最多。”
“嘖,你这是求人帮助的態度吗?”女人哼了两声,却加快了速度。
“你家裏情况还好吗?”
女人明亮的眸黯了下来,不复以往的灵气,她轻笑著摇头道:“还是那样吧,都半个身子埋土裏的人了还每天诅咒对方十八代,別的无所谓,就怕他们要揍十八代。”
“不然我和我弟可就遭殃了。”女人弯腰去捡没拿稳摔落在地的瓶子,唇紧抿成线,再抬头又没事人一般。
霍司雨看破不说破:“你倒是乐观。”
“不乐观就只能去报社了啊。”女人眸色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表哥你脸……”
慕薇薇涨红著脸吃下所谓的解药,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强忍笑意,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霍司雨的眼神砍死。
说起来可能不信,霍司雨居然对那种药过敏,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像是白面团子被蒸得又红又熟。
如今慕薇薇才算知道,为什麽別人都说一胖毁所有。
霍司雨的心情很复杂,想制止慕薇薇憋成狗的笑,又想让她笑出来。
近一米九的身高顶著张过敏的脸走在路上,没有所谓的风流倜儻,反而像是路杆。
尾隨保护的保鏢有些震惊,少爷是被偷袭了吗?怎麽没呼叫他们还把脸整成这样了?
霍司雨打开车门,忽然转著车钥匙看向慕薇薇:“会开车吗?”
“会一点,考过驾照,但是很久没碰车子了。”慕薇薇憋住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衬衫扣子,一双大眼睛仿佛有光。
“那你来开。”霍司雨二话不说就打开后车门,准备养精蓄锐,可车外那囂张的大笑实在烦人。
慕薇薇笑够了才爬上车,胆战心惊地驾驶著越野车在路上行驶。当初考驾照是想以后自己有辆代步车,后来一直没摸车是因为真没钱。
可没想到,她居然有朝一日,还能给人当司机。
“能不能开快点?”霍司雨心烦气躁。
“要不然你来?”你行你上啊,瞎逼逼算个什麽事!
“……”让他顶著这张脸开车,不如让他表演反复跳楼。
后座消了声,慕薇薇勾著嘴角为自己扳回一城感到身心愉悦。
由於过敏原因实在奇葩,调制出解药之前只能委屈他顶著这张脸大摇大摆。
等红灯,慕薇薇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躺在后座的男人,不確定问:“回董家吗?”
“寻我开心好玩?”霍司雨冷冽如刀子的眼神甩过来,薄唇掀起,“去开房。”
开房还只能用她的身份证,前台做登记时,还偷偷瞟了霍司雨好几眼,气场强大,倒三角身材近乎完美,只是那张脸,实在差强人意。
隔著宽大墨镜和黑色口罩都能感觉到下面的浮肿,像是丑陋得不愿让人偷窥的怪物。
“別说,你这一过敏,桃花都挡了不少,你是不是心裏偷著乐呢?”电梯门缓慢打开,慕薇薇挑著红唇调侃,明亮的大眼睛裏倒映著装扮奇怪的他。
是真的很丑,没法让人说谎。
隔著层口罩,阴郁的嗓音听起来显得低沉悦耳:“你要不要感受下这种偷著乐?”
“別別別,我觉得明著乐才该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电梯门一开,女人就踩著圆跟鞋噔噔噔跑走。
被嘲讽不君子的霍司雨拧著双眉,黝黑的眸有光如流星般快速划过。
双手插兜,阔步追赶上拿著房卡的女人。
嘀——
房门刚开,隔壁房间忽然传来阵鸡飞狗跳的响动,黑影冲出未关紧的房门,砰的一声摔落地面,四分五裂。
慕薇薇下意识去看,是看起来很名贵的花瓶。
霍司雨不知何时进了房,不悦地叫道:“进来。”
“好。”吵得再凶,她也没法去管,不如当做没看见。
可下一秒,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天上雷劈在她脑门上。
“你特麽王八蛋,我到处说我要结婚了,结果你告诉我,你特麽早就有个未婚妻了?”女人很愤怒,嘶吼著,犹如喷火的巨龙,“那你把我当什麽了?一个充气娃娃?用完就扔?我告诉你,没门!”
“我也不稀罕你这王八犊子了,你也绝对別想和你未婚妻在一起!要是让你得逞了,我毛晶晶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凶残的话,熟悉的口吻,再有这让她没法忘记的名字,毛晶晶,毛可乐。
慕薇薇屏息,震惊地看向旁边被打开成扇形的门,想冲进去一探究竟。
还没有说服自己,霍司雨高大的身躯已经挡住她的视线,嘶哑的嗓音仿佛更加不耐烦:“你听墙角听上癮了不成,还要在这裏蹲多久?”
“你能不能別烦我?”慕薇薇正听得精神紧张,闻言没大没小地推了他一把,霍司雨没有防备,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体。
慕薇薇的脸上仿佛是台词本一般,她在想什麽,一览无余,“怎麽,旁边那个劈腿男还是你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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