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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随将他拖了进来,扔在沙发上。
“我至今仍在怀疑,当年我的那些话,是不是我让你走了五年,都不理我,是我错了吗。”
向南舟躺在沙发上面喃喃自语,声音不高不低,却一字一字的让人陌生,却重重的打在了景亦随的心头上。
他竟然这样说!但是确实是这样。
他清楚地记着那天的情形。当时听了向雨涵的话,便立刻去找他证实情况。当时他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语来。
“景亦随,你滚吧,我再不想见到你!”他露出嫌弃的眼神,,那个眼神至今难以想象。
“景亦随,我但愿我的生活里从未有过你!”
那样决觉的语气和神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过分。
但是他现在,他说出来这些话,就好像是景亦随提的分手一样。
第二天,向南舟从床上醒来,睁眼就发现了自己躺在了景亦随的家里。他走出了门,就看到景亦随在吃早点。
“醒了啊,过来吃点。”
两个人相对无话,他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对于昨天的事情都相必无言。
“等会儿能不能陪我走走?”
“可以啊。”
沉默两个人顿时沉默起来,下楼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景亦随问了一句:“我们是要去哪里?”
“到了。”
公交车?要去哪?
“你手边有没有零钱?”
“有。”景亦随从裤包里面拿出纸币,摊在手里。
“拿两块给我。”向南舟从他的手里拿走。他却似乎一无所觉,侧对着他,眼睛注视着公车来的方向。
“上车吧。”
他来不及问什么,跟在他后面上车,要知道周末的公交车地铁都是情侣,老奶老爷爷,上面的有的个人素质并不高,显的就非常拥挤理所当然拥挤,公交车上的怪味在这夏天里又如此突出。他和他之间因拥挤的人群中间还隔着两三个人,呼吸困难,举步维艰。公车在停靠了八九个站之后,向南舟突然伸过手来,拉着他的手下车,在下车之后又立即放开,独自走在了前面。
景亦随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景物,林立的高楼,“这里是哪里?”
向南舟顿住,
回头。“你不认识?这是哪里你忘记了?”
他就应该认识吗?那么大的城市,又不是所有的地方他都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不悦,就好像欠他几十万一样。
看着他显然迷惘的神色,向南舟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算了!”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倏地回头,步伐迈得又快又大。
走了许久,景亦随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他的高中,五年时间里变化竟然这么大。
他们走进南阳中学,百年老校是不怎么会变的,景亦随置身其中,恍恍惚惚就像走在自己的旧梦里。那些大树,那些看来很陈旧的宿舍楼,那些欢笑着走过她身边的学生……一种惆怅的,酸楚的心情占满她的胸腔,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原来,他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了。
他不由得感叹道
“变化太大了。”
他远远地站着,不急着靠近。
“你当时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的声音如此犀利,“你连问都没问就分手,景亦随,你猜猜我这几年有多讨厌你?”
讨厌?
“讨厌?我当时找你的时候你给过我机会吗?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
景亦随后退一步,却逃不开他的掌控范围,双肩猛地被他抓紧。
“我从来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为什么半途而废?为什么我俩的关系就源自一个打赌?”这样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景亦随连“解释”都说不出口了,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谁告诉你的,你妹妹?”
“不管谁告诉我的,我现在只想问你,”向南舟渐渐平静,视线死死盯住她,“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你还会会走吗??”
如果是五年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不会”,毕竟当时对他来说,去美国真的单纯是为了逃避感情失败的痛苦。可
“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别人说了一句话你就判我死刑?”
向南舟明白了当时的错误,倏地将她放开。
良久他才勉强镇静地开口,“若此刻我向你道歉,那现在你还会原谅我吗?”
什么现在?景亦随不解。
“你现在要不要重新考虑我,回到我身边?”以琛有些僵硬地说。
外面的世界突然寂静。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倘若是你当时道歉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
“我现在不打算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还有你也知道的,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现在事业为重。”
…………
夜晚,走下楼,穿过花圃,景亦随的脚步蓦地定住,抬眸。
对面昏黄的路灯下,他就站在那里。
向南舟!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都在那,从未变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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