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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对高实在来说是一瞬之间,也许对程果来说是三生三世。


对,聪慧的读者老爷们并没看错,程果还健在。


并不是程果的抗击打能力超强,而是因为高实在留了手的缘故。


就算程果说的劫狱计划是怀有某种目的的谎话,可高实在自己不是还有越狱计划吗?


真在牢里把人给弄死了,不仅对越狱行动没半点好处,还会带来无穷变数的。


牢里已经没那么吵闹了。


高实在的踢打声变成了拉风鼓般的喘气声,程果的求饶声变成了舔舐伤口相伴的呻吟声。


可能是高实在看出来程果快达到生与死的临界线,又可能是程果说的一句话。


“哎呦!高爷,打这么久,您打也打累了吧?


咱中场休息会儿先?


嗯,对对,您先稍作休息一会儿……


您难道不想知道我和隔壁那帮山匪们是怎么进来的吗?”


在程果的蛊惑下,时间线被拉回到了昨日早晨。


程果从官衙回客栈后,等来了前夜迷了路的俞晨,还有捡到俞晨的李道勋。


俞晨应该是邀请李道勋加入他们的任务中了,要把任务NPC介绍给李道勋。


没法再拖延下去的程果,只好把昨夜高实在被捕到今早被判死刑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洗冤任务变成了营救任务,难度升级了这是。


责备归责备,数落归数落。


他们最终还是围坐在一起商讨营救方案。


三方围绕着利弊得失,风险评估,可行概率等方面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就以劫狱先保任务NPC之命的保守路线达成了初步共识,进一步对具体行动计划各自提出建设性想法,再对再三精练出的预案进行了多次排练,最终设计出不出意外的话应万无一失的良方妙案。


计划需要通知高实在,让他做好准备,即时里应外合瞒天过海。


天色已过午时,程果自告奋勇不顾老板娘的威胁,出门闹事去也。


这闹出的事儿也分大小,也是个技术活儿。


杀人放火私闯禁地等闹出的事儿过大,有可能直接把一血交代在现场,不可取。


找悍妇对骂或跟地痞癞子打一架,只会被杖打一顿扔至街头,亦不可取。


既不能伤天害理,又得引起公愤,但这一点都难不倒作死鬼投胎的程果。


事不宜迟,走起!


先硬扶着正在晒太阳的老奶奶过马路……


再趁孩童不注意去舔一口他手中的果肉脯……


紧接着跑到围着一圈下象棋的人群中,胡乱指点江山……


剩下的坐等各种味道的口水或者是有轻有重的圈儿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原本满眼怨恨的老奶奶,颤巍巍地坐在对面马路边,跟旁边的老大爷把手言欢。


等下,您飙高的埋怨值呢?咋变成愉悦值了?快给小爷找回来啊!


原本酝酿泪水的孩童,经身边的慈母细声教诲,跺着小碎步过来把手中的果肉脯塞给程果。


小屁孩儿,你站住!


你这充满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助人为乐的自豪感又从何来?


原本吵闹的棋桌突然安静了下来,貌似是某种合体大招的释放前摇。


这才对嘛,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唉,不是!我不是棋盲,我真会下棋,马走田象走日,表瞧不起人。


停,打住!我更不是白痴弱智,这沾满口水的果肉脯是那个小屁孩儿给我的。


嗯?他人呢?


折腾了小半天,程果徒然点亮了“好心月老”,“被拯救的饥饿者”,“痴弱棋圣”等成就徽章,成为了受众人保护的弱势群体,硬是被架着遣送回八方客栈。


天色渐暗,掩盖不住程果内心的失落。


街上人声渐散,无限放大着程李二人的鄙视数落声。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街上传来打更人有气无力的打更声。


这时间过得真慢啊,这才亥时啊。


等会儿!亥时?!宵禁?!


这犯了宵禁应该会先被关起来吧?


天助我也!


瞧你俩这心理素质,慌什么?优势在我!


意气风发的高实在刚欲闯出大门,被眼疾手快的老板娘一个锁喉死死拉住了。


求求你,小祖宗诶,咱别闹了好不?这两天店里发生的事儿还少吗?还小吗?


老板娘都快哭出来了。


前有高程二人的打砸,后有顾程二人的人事更迭,再有官府的登门抓人,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可真没法看了啊。


得嘞!今儿是没什么希望了。


俞李二人扔下在老板娘怀中苦苦挣扎的程果,各回各的房间。


次日天一亮,俞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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