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秦韬眼眶微红,看向贺栀宁时,眼底蕴着一丝恳求:“大小姐,落姑娘拾了我的玉佩,那玉佩对我很重要,请大小姐让落姑娘将玉佩还与我。”


玉佩被夕落紧紧捏在手心,贺栀宁看不见,但见夕落的情绪有些异样,她轻声问:“为何不将玉佩还给秦大夫?”


夕落一副快哭的神色,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


贺栀宁一眼就认出了玉佩的来历,皱了皱眉:“这玉佩……”


她抬眸看了眼秦韬,“秦大夫,你说这双鱼玉佩是你的?”


秦韬点了点头。


贺栀宁从夕落手里拿起玉佩,细细端详着,在双鱼的鱼腹上找到了一个沛字和一个岩字,字迹被磨损得很严重,但依稀能分辨出来。


“秦大夫,这块玉佩是夕落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我曾见过几次。”她看着秦韬说道,“半年前,夕落不慎丢失了这块玉佩,我命人寻了好久,始终没能寻到它,不知你身上的这块从何而来?”


秦韬再次怔住,讷讷问道:“玉、玉佩是落姑娘的?”


“玉佩上刻着她父母的字,我不会认错,夕落更不会认错。”贺栀宁颔首。


秦韬复杂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玉佩上的字,他确实有注意到,只不过他未曾细想那两个字背后的深意。


半年前,二小姐不慎扭伤了脚,他去给二小姐送药,二小姐为了感谢他,亲手把这块玉佩送给了他。


他清晰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二小姐时,她身上也戴着这块玉佩。


可……玉佩的主人不是二小姐,那当年他见到的那个穿着粉裙的小姑娘是……


“秦大夫,这块玉佩到底从何而来?”从秦韬的反应,夕落不相信他会偷自己的玉佩。


秦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道明玉佩的来历,“落姑娘,玉佩是我意外所得,我不知是你母亲的遗物,抱歉。”


贺栀宁从秦韬的脸上分明看穿了些什么,轻轻抓起夕落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心,温言道:“想来是场误会。”


萧予蔓自除夕中毒后,身上的怪疮越长越多,太医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才过去三日,她身上的疮开始流脓腐烂,近身伺候她的芸儿险些当着她的面吐出来。


萧予蔓失了嗅觉,对此毫不知情,但身上奇痒无比,她控制不住地抓挠,导致疮口不仅流脓,还开始往外渗血。


皇后见到自己的女儿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浑身恶臭的模样,又心疼又恼火,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破口大骂。


太医瑟瑟发抖,脑袋几乎埋到地上,完全不敢反驳,生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母后,蔓儿好痒啊。”


“母后,一刀杀了蔓儿吧,蔓儿再也受不了了。”


皇后心跟针扎似的疼,回到凤仪宫,宣了萧文策入宫。


萧文策带着赫连婧去了公主苑。


原以为她有办法治好萧予蔓,可检查一番后,赫连婧轻轻摇头:“公主这是过敏引起的并发症,疮口几乎都被感染了,我也没办法。”


无奈之下,萧文策只得屈尊降贵,亲自去了趟百花楼,求初墨出面救治他的皇妹。


初墨记仇,且他的原则是从不救治皇室中人,所以萧文策连初墨的面都没见着。


软的不行,萧文策只能来硬的。


当晚,他派了一队暗卫夜潜百花楼,欲将初墨绑进宫治病。


初墨早有预料,暗卫最终又是有去无回。


第二日拂晓,八公主自缢身亡的消息便从宫里传进了太子府。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