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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
“你给我滚!”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
阿兰声音尖锐的嘶吼到,奋力挣扎著想要抵抗,奈何却被渣哥压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她被渣哥压倒在沙发之上,屈辱又无可奈何,只能咬著牙扭过头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裏充斥著一股子悲凉。
忽然。
渣哥停止了动作。
阿兰心裏一颤,下意识的睁开眼来,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衬衣出现在渣哥身后,明晃晃的枪口顶在了渣哥的后脑勺上。
她的目光在这个白衬衣上聚焦,看到了一张帅气的脸,三七分发型下,那双眼睛好似带著光,就这麽面无表情的看著渣哥。
“鍾文泽!”
“你要干什麽!”
汤尼、阿虎两人看到持枪的鍾文泽,下意识的就要过去。
“啪!”
跟在鍾文泽身后进来的周克华小六枪口一抬,嗬到:“你动一下试试?!”
汤尼阿虎两人顿时无语,咬了咬牙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有话好商量。”
渣哥双手快速举过头顶,动作熟练的让人有些心疼,缓缓的转过身来:“我现在要转身了,你不要激动。”
他转过身来,笑嗬嗬的看著鍾文泽:“我说泽哥,你这是搞哪一出啊。”
鍾文泽紧了紧手裏的伯莱塔,平静的说到:“不要搞她!”
“你也喜欢阿兰这个调调?”
渣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是反应了过来,冲鍾文泽挤了挤眉头,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侧身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泽哥你先,我再跟上。”
“哈哈哈...”
鍾文泽咧嘴笑了起来,调侃到:“想不到渣哥还是挺上道的嘛,我先上?”
“对,一样的,你先上,我殿后。”
渣哥谦虚的摆了摆手,颇为重口的说到:“你放心,我不介意的,你先来。”
“你们...”
阿兰原本还以为鍾文泽或许会救自己,可是当他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后,瞬间对鍾文泽憎恶到了极点。
她就算是死,也绝不受这等屈辱。
有本事。
他们趁热!
阿兰一咬牙直接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对著尖锐的茶几撞了过去,眼神决绝。
“啪!”
鍾文泽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一把把阿兰给拽住,挡在了半空中顺势一推再度推倒在沙发上,笑容玩味的看著她:
“你这样是撞不死的,你在电视上看到自杀撞死的镜头都是假的,你真撞过去只会弄花了你这张脸蛋而已,那多可惜啊。”
“死三八!”
渣哥皱眉骂了一句:“你以前不过是一个夜店小姐而已,现在倒是装起了清高?”
“你...”
阿兰听到这句话,气的直哆嗦。
“如果你真的想一心求死,我成全你。”
鍾文泽抓著手裏的伯莱塔握把一转,枪口朝著自己,径直递给了阿兰:“用这个,比较痛快一点。”
“鍾文泽!”
渣哥眉头皱了皱,一把握住:“不要吧,这个人我要的。”
他早就惦记著阿兰的滋味呢。
现在终於圆梦,岂能让鍾文泽真的成全了她?
他可没有趁热的习惯。
“松开!”
鍾文泽语气平淡,手掌一抖把渣哥的手打开,递到阿兰的面前,直勾勾的看著她:“喏,用这个。”
阿兰眸子中流露出不解,先是看了看鍾文泽,再看了看他手裏的伯莱塔。
犹豫了一秒鍾。
她眼中一抹光芒闪过,猛然伸手拿过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鍾文泽。”
渣哥咬了咬牙,看著手指搭在扳机上的阿兰:“扑街啊,我惦记她好久了啊,你就让她...”
鍾文泽没有搭理他,目光始终停留在阿兰身上。
一瞬间。
“唰!”
阿兰猛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枪口一转对准渣哥,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臥槽!”
渣哥亡魂大冒,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一旁扑了过去闪身躲避。
“哢擦!”
空机声响起。
扳机扣动,但是却没有子弹打出。
阿兰脸色一变,呆滯的看著手裏的空枪,扭头恶狠狠的瞪著鍾文泽。
“不好意思啊。”
鍾文泽伸出手来,几粒黄澄澄的子弹出现在手心:“忘记装子弹了,嗬嗬...”
说完。
他顺势把阿兰手裏的伯莱塔拿了过来,卡出弹匣一粒一粒的往裏面压著,脸上掛著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已经从阿兰身上得出了答案。
渣哥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倒一旁的凳子,听到他们的对话,额头冒汗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冲了过去,一把把阿兰扑倒在沙发上。
“三八!”
渣哥棱著眼珠子瞪著阿兰,右手卡住她的脖颈,越发的用力:“你他妈的还想杀我?!老子现在就草翻你!婊子!”
阿兰脸色涨红呼吸困难,脖颈上的血管凸显,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渣哥的手指。
“死三八!”
渣哥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阿兰的脸上,力道十足,打的她鼻孔冒血,脑袋歪向了一旁,陷入了短暂的呆滯之中,裤子也被渣哥给脱了下来。
“吧嗒!”
他的后脑一硬,伯莱塔的枪口再度对准他。
“你干什麽啊!”
渣哥扭头,棱著眼珠子瞪著鍾文泽,气急败坏的嘶吼到:“鍾文泽,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麽!叫你上你他妈的不上,你还不准我上?!”
鍾文泽面无表情的看著渣哥:“別搞她!”
渣哥大口的喘著粗气,质问到:“你到底要干什麽?!”
“她不能死,留著还有用处。”
鍾文泽紧了紧手裏的伯莱塔,看向表情狐疑的阿兰:“至於那种事情,你还是別做了。”
“为什麽!”
渣哥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大吼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不上,还不准我上?她是你家的亲戚?”
“砰!”
鍾文泽枪口一偏,直接扣动扳机,子弹几乎是贴著渣哥的耳边飞过,他身后的电视机屏幕跟著炸开一个枪洞。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渣哥:“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態度!”
“....”
渣哥喉结耸动,被刚才的那一枪嚇了个激灵,咬了咬牙说到:“为什麽?”
说话的声音比刚才的小了几分,语气也刻意压低。
“山哥把你们三兄弟养了二十几年,山哥可以视为你的养父,而阿兰是山哥的老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你的养母,你搞她,这不符合人伦纲常。”
鍾文泽一本正经的给出了自己的解释,看上去有些执拗:“所以说,你不能搞她,这是最基本的人性,即便你们没有血缘关係。”
“这个解释,很清楚了吧?”
此言一出。
现场竟然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之中。
汤尼、阿虎皆惊愕的看著鍾文泽,任凭谁也没想到,鍾文泽此刻坚持的理由,竟然这麽简单?
或者说。
可笑。
他们这行的,竟然还有人有这种观念?
阿兰同样呆滯的看著鍾文泽,一时间有种看不透鍾文泽的感觉。
周克华第一时间喊到:“泽哥威武霸气!”
“泽哥说的太对了,够爷们!”
小六也跟了一句。
两人看向鍾文泽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崇拜。
自己的这个大佬,跟普通人真的不一样。
“草!”
渣哥重重的喘了口气,咬牙看著鍾文泽:“都他妈的混道上的,你跟我讲这些?你太过於搞笑了吧?”
“我说什麽就是什麽!”
鍾文泽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渣哥:“我没看到那我管不了,但是既然我看到了,那麽我就不允许你这麽做。”
“可笑!可笑!”
渣哥紧紧的攥著拳头,牙关紧咬的看著鍾文泽却又无可奈何。
在伯莱塔的枪口下,他选择妥协。
鍾文泽收回了伯莱塔:“你可以杀了她,但是不能搞她!”
渣哥毫不犹豫的伸手抓向桌子上的水果刀:“那就弄死她,我不可能放过这个贱人的!”
刚才。
阿兰朝著自己开枪,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
鍾文泽抬起一脚,把渣哥伸向水果刀的手臂踹开:“她不能死!”
“你他妈的玩我啊!”
渣哥心態彻底炸裂,跨步往前走了两步,与鍾文泽硬刚:“来,你他妈的现在就打死我,也別跟老子提什麽合作的事情了。”
鍾文泽嘴角微微一挑,作势就要抬起枪口,笑道:“那我成全你?”
“哼!”
渣哥看著鍾文泽就要抬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你说到底要怎麽搞!鍾文泽鍾大佬,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叫我做掉山叔的人是你,不准我干掉阿兰的人也是你,咱们之间到底要怎麽合作!”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心中满是被鍾文泽压制、却又不敢爆发的憋屈。
那天晚上在酒吧。
鍾文泽给出的建议:直接夺权。
他会安排好人手,把山哥的嫡係手下全部搞定,渣哥夺权问出制作工坊的位置,而后,两人联手再把西贡的市场从恒连的手裏夺回来。
当然了。
再跟恒连抢西贡的市场不过是鍾文泽的一句空话而已。
知道制d基地以后,就是收网之时。
只是。
现在又出现了变动。
“你干掉了山哥,现在掌控权在你手裏,但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让恒连知道。”
鍾文泽拉过身边的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翘著二郎腿:“在这段时间裏,就由阿兰负责跟恒连接触,先稳住他们那边。”
渣哥下意识的反问:“为什麽不能让恒连的那几个大佬知道?”
“我手裏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干净,不宜跟恒连立刻撕破脸皮。”
鍾文泽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至於什麽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在我还没有处理掉我的事情之前,阿兰就是跟恒连接触的中间人,所以她不能死。”
“你...”
渣哥咬了咬牙,被鍾文泽气的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我他妈的现在非但不能杀她,也不能搞她,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鍾文泽点了点头:“你的理解能力满分,我很满意。”
渣哥瞬间裂开。
我他妈心態崩了呀!
“不可能!”
阿兰忽然插嘴,无比坚决的说到:“你们最好是杀了我,让我帮你们去骗恒连的那几个大佬是不可能的,我恨不得你们被他们干掉!”
“嗬嗬...”
渣哥笑了起来,一摊手:“你看,阿兰这麽有骨气呢,鍾文泽鍾大佬,你要怎麽搞?”
“我单独跟她好好的深入交流交流。”
鍾文泽並不介意,把掉落在地上的睡衣捡了起来丟给了阿兰:“走吧,咱们裏面房间去说,我要好好的、深入的跟你交流交流。”
阿兰看了看鍾文泽,没有说话,只是把衣服给自己套上。
“去啊!”
渣哥没好气的吼到:“有人保你啊,真不知道你他妈的怎麽命好!”
···
房间裏。
鍾文泽关上房门,摸出兜裏的万宝路香烟来,拋了根给阿兰,自己也点上一根,看著臥室已经露出的制d基地的入口,探头打量:“不错嘛,山哥还挺有想法的。”
“嗬嗬,把入口放在这裏,一般人还真猜不到。”
“呼...”
阿兰站在窗户边上,动作熟练的抽著香烟,没有回答他。
好一会。
阿兰开口了:“不要以为你保我,我就会帮你。”
“你不是在帮我。”
鍾文泽注意力都集中在基地入口:“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在帮你自己而已。”
“给我机会?”
阿兰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感谢你指示冼伟查杀了大山!”
“我只是让他夺权,可没说让他干掉山哥,如果你要记仇与我,也没有关係。”
鍾文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你难道不想给山哥报仇?”
“废话!”
阿兰咬了咬牙:“如果刚才那把枪裏有子弹,我肯定打死他了。”
“渣哥还有用处,所以他现在不能死。”
鍾文泽淡淡的解释到:“至於你的作用嘛,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先帮我向恒连那边瞒著这件事,而你也可以发挥你自己的手段,寻找报仇的机会。”
“大家各取所需嘛,你说是不是?”
他拍了拍手掌:“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的意思?”
“....”
阿兰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报仇,死人,是没有机会报仇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鍾文泽扭头看著阿兰,一脸认真的说到:“兰姐的社会阅历肯定是比我更加丰富的,而且跟著山哥多年,这中间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嘶...”
阿兰夹著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良久。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了。”
鍾文泽摆了摆手:“走吧。”
阿兰看著鍾文泽高大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你为什麽要帮我?!”
鍾文泽摊了摊手:“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各取所需而已,留著你比杀了你带来的好处更大,所以我选择保你。”
“我是说刚才的事情!”
阿兰双臂抱在了一起,直视著鍾文泽:“既然你跟他合作,为什麽又要在这件事情上帮我,你这麽做很明显得罪了他。”
“而且,我之前也算计过你,你不记恨我?”
“啊,刚才的事情啊?”
鍾文泽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到:“我刚才也已经解释了,伦理上就说不过去,我们虽然是在外面混的,但是基本的人性还是要有的。”
“出来混不择手段、杀伐果断是必须的,但是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必须分清,如果连一点最基本的是人性都没有的话,那还怎麽做大佬?!”
“至於你算计过我,这也很正常,就跟我跟渣哥一样,他不也还得罪过我麽?我们不一样的合作了?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的。”
“...”
阿兰眼神复杂的看著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的高大背影,一时间五味陈杂。
在做人城府方面,这个年轻人太通透了。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到:“谢谢。”
“不用谢!”
鍾文泽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开门出去了。
“臥槽,这麽快!”
周克华看到进去不过三分鍾的鍾文泽,立刻就迎上来了:“泽哥,你不是说深入交流吗?三分鍾不到你就出来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掰著手指:“你这脱穿裤子怎麽也得一分鍾吧?这麽算下来你才一分鍾不到就交流完了?”
说著。
他一脸鄙夷的看著鍾文泽:“泽哥,你是个快男啊!”
“滚蛋!”
鍾文泽给了他一个白眼,招呼小六看好阿兰,往裏一伸手:“走吧,渣哥,咱们一起下去看看这制作工坊吧?”
渣哥回头看了眼被小六看住的阿兰:“她同意了?”
“你觉得呢?”
鍾文泽齜牙一笑:“一张帅气的脸蛋能拉近异性之间的沟通距离,说服一个人的难度也大大降低了。”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体会不到我这种靚仔的优势的。”
“嗬!”
渣哥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汤尼、小六留在外面盯著阿兰,渣哥跟阿虎外加鍾文泽周克华一行四人,顺著入口的楼梯,弯腰下行,一探究竟。
刚刚下了楼梯。
“叮咚...”
係统的声音响起。
鍾文泽的面前,係统光幕自然展开,之前一直悬掛的那条任务:寻找烂仔水狗出现了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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