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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华不再装模作样,他感觉自己还是装不出来文质彬彬的样子,粗鄙的本性尽显,冷眼看著血手一行四人:“现在,跟我走!见泽哥!”
“哎呀,我现在肚子有点疼。”
血手齜牙笑了一声,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不行了不行了,看医生去咯。”
“我的头有点晕!”
阿嫖同样哼笑一声,起身就往外面走了。
今天。
他们肯定不会去的了。
今晚无故缺席本就是一个试探。
试探一下鍾文泽的深浅,谁知道这货还真派人过来找自己了,真是太年轻呐。
“哢擦。”
周克华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黑星,擼动枪机的直接顶在了阿嫖的脑袋上。
身后。
站著的老四老五两人,搭在身前的双手跟著一动,同样摸出了大黑星来,对准著另外三人。
“你们想去医院?”
周克华冷笑一声,身子往前一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简单的头痛就要去医院,有点浪费公共资源了吧?不如我给你加重点伤势,怎麽样?”
“哈哈哈...”
说著。
周克华用脚把面前的凳子勾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就坐下来了,摸出兜裏的香烟点上,若无其事的抽了起来。
“扑街!你他妈的!”
阿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冷了下来,同样摸出一把黑星来,直接顶在了周克华的脑门上:“就你有枪?嚇唬谁呢,在我面前装逼?”
瞬间。
血手、亮仔也纷纷掏出了黑星来,与他们爭锋相对。
“嗬嗬。”
周克华伸手弹了弹烟灰,无视了顶在脑门上黑洞洞的枪口:“你敢开枪吗?”
阿嫖紧了紧手裏的大黑星,瞪著眼珠子看著他:“你以为我不敢?!”
“啊?”
周克华咬著烟蒂应了一声。
忽然就站了起来,伸手一抓阿嫖的衣领子把人攥到自己跟前,掐著手裏的大黑星,枪托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咣咣!”
连著好几下。
阿嫖的脑门上,鲜血流淌了出来。
血手等三人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抬起枪口的时候,老四老五两人面无表情的拿著枪,指著他们。
周克华反手把人推了出去,冷眼看著他:“就你他妈这样角色,也配跟我玩魄力?!”
“都他妈的合並到泽哥下面来了,你连我周克华是谁你都不知道,一点消息渠道都没有,也配给泽哥下眼药?!”
“草!”
阿嫖伸手擦了擦额头,看著手上的鲜红,情绪激动的拿著手枪再次冲了上来,死死的顶在周克华的脑袋上,手指搭在扳机上:“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
“你开!”
周克华不为所动,重重的裹了口香烟,白色的烟灰凝聚的老长也不掉:“我周克华怎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都是跟在泽哥后面一场一场拿命拚出来的,你怕死?”
“来,打死我,你看他们两个会不会打死你!”
他反手抓著阿嫖手裏的手枪,对著自己的脑门:“你有这个魄力嘛?来,有魄力就开枪,跟老子换命。”
“你他妈的..”
阿嫖牙关紧咬,手指搭在扳机上,好几下想按下去,手指硬是没有了力气。
“咣!”
周克华一脚把阿嫖踹倒在地:“玩命的魄力都没有,你跟我铲你妈的事情呢?!”
说完。
他环顾了屋內的四人,提气大吼到:“泽哥口諭,不愿意去的,带著尸体过去!”
“砰!”
“砰!”
老四老五两人枪口一抬,对著天花板开了一枪,隨后枪口对准血手一行四人。
“嗬嗬!”
周克华冷笑一声,双手负与身后,大跨步往外走去。
屋內。
血手等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莫名的有些尷尬。
他们今晚为什麽要集体缺席?
並不是他们对托尼有多麽衷心,而是他们心裏的一口气难以平息。
人嘛,心裏都有资历这麽一说。
他们在这裏混了多久了,地位没上去就算了,现在反而又要分给一个刚刚躥起来的年轻人管?
不爽!
非常不爽!
所以才有了这麽一出,但要说卖命的魄力,他们远不如周克华半分。
“算了,要不去看看?”
亮仔率先开口,把手枪收回后腰,看了眼三人,再看了看旁边持枪的老四、老五,迈步出门。
都混到这个地步了,手底下要小弟有小弟,要钱有钱,吃饱了的人,哪有拚命的魄力。
血手三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往外面走去。
大家都很有默契,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一茬,坐上车沉默不语。
十五分鍾后。
“泽哥!”
周克华把四人带了进来:“人都齐了。”
“很好。”
鍾文泽打量了一眼几人,理了理自己的衬衣领子,语气波澜不惊,平稳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鍾文泽,以后你们就归我管了,有什麽意见吗?”
血手等四人看著长相帅气、文质彬彬的鍾文泽,看著他的动作,忽然一下子明白周克华刚才的举动,是在学谁了。
血手笑了一声,率先开口接话:“只要泽哥带著我们吃肉,那肯定是没什麽意见的。”
鍾文泽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你叫我一声泽哥,我肯定会带著你吃肉。”
顿了顿。
他正了正身子,跟著说到:“既然你们没有什麽意见,那我就来说说我的规矩。”
“我们既然跟著泽哥,自然按照泽哥的规矩来。”
血手笑了一声,话锋突然一转,他伸手一指这会正捂著额头伤口的阿嫖:“但是就在刚才,周克华动手打了阿嫖,这件事怎麽算?”
“嗯,怎麽说?!”
鍾文泽应了一声,端起茶杯,小口的抿了一口。
“都是跟著泽哥混的那就是自己兄弟,周克华动手打人,那就是自相残杀,泽哥不准备处理?”
血手理所当然的说到:“如果这件事不给一个交代,怕是很难让我们信服啊,更不要谈立规矩了。”
“嗬嗬,在我这裏,没有任何规矩,因为我就是规矩。”
鍾文泽笑了一声,挑了挑眼皮子,语气平稳的说到:“周克华是我的心腹,他的地位自然比你们高,他教育小弟,有错吗?”
血手的语气一顿,咬牙看著鍾文泽:“你...”
周克华往前跨了一步,提气大声道:“在这裏,泽哥就是规矩,你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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