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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姐,你怎么独自一人冒险抓蛇呢?”楚阳收拾起金针,随手拨弄一下脚边那条死去的毒蛇,话语中并无责怪之意。


“唉,我妈最近咳得厉害,村里的土方说是蛇胆能清热止咳,让我来山脚找找,打算配酒喝。”章黎喘息略稳,无奈地说。


原以为抓蛇易如反掌,却不想遭遇毒蛇自伤,若非楚阳恰巧路过,恐怕已香消玉殒在这荒山之中。


楚阳颌首赞同,蛇胆的确具有多种功效,但他不禁暗叹章黎行事过于大胆。


“黎姐,这种事本该男人们来做,你丈夫呢?”楚阳关切询问。


章黎黯然低下头:“结婚才两天,他就意外去世了。婆家说我晦气,就把我赶了出来,我只好回娘家。”


楚阳听闻此言,立即歉意地道:“抱歉,黎姐,我不该提起这些。”


章黎淡然一笑:“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蛇胆泡酒效果慢,你早该告诉我,我这几年学了些医术,回去给你妈针灸几次就能解决问题。”楚阳自信满满。


“你还会医术?”章黎颇感惊讶。


“没错,不然刚刚怎么能帮你解蛇毒呢?”楚阳嘿嘿一笑。


这句话一出口,章黎的脸颊瞬间又增添了几分红润,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她不由得心生羞涩。


夏夜微热,二人在山脚歇息片刻,章黎收拾起死蛇装入布袋,在楚阳的搀扶下,朝着村庄方向缓步前行。


一路无言,两人间的关系却在悄然间变得微妙起来。


回到村子后,楚阳将背篓留在自家,随同章黎来到了她的住所。章黎家境较楚阳家优越不少,但他从小在此长大,毫无拘束之感。


一番简单诊断后,楚阳确认只是因肺热引发的小疾,数针过后便立竿见影,症状全消。


目睹楚阳行云流水般的手法,章黎赞叹不已:“小阳,你这技术真可以,远超那些赤脚医生!”


“黎姐,你拿我和赤脚医生相比,这不是小瞧我嘛!”楚阳打趣回应。


“嘿,你还别不服,你看你这治病的效果,如果开个诊所,怕是要排队到村口喽!”章黎的母亲颇有商业头脑,一眼就看到了商机。


“开诊所?”楚阳闻言愣了一下,这个提议似乎还真有点意思。


当夜幕降临,楚阳为母亲敷上特制的膏药,仅短短两日,李雪琴便感到腿部伤势正飞速愈合,疗效显著得足以令人咋舌。俗话讲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楚阳的医术却打破了常规,其高明程度不言而喻。


安排妥当一切,楚阳携凉席至院内纳凉歇息。纵然兄弟情深,但这炎热天气挤在同一张床上实在难耐。


太阳尚未西沉,楚平也从屋内踱步而出,袒露着健硕的胸膛,与楚阳相对而蹲。


“老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楚阳嘴角挂着笑容,看似随意地问道。


楚平比他年长三岁,今年已是二十二岁的壮年,在乡下,这个年纪通常已经开始筹备婚姻大事了。


“哎,家里穷啊,你知道现在的彩礼有多贵吗?咱们村开口就要个三五万,咱家哪来的这么多钱?”楚平咂巴着嘴巴,满脸苦涩。


跟父亲楚爱国一样,楚平为人忠厚实诚,没什么手艺傍身,全家就指着几亩薄田过日子。


“钱的事儿总是暂时的,将来总会赚得多起来。不过哥,有一件事你可得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能再沾染赌博!”楚阳突然想起这茬,脸色严肃地告诫道。


楚平叹了口气:“还不是被人家带着绕进去,稀里糊涂就输了那么多,以后打死我也不碰那玩意了!”


提到那三万块钱的债务,楚平心中一阵悸动,仿佛那是比生命更昂贵的代价。


“明白了就好!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楚阳盯着楚平的眼睛问。


楚平茫然摇头,在这农村,守着几亩地能混个肚饱就已经很不错了,谈何长远打算。


“要不明天我陪你去趟县城,或许能找到什么赚钱的门路。”看着大哥的消极状态,楚阳心里不是滋味。


他知道,大哥之所以如此,归根结底是视野受限。


楚平从小在村里长大,几乎没有去过外面的大世界,长久困守在这片土地上,未来如何能有大的作为?


只有踏出山村,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才能真正拓宽他的眼界。


楚平一听要去县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并没有楚阳所设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地对外面的城市充满好奇。


“嗯,县城机会多,随便找个零工一个月也能挣千八百的。其实我也一直想去转转,只是爸妈不太愿意。”楚平憨笑着回应。


听到兄弟俩的谈话,父亲楚爱国也走了过来。


“小平,不是爹不同意你出去闯荡,以前是怕你年纪小,再加上你弟弟不在身边。如今小阳回来了,如果你真想去县城瞧瞧,爹也不反对了。”楚爱国的话语透着些许开明。


“啊?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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