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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陈副总后,郑腾同若雪出了酒店。
他面色憔悴,心情忐忑。
还以为自己是那个画饼的人,原来是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对不起郑哥,都怪我出的馊主意,才被陈副总抓到了把柄。”
若雪低着脑袋,眼泪啪嗒滴落在大理石板上。
郑腾淡然一笑,“这怎么能怪你呢。”
“今天你问我的时候,我不也同意了嘛。”
“只是没想到陈副总竟然也留了后手啊。”
回到铭基城,郑腾依旧心事重重。
大老远就看见丁文那小子,正在搬桌子去简易棚。
“阿文!你等等。”
丁文扭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姐夫你看,这可是我新买的桌子。”
“以后再来我这里喝酒,就不会拮据了。”
对此郑腾并不能给出肯定意见。
其实帐篷里的桌子不小,是他们买的多而已。
光是龚御订的烧烤,就给外卖小哥增添了不少负担。
“先不提这个,若雪这两天有什么异常吗?”
听到这个,丁文无奈的叹了声气。
他最近一直待在帐篷里装病。
除了若雪来送饭的两次,他们面都没见着。
“这两天我不是装病嘛,没盯好。”
郑腾一拍脑袋,差点儿把这回事儿给忘了。
帮着丁文搬好,他才离开了简易棚。
他会这么问,也是因为这一切太巧了。
陈副总的那个老婆,肯定是假身份。
两人看起来像刚认识不久一样。
之前他有看到过陈副总的资料。
跟老婆结婚都二十年了,那女的满打满算也就二十。
能一眼看出合同上没有明确写出,下次工程的事,绝非善辈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跟若雪之间。
谈话从开始到结束,都像编排好了一样。
郑腾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陈副总的老婆,是若雪找来的人。
而且,这录音笔可能是李俊的杰作。
开着车,郑腾不知觉的到了古玩街。
“哎大哥,你咋来了呢?”
他车都没停稳,龚御这小子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
而且,这人说话怎么一股东北话的味道。
难不成,灵达是东北人?
“哎老弟,你女朋友不出意外是东北银儿吧?”
龚御顿时大笑起来,满脸坏笑,“哎呀嘛大哥你咋知道呢?”
郑腾白了一眼,朝着烟雨楼里走去。
既然来都来了,那中午没吃饱的。
就去柳烟雨那里找回来吧。
“大哥等等我啊!跟我说说你咋知道的!”
听到龚御背后的喊叫,郑腾连忙加快脚步。
现在来四楼,他和回家一样习惯。
进门左拐,坐在椅子上倒杯上好的铁观音。
“我饿了烟雨!”
柳烟雨满脸幽怨的从里屋出来。
“郑腾你别太过分了,真把我这里当饭店了啊。”
“除了吃饭,就不能因为别的才来吗?”
郑腾差点一口茶水喷出。
这话怎么和丁萱的爱情片里的,那么相似呢。
他记得标准回答是什么来着?
“我是因为想你才过来的,我的烟雨?”
说完,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电视剧的剧情,怎么可以套到这个女人身上。
柳烟雨捂着嘴巴,吃惊的看着他。
“这部片子你也看过!”
郑腾嘴角一抽,没来及开口。
肚子倒是先开始打抱不平,咕咕的叫了起来。
“好了,我去给你做就是了。”
约莫五分钟不到,厨房里就传出了香气。
这熟悉的气味,竟然是豆瓣酱。
让郑腾不禁回想起,丁萱做的毛血旺也是这个味道。
柳烟雨端着盘麻婆豆腐和韭菜盒子。
“都是些家常小菜,凑合着吃吧。”
看见这个韭菜盒子,郑腾食欲大开。
这可是个好东西,外面想吃都买不到。
一顿狼吞虎咽,桌上的菜肴很快被一扫而空。
曼城作为五星级酒店,做饭还没有柳烟雨一半好吃。
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怎么想的。
“烟雨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韭菜盒子!”
郑腾说着,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
柳烟雨顿时洋溢出一种幸福的微笑。
饭后,郑腾昏昏欲睡。
直到入夜,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淡红色。
他脑子飞速运转,这里不就是。
柳烟雨的闺房嘛!
郑腾猛地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看向四周。
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你醒了?要不要顺便吃个晚饭啊?”
柳烟雨手拿一块切好的原石,笑着问道。
顿时,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块翡翠上了。
“你手里的,难道和咱们上次切出的品质一样,帝王绿!”
郑腾睁大双眼,十分不可置信。
上次他们切出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到了一块。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样的石头烟雨楼还有一块呢。”
柳烟雨倒是不以为然,只是随意放在了桌上。
这就让郑腾有些疑惑不解了。
据他所知,帝王绿可没有那么容易搞到。
随便拿出一块,也是天价。
“那块是成品吗?拿出来让我看看。”
大家都不是外人,所以柳烟雨无奈的笑了一下。
而后在里屋的保险箱里,取了出来。
是一块菩萨吊坠,大概有三个指甲盖大小。
郑腾小心翼翼的接过,生怕弄出划痕。
这么精致的成品,他可赔不起。
拿在手里,郑腾细细端详。
许久,他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这个做工,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不是感觉在哪见过啊,这可是傅老的作品。”
“当时我花了千万价格收入,有一年多了。”
猛地,郑腾想明白了。
这哪是什么狗屁帝王绿,分明就是仿品!
“不对劲烟雨,这是假的!”
“而且,我甚至怀疑傅老……就是作假的!”
柳烟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和傅老是有过一段渊源的。
那时候龙老傅老和她经常在一起。
那位老人是什么人,她比郑腾清楚。
“你别张口就来,说话可是要负责人的。”
郑腾来不及解释,连忙跑下三楼。
他记得当时傅老做的那块吊坠,就放在这里。
一阵翻找,他终于发现了放在罩子里的吊坠。
“好一个傅老,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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